想了想,又说:“但恐怕,李家那双儿女已经恨上咱们了。他们越长越大,日日见自己阿娘以泪洗面、苦大仇深的,必定以为咱们苛待他阿娘。”
说到这里,陆鸢停顿片刻,忽地长叹一声,“咱们倒无所谓,就怕牵累母亲和国公爷也招人恨上了,他们可是掏心掏肺对那双儿女好的。”
王嫮连连点头,十分赞同:“就是说呢,那小郑氏一哭二闹三上吊,传出去以为褚家怎么虐待他们母子呢,她这样做,不是打母亲和三哥的脸吗!”
陆鸢无奈地笑笑,劝道:“咱们毕竟是媳妇,外姓女子,有些话说不得,不到万不得已,还是闭口不言吧。”
王嫮点点头,心中却另有思量,婆母不责难她便罢,若是责难她,她可不受这个冤屈,定要说道一番。
有些话,她作为儿媳不方便说,叫那郑氏的亲儿子去说总不会有错。
果如陆鸢所料,郑氏这次并未替侄女出头,也没有责难陆鸢和王嫮。
适逢林大夫来为郑孟华处理伤口,郑氏遂命其为陆鸢复诊,结果如旧,陆鸢的病毫无起色。
郑氏怅惋叹了声,慈蔼地对陆鸢说道:“怪我以前对你太严苛,叫你生了负担,以至于调养这许久竟不见起色。”
陆鸢恭顺回道:“是儿媳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怪不得母亲。”
郑氏趁机说:“你这病吃药无用,想是心病,我知你在府中待的不顺心,心不顺,怕是吃再多药都没用,不若,换个地儿住上一段,兴许能好呢?”
陆鸢垂头不语,作沉思状。
郑氏又劝:“你和华儿素来有些嫌隙,她最近心绪不稳,寻·死·觅·活的,万一有个好歹,旁人难免要猜疑到你的头上,照我的想法,你便避一避,对你对她,或许都好。”
话到此处,就差直接赶陆鸢回娘家将养了。
陆鸢趁风使舵,柔声提议:“那儿媳便回娘家住一段吧。”
郑氏和善地应句“好”,接着给陆鸢吃定心丸:“等照卿回来,让他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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