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令人止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她翻动着册子时,他的目光扫了过去,不经意的,从那张无暇的脸上,发现了一点淡淡的倦容,浅浅的两片青影在眼底沉浮着,凝了须臾,那抹青色在他眼里逐渐地蔓延了开来。
拢在袖子底下的手不自觉攒紧了些,俄而嘴角又浮起一点无奈的笑意来。
嘉月看完了册子,问题便抛了过来,他收起那点不切实际的猜想,肃正了脸色,事无巨细地从头道来。
复完命,乌金终于破开云层,钻出了一丝萎靡的光来。魏邵瞥见廊庑底下提着食盒走动的宫女,估摸着已快到晌午了,便不再多留,又说了两句便辞了出来。
他走后,又沙沙落起了雨,嘉月用过午膳,和着雨声,便沉沉地睡了一觉。
入了夜,却是神清气爽,批起折子来更是有如神助,不过须臾,就看完了厚厚的一沓。
窗外的雨一直没有间断过,沙沙的击打在树上,像夜里的海浪,一波一波地翻涌着。
门外隐隐有谈话的声音传来,少顷,忍冬打了门帘进来报:“娘娘,摄政王来了。”
嘉月手中的朱笔一顿。
白天的政事早已谈完,他这会儿冒雨不请自来,为的当然不可能是政事。不过,她刚好有话问他,白天不方便说出口的话,还是夜里方便。
“宣。”
忍冬折了回去,引魏邵入内。
嘉月头也不抬,只垂头在折子上圈了一道朱圈道,“给摄政王上茶来。”
魏邵给她请了安,忍冬则奉上了一盏热茶来,接着替他们阖上了门扉。
魏邵拿起茗碗,撇了撇浮沫,轻呷了一口,搁下茗碗,这才引入了正题:“臣虽得娘娘重用,毕竟没有三头六臂,若下次又需要离京数月,岂不又让娘娘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因而臣想替娘娘引荐一人,他或许能助益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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