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今日苗言璟会背对着自己。
一时间,他反而不习惯了。
他将苗言璟的肩膀掰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不高兴?”这是以他多年来对苗言璟的了解所总结的。
“我讨厌红红的东西。”
原来还是为了那棵枫树。
玄玉叹口气,伸手将人捞在怀里,“明日,我让人砍了去,换上竹子,可好?”
“嗯,玉玉真好。”
玄玉对这种称呼有点啼笑皆非,“玉玉?”
“文礼说,你的名字叫‘玄玉’,所以我就叫你玉玉啊。”
玄玉捏了捏苗言璟的鼻子,“没大没小,本世子的名讳也是你乱叫的?”
“那……我要叫你什么?”
苗言璟一派天真,让玄玉想起两人以前在苗府的时候,苗言璟捧着他的脸说他的名字起的真好,说他的长相就像一块被大师雕琢后的完美羊脂玉。
苗言璟喜欢华丽的衣服,昂贵的首饰,自然也会欣赏和喜爱模样出众的美人,所以有时候苗言璟也会由衷地夸玄玉长得不错,只可惜,后来苗言璟见到了和他有娃娃亲的祝青恩,一颗心就都扑在了祝青恩身上,眼神都不会给旁人留一个。
而对玄玉的关注度,也比从前少了很多很多。
收回思绪,玄玉咽下心里莫名涌上来的不甘,和苗言璟说:“你想叫什么便是什么吧。”
苗言璟喜不自胜,脸颊蹭着玄玉的里衣,像一只索要主人爱抚的小狗一样朝着玄玉卖乖,玄玉脸上也难得有了笑意,抬手摸了摸苗言璟的长发,“睡吧。”
睡着后,玄玉心有所思,梦里也回到了在苗府的日子。
他看到祝青恩随着自己的父母来苗府做客,才刚十四岁的穿着红色华服的小公子就躲在长兄的身后,悄悄打量着那身着青衣,清隽挺拔如松柏的少年。
小公子脸颊带着红晕,跟在少年的身后喊着‘青恩哥哥’,而少年则是冷冷清清,从没给苗言璟一个好脸色。
一个追逐一个,一个不理睬一个,就这样过了两个春秋,等到婚期定下,祝青恩满脸不虞却也不得不再次登门,带着聘礼来了苗府。
玄玉看着苗言璟喜不自胜的样子,他知道苗言璟爱笑,且常常笑容爽朗,但如此喜悦的神情他也是第一次见。
苗言璟兴冲冲地和苗夫人商量,要请最出名的绣娘到府上来,将自己兄长去年给自己带回来的鲜红色的云纹重锦裁制好绣上最漂亮的凤凰,他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给心仪的青恩哥哥。
玄玉不喜欢舞刀弄枪,更喜欢弹琴读书,所以在苗言璟不需要他跟着的时候,他就自己一个人去城里的书店买书来看,倒是也见过几次祝青恩。
祝青恩认识他,知道他是苗言璟的伴读,见到他的时候倒是也还算和颜悦色,他发现祝青恩和自己一样喜欢下棋,两人便经常在书屋里对弈。
时间久了,他反而和祝青恩成了还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不过玄玉私心是不认为祝青恩是什么特别的人,他总觉得祝青恩学习修行学过了头,有点老派学究的过分清高,可偏偏苗言璟喜欢得厉害,上赶着追着人家屁股后边跑。
甚至还会因为玄玉多和自己说了几句话,就限制他不让他出苗府,还故意为难他。
所以苗言璟越长大,反而和身为伴读的玄玉越敌视和疏远了,防着他背着他,就好像玄玉会偷走抢走什么东西似的。
玄玉和苗言璟也说过,自己和祝青恩没什么事情,只是有时候遇到了会聊上几句客套一下仅此而已,可是苗言璟却是完全不听的。
小时候苗言璟是因为嫉妒和吃醋苗夫人的偏硬所以耍小聪明给他下绊子,长大了又因为个男人而仇视、吃醋甚至忌惮他,苗言璟就没有一点长进过,也难怪除了他的兄长和父母外,几乎没有人是真正喜欢他的。
这个梦做得很长,等梦醒了,玄玉也到了该起床读书的时候了。
他看着手脚都攀在自己身上不下去的苗言璟,伸手挠了挠苗言璟的痒痒肉,苗言璟立刻就缩回了手,自己把自己裹成了球缩在一边继续呼呼大睡。
这方法也是玄玉这段时间才摸索出来的,百试百灵。
玄玉起身穿衣去洗漱,文礼伺候在一旁。
等一切收拾妥当了,玄玉出了屋,他看到树叶愈发红了的枫树,的确……很想熊熊燃烧的火苗,想必苗言璟心里还是很抵触和火焰相关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讨厌这棵树的。
罢了,还是处理掉吧,省的苗言璟没完没了。
“这棵树挪出去吧,这一片地方就换成翠竹。”
“是,主子。”
然后玄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对了,定云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暗卫来报,说是祝府得知了苗府灭门的惨案,为表哀悼还为专门为他们举行了一场三天三夜的法事,就连祝公子的师父都来了。”
祝青恩师从云母山的荀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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