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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错(被哥哥用竹板打肿P股)(3 / 8)

声,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继续说道,“不止,我还去了——”

没等他说完,只听少年清亮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恼意,“琅赛?”

陈昉瞳孔一缩。别说他们潜入过琅赛的事邸报上根本不会提,普通百姓就连琅赛这个地方都不会听说过,陈旸一个只去过几次府城的秀才却能立时猜到他去过那里。

“跪下。”正自气恼的少年怔了怔,觑着哥哥肃然的脸色还是放下碗筷乖乖在陈昉脚边跪好。

陈昉压下心头一瞬间的惊怒,若说陈旸是细作他自己都不信,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陈旸:“你怎么知道琅赛的?”

“我知哥哥会去投军,阿古左入侵戈州,大昭必从望岳城调兵。”他抬眼看向陈昉,男人未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戈州守下之后王师乘胜追击,必取东南枕州西南仁州。枕州多山地,仁州多河流,只要将领略知地形,定会将望岳城抽调的兵勇派往枕州。”

陈旸抿了下唇,“自阿古左兵临戈州的消息传来我就常去府城探听消息,拿到了……阿古左边境的地图。枕、仁二州虽为要塞,但若未直击琅赛,阿古左不可能议和。”

弟弟猜的一点不错,琅赛虽小却是阿古左大军的粮仓,他们未能拿下琅赛但一把火烧了阿古左的军粮,若非如此怎么能逼得阿古左主动议和,可是这件事却没有写在任何一道折子上。

陈昉手指搭在膝盖上,直视着弟弟的头顶,“那你也该知道我回来是干什么的了。”

少年俯下身额头抵在手背,“旸但凭哥哥安排。”

陈昉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参加今年的秋闱,考中举人,但名次必须在亚魁之后。”

以陈旸的本事,不说考个解元回来也该能争个亚元,兄长却开口就让他不能取前六。如此离奇的要求陈旸竟也未反驳,只乖顺地应道:“谨遵哥哥教诲。”

寒窗十年,本该平步青云的时候自断一臂,陈昉自己都觉得不甘心,可跪在面前的弟弟却毫无怨色。

他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知道考了举人之后要做什么吗?”

少年露出个笑容来,全不当回事地回道,“左不过是随哥哥去枕州,在平王麾下做事天高皇帝远,岂不悠哉?”

陈昉明白不消自己多说,弟弟心中怕是早有成算,于是也不再提及往后的安排,话锋一转。

“好,那现在便解释解释,你是如何拿到阿古左的地图的。”

陈旸眨了眨眼,似乎有几分懵懂。这位好兄长却不会上他的当,“用不用给你点时间想想怎么编?”

少年慌忙叩了个头,“鹿儿不敢欺瞒哥哥。”

陈昉从鼻子了“嗯”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少年笔直地跪在他脚边,垂下眼睫望着他的鞋尖,老老实实地回话:“我在望岳城时瞧见有几人行迹鬼祟,便前去探听一二,其中有一人说漏了嘴,他们是阿古左潜进大昭的细作。我扯了个谎骗他们将阿古左的地图与我看,是鹿儿记下之后回来默出来的,就收在枕芯里面。”

少年看着老实,陈昉却几乎被他气笑了。阿古左潜伏进大昭多年的细作怎么就能被他瞧出行迹鬼祟来,打探一下就能说漏了嘴,扯了个谎就能骗来地图。这里头陈旸做了多少局,算计了多少人,这头胆大包天的小鹿又提着脑袋在一群细作间周旋了多少个回合,他连想都想象不出来。

“这些年圣贤书没少看,学得好一个春秋笔法。”

“鹿儿说的都是实话……”

“那给哥哥好好讲讲,你扯了个什么谎让他们把地图拿给你看?”

陈旸咽了下口水,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男人不耐烦地伸手指了指院子中央——那是个他们兄弟二人都心照不宣的地方——陈旸幼时第一次对兄长说谎就被罚跪在那里,足跪了一个时辰兄长都没有心软,跪完又被板子罚肿了屁股。那之后陈旸又对哥哥说过两次谎,都被罚在那里跪到将不许对哥哥扯谎讲上三百遍,板子打得一次比一次狠。自十岁之后,陈旸便是再将外人骗的团团转,也没对哥哥说过半句谎话。

被哥哥指去那处罚跪,陈旸有些委屈,“鹿儿真的没有骗哥哥。”

自然,不过是隐去所有细节罢了,如何能算骗呢?男人懒得听他狡辩,“去那自己想该告诉我什么。”

见少年乖顺地跪在院子当中,陈昉也不睬他,自去里屋整理带回的行李。太阳已经挑高,晒上一会便微微见了汗。细密的汗珠从少年额头和鼻梁上沁出来,跪了一刻钟陈旸已觉得膝盖压痛得紧,偏生兄长权当没他这个人一样,一句话都不同他讲。他当然知道哥哥想听什么,无非是为了那张地图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但以他对陈昉的了解,他在这些事里真正发挥的作用,恐怕是更能惹得陈昉大发雷霆。

又等了两刻钟,院中的少年还是不发一语。陈昉倒了碗水灌进嘴里,心中的火气却更旺了。弟弟一个文弱书生,从前若是罚他跪上半个时辰,早就老实认错了,罚过之后还要讨哥哥心疼,要兄长哄上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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