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
陈旸心思电转,拿不准陈昉是在说今天的事还是三年前的事。当年陈昉有意躲他,他穷尽心机也没能知道陈昉去了哪里,三年里一封家书也无,甚至全然不知陈昉还会不会回来,他只能在村里咬着牙苦熬。好不容易熬到陈昉回来,答错了话怕惹得陈昉不痛快,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陈旸做出乖顺的样子,“是鹿儿该罚,哥哥莫气。”
“嗯。”一只竹板在他颈侧拍了拍。
陈旸会意,利索地解开腰带将裤子褪到膝盖,衣摆提在腰间,双手撑地伏下身去又说了一遍,“是鹿儿该罚,哥哥莫气。”
竹板贴在他光裸的臀峰,陈旸忍不住抖了一下。麦秆色的竹板用过许多年,表面磨得十分光滑,有一尺多长,约莫四指宽半寸厚,被高大的男人握在手里。从小到大,陈旸没少挨这只竹板责打,这会又要挨揍,心中竟生出几分安定来——陈昉既然还愿罚他,那应当不会再走了。
竹板在他身后点了两下,紧接着就抽落下来,炸开一声脆响。
“呃!”陈旸攥了下手指,强忍住挡住屁股的冲动。他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到会这么疼。两年没受过罚,他几乎都忘了挨打是个什么滋味,这才是第一板,他能挨到陈昉消气吗?
啪!竹板再次落下,打得软玉似的皮肉直颤。陈旸紧咬着牙根没有痛呼出声,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也不知是这两年自己变娇气了还是陈昉的手劲更大了。
陈校尉打了这两下,倒不急着继续教训他,竹板在他才沁出粉色的屁股上点了点,“不怎么疼吧?”
陈旸刚思量着是该答疼还是不疼,更重的第三板砸上来,打得他一下子往前栽过去,双手紧爬了两步才没有将额头撞在地上,稳下来才觉得掌根和屁股一并火辣辣地烧灼起来。
与陈昉久别重逢正赶上他跟郑家对峙的时候,那份狂喜还没来得及绽开就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打断,终于等到他们兄弟独处,陈昉第一件事是罚跪,第二件事是罚板子,还打得这么重。陈旸喉头哽了一下,赌着三分气性说:“哥哥说的是,不怎么疼。”
啪!啪!啪!啪!啪!陈昉手臂用力连续打了五板,直把弟弟揍得不自觉地往前躲。
若是陈旸此时敢回头,就能看见男人脸色阴沉得能滴水。“我看也是,这板子照比郑铁牛的铁铲可差多了,哪配得上你陈少爷。”
刚升起的委屈噗地一下被浇灭了,哥哥还是心疼他。陈旸刚想申辩两句,竹板又砸过来,打得臀肉乱颤。陈旸痛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要被哥哥打死在这里,“啊!疼!唔!疼,疼……啊!哥哥饶了鹿儿吧!”
听得少年语无伦次地求饶,陈昉手下一顿,再落板时便轻了两分。若是军营中人见了怕是要笑掉大牙,才这么几下,还只是竹板,遑论陈校尉不过拿出那点力道,哪里称得上正经惩罚。可陈昉还是心软了,这只小鹿哪吃得了这种苦头呢?哪怕陈旸心生七窍一身反骨,他还是舍不得。
陈旸感觉到板子落得轻了些——虽然还是痛得要命,但他努力遏制住想躲开的冲动,乖顺地承受哥哥的责打,少年清亮的嗓子带着不易察觉的泣音,“鹿儿知错了,哥哥莫气。”
见他认错,陈昉又重打了几板,听得少年哀哀痛叫才终于释出积攒已久的怒意,“你还知道错?挡在门口做什么,那一铲要是真砍在你身上你还有命在吗?”
竹板携着怒火打得臀肉瑟瑟颤抖,两个肉丘上一片酡红,陈旸一边吸着气一边小声叫痛。
“逞的什么英雄!几间屋子给他们占了又能如何,你要是——”
陈昉说不下去,粗喘了几口气,挥起竹板一遍遍抽打他肿胀的臀丘。话里的未尽之意两人都心知肚明,陈旸是个秀才又能怎样,陈昉不在家陈家只有他一个,就是被打死了又哪有人会为他讨个公道呢?郑家自然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屋子叫他们占了去,啊!哥哥就回不了家了。”
少年声音藏不住的哽咽,像张网子一样把陈昉的心攥紧了。陈昉又是气又是心疼,竹板抽在他腿根,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胡闹!只是占了屋子,我还不会去寻你吗?”
“呃!我怕……啊!我怕哥哥不想寻我。”
堂屋里骤然安静。
竹板没再落下来,陈昉垂眼看着弟弟温驯地跪在地上,身后的皮肉刚被他责打得肿胀不堪,两条修长的大腿伶仃地支着,腿根还发着颤。
“起来。”
知道哥哥是不准备再打了,陈旸松了口气,想要起身。膝盖刚离开地面就痛得小心翼翼地吸气,腿上不敢再用力。陈昉看着他进退两难地撑在地上,过了片刻才揽着少年劲瘦的腰肢将他提起来。
“去收拾收拾,该睡了。”
陈旸转过头望着他,那双桃花眼里好像有万语千言要说,最后却又垂了下来,“嗯。”
陈昉之前烧的水还温着,陈旸借着剩下的水擦洗了一遍。脂白玉润的肌肤被水润泽过,显出几丝旖旎来。身后还是肿痛的紧,触碰到的时候陈旸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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