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经不起挑逗,郁止也不例外。他高高挑眉,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舌头侵略似地扫过贺珵乳头,将那一点含进嘴里,听话地吸吮。
贺珵爽到发出一声喟叹,手指插进头发里,想要找到支撑点来分散这波快感,但事实证明,他没找对。
一只手握紧了他,十指相扣,手的主人在发狠地操他,掌心和后穴同时接收到属于郁止的温度,但感觉不一样。
掌心是依托,后穴是侵占,这些都是郁止想给的,也都是贺珵不想要的。
他看着在自己身上逞凶的男人,忽然软了眉眼,轻笑出唇。
就床上这点事,也值得他俩争了这么多年,还没争出来个结果,依旧是现在这样,各爽各的,倒也算是一种默契。
他想,郁止就是他这辈子的冤家。
他嘴角的弧度在郁止眼里哪里是笑,分明是催情剂,催的他几把疼,恨不得捣烂贺狗这勾魂的穴。
烦躁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混在一起,促使他挺着腰狂插狂干,最后在贺珵高喘出声的那刻,化作一声低叹。
还是别操坏了,怪舍不得的。
是的,没错,他只是舍不得操贺珵的感觉,就是这样。
所以,无所谓贺珵爱不爱他,无所谓。
“啊……”贺珵手指用力,侧颈的青筋都爆出来,脖颈的红一路蔓延而下,像烧熟的虾。
他这会又痛又爽,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感觉更明显。他暂时还清醒的大脑只想着一件事——
郁止又在发什么疯?!又不是操了这次没下次了,至于凶成这样吗?他都已经射了几次了,这疯子还硬着,甚至故意压着不射,分明是存了折磨他的心思。
一场性事下来,贺珵累到浑身汗津津不说,身下更是一动就酥麻无比。他试探着挪动身体,胳膊腿都试试,好在都还听话,不然他真怀疑自己被郁止玩坏了。
郁止刚爽完,这会说不出的舒坦,他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贺珵挪动,看他一件件穿好衣服,从压在身下的哥哥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哥哥,我活还不错,欢迎下次再来~”
郁止故意耍嘴,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但贺珵却转了身,残红映衬下的眼眸泛着冷色——典型的提上裤子不认人。
“好啊,看在你活还不错的份上,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
“解释什么??”
贺珵眼尾残红渐褪,冷色更显,“别装了,下药、昏睡……与其让我说,不如你来说说下一步想要做什么?还有,姓谈的说的共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好困,我睡着了,”郁止随意往桌上一躺,背对贺珵,腰间松垮垮地挂着裤子,“哥哥说什么没听见。”
“你真要装傻?”
既然装了可不是要装到底吗,郁止睁着眼继续装睡。
“你不说,那就让姓谈的说,来人。”
门外立时应声,贺珵穿戴好在主位坐下,一副要见客的样子。
郁止眨了眨眼,低头见自己裤子还没穿好,不由往贺珵那瞄了眼。
原来不能见人的只有他自己,贺区长倒是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装不下去就不装,他利索起身穿好衣裤,见贺珵看过来,就咧嘴一笑,漂亮的惹眼。
“不装了还是编好了?”
“嗯,不装了也编好了,想听吗?”郁止抬腿坐在桌上,与贺珵面对面。
贺珵向后靠去,拉开两人距离,眼神凝在他身上。
这就是要听的意思了。
郁止笑了笑,连露出来的犬齿都带着餍足,“我为了自保绑了谈患安,喂他吃了药,然后对谈家的人谎称共命,谈患安是谈家的眼珠子,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这样的谎话连验都不敢验就信了。”
贺珵抬眼,“是吗,那你猜我敢不敢验?”
郁止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扶着桌角笑得直不起腰,“哥哥验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想杀谈患安又心疼我?怕失手杀了你最爱的人?”
他一直笑,贺珵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笑声却戛然而止,郁止嘴角的弧度凝住,“哥哥这是什么眼神,怜悯?”清朗嗓音也随之变得阴沉,“贺狗,你他妈少用这种眼神看我,谁稀罕你的怜悯,我是瞎了但不是废了,不需要你高高在上地施舍,我只会觉得无比恶心。”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炸毛呲牙,用怒意掩藏恐惧。
他不笑,贺珵却勾起了唇,“你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经不起,你就是个废物,我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你。”他一掌拍在桌上,奢侈无价的摆件掉在地上摔碎都换不来他的一眼。
“看不上啊,”郁止用脚踢开摆件碎片,“我还以为你是看不见,倒比我想的好一点。”
“继续。”
“什么?”
贺珵意味深长的看他两眼,嘲讽道,“这把戏你玩的不累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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