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好多年了,我以为你们没联系了。”
甘遂垂下眼,光影在他脸上错落漂浮:“我们一直都有联系,我们小时候就玩很好,现在也一样。今晚他会来家里,我已经让郑姨准备晚餐了。”
“不错。”甘妈摸了摸甘遂的头发说,“他妈妈是公司的客户,你和chrisher关系好,我们生意上也能长久稳定。不愧是我的儿子,什么都做得很好。”
甘遂嗯了一声,偏头看向车窗外,烦闷的心绪在晚风里也并未散开,反而愈加郁闷。
对比回家跟chrisher吃饭叙旧,他更想去把温郁金抓回来再关起来,好好教训他一顿。在电梯里不该那么仁慈,应该让他无所不用其极来哄他才对。
太便宜他了。
看他摔跤也一点都不解气。
“少爷,你的朋友已经到了。”
刚到门口,家里的佣人接过甘遂手里的东西时告知他。
甘遂问:“他在哪?”
“他说他去转转,我看他往后花园去了。”
“嗯。”甘遂抬手看了一眼表,说,“我去找他,你去忙吧。”
“是。”
后花园并没有人。
甘遂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木楼梯之下,花团锦簇的绿墙之后的地下室,他才看见一头金发,笑眼盈盈地弯着腰跟坐在地上的人说话的chrisher。
“chrisher,你在那干什么?谁在那?”
chrisher听到甘遂的声音转过头来,直起身朝他挥了挥手,兴奋地用英语说:“look!there,sabeautyhere!”
离着十米远,甘遂错开花架,偏头去看,是温郁金。
甘遂一怔,越走越近,越近就越不屑,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让他别跑他要跑,赶他跑又要上赶着回来,真是贱。
温郁金换了身衣服,戴上了被他改造得像半边蝴蝶翅膀的助听器,穿得干净整洁,看起来十分青春纯情。
甘遂走到温郁金面前,问:“你这又是做什么?我让你滚你是听不到吗?”
温郁金刚看到甘遂的欣喜渐渐暗淡了,他摘掉助听器,又坐了下去,抱着腿仰头看着甘遂,月光那么冷,洒在甘遂身上,简直寒气逼人。
chrisher疑惑地看着甘遂,慢慢说:“说慢一点,我听不太懂。这人……”
温郁金伸手拉住了甘遂的裤脚,在膝盖上慢慢歪头看向甘遂,语气轻缓:“别生我的气了甘遂,你生气就打我骂我,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亮汪汪的眼睛,眉间的痣像红日,引人注目。
甘遂没说话,只是任由温郁金拉着他的裤脚摇晃,葱白的手指像勾魂的法器,每动一下都让人心猿意马。
“甘遂,美人……”
“他哪里美?丑死了。”
甘遂抽开脚,看向脸颊发红的chrisher,从兜里掏出纸丢进温郁金怀里,温郁金捡起那团皱巴巴的纸,一脸迷茫地看向甘遂,甘遂侧过身,莫名其妙地说,“擦掉脸上的水。”
温郁金摸了摸脸,没有水啊。
他正要开口询问,甘遂已经拖着那个还在回头看他的外国青年离开了。
甘遂说有就有吧。
温郁金展开那张四处破洞的纸,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水。
甘遂扳过chrisher的脸,自己回头去看,温郁金还站在楼梯下,白色的月光透过楼梯缝,照着花墙,也照着清瘦隽秀的温郁金,是今晚的月亮美,连带着让温郁金沾光了。
真是好看。
chrisher要来中国留学,为此特地学了一年的中文,虽然说起来还是磕磕绊绊的,但简单交流不成问题。
他原本是打算去租房住,但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不通,他听不太懂,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甘遂帮帮自己。
甘妈听完,笑着用英语回chrisher:“租什么房啊?我家这么多房间,你挑个你喜欢的随便住。我跟你妈妈也认识,别跟阿姨客气。”
chrisher高兴地问:“真的吗?”
甘遂点了点头,说:“你要去的学校和菁英在一个区,住我家方便。”
“谢谢你,朋友。”
chrisher举起果汁,笑意盎然地跟甘遂碰杯。一口喝光果汁,他又想起花园里的美人,他用手肘拐了拐甘遂,碧绿色的眼睛闪闪亮,“温、郁金对吗?那个美人。他的眼睛好漂亮,是蓝色的,是海洋,天空的颜色。”
甘遂脸色微沉:“天那么黑,你怎么知道?”
“医院,我送他去的。在你家wall外。”
“……”
甘遂看了chrisher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去哪?”chrisher也跟着起身,“带我。”
“去卫生间。”
“what?”
chri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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