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叶鸢,我给你三秒,再不起就住这里。”
即便在睡觉,叶鸢对边翊发怒的声音依旧是很敏感的,几乎是瞬间,她就跟泼了一盆凉水般清醒了。
叶鸢腾地一下坐起来,睁开眼四周张望,猛地发现身后的男人,吓得她转了个身紧贴墙壁,身后冰凉的触感传遍全身。
“睡得挺si,还在梦里骂我?”边翊挑眉,居高临下打量着发懵的叶鸢。
叶鸢哪敢承认,“首,首领,您……”她转头看了眼窗子,外面还是灰蒙蒙一片,天还未亮,“您起挺早啊。”
她粗略回忆了一下,刚刚在梦里确实跟妈妈吐槽边翊了,但她说的都是实话,只能算客观事实的陈述,哪算骂他?或许是自己太想念妈妈了,叶鸢想起梦中的妈妈一如过去慈祥温柔,她抱着妈妈的手,念叨着让她多睡会。
触感真实到叶鸢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妈妈。但又细想,抱住的那只手很大也很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妈妈从来都不x1烟,身上只会使皂香,怎么会有烟味?
边翊听着nv人毫不走心的客套话冷脸,转身离开。
“哎哎哎,首领!”叶鸢担心自己被扔下,赶忙穿上鞋子,嘴上还求饶着,“首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外面的风沙已经停了,契西尔他们已经摘去了战术围巾。见边翊迈着步子出来,他们一齐行礼,叶鸢紧随其后,她刚刚走得匆忙也没忘把契西尔借她的冲锋衣拿出来。
此时见到契西尔,叶鸢急忙走上前,连说几遍谢谢,还将衣服还给他。
但契西尔却没接,他视线扫过眼前笑得灿烂的nv人,又看向站在暗处也瞧着这边的边翊,再次低头看着叶鸢。“待会去沙漠,你还会用得到。”
叶鸢一怔,去沙漠?她立刻回头看向边翊,似乎要从男人的脸上找到答案。
面前吉普的后座车门被沙昂打开,边翊长腿迈了进去,他冷眼觑叶鸢一眼,叶鸢顿时毛骨悚然,果不其然,他又开始威胁她。
“上车还是永远住在这。”
叶鸢有时真的想问问边翊,他是不是除了威胁别人,就不会好好交流了?明明说句上车就可以的事,却总是看似好心的给别人两个选项,实则傻子才会选第二个。
叶鸢马不停蹄钻进车里,识时务者为俊杰。
沙昂驾驶吉普,契西尔坐在了副驾驶,几人向着沙漠驶去。
天在渐亮,远处沙天交界处已翻了白。叶鸢套上契西尔的冲锋衣,晨间气温有些许低,穿件冲锋衣正好,她觉得还是再说句谢谢的好。
刚一抬头,就被身边的男人打断,“契西尔,什么时候带着名牌的衣服也能随便给人了?”
雇佣兵团只有在基地的时候才是用真名互相称呼,做任务都是互称代号,冲锋衣上的名牌也是,只有在基地才会佩戴。而契西尔认为叶鸢既然是老大带来的人,那么他的东西自然就可以随便用。
契西尔明显被老大训斥的手足无措,他小心地转头看了老大一眼,正在思考如何做的时候,一只baeng的小手托着名牌送了过来。
他抬眸,对上叶鸢清亮的眼睛,“给你,契西尔,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规定为何如此严格,但叶鸢还是觉得不能让别人因为帮助自己而陷入麻烦。她温润的笑意落在边翊眸里扎眼极了,这nv人除了他,认为谁都值得感谢。
心里想着,边翊也说出口,“叶鸢。”
她侧头,看着边翊,装得平静,实则心里七上八下。
身旁的男人说得很认真,“你不感激我吗?昨晚你说的那些话,早该si八回了。”
身处车前头的两人悄悄竖起耳朵,他们竟然不知道叶鸢跟老大还起过冲突。
叶鸢嘴巴微张,她该感激他什么?他的不杀之恩吗?即便叶鸢再能屈能伸,此时也万万做不到像封建社会感谢皇帝那样,感谢别人的不杀之恩。
即便此时气氛紧张着,也丝毫妨碍不了契西尔的汇报,他向来看不懂脸se,也听不出好赖话,一根筋地只完成自己的任务。
“老大,前面就是乌姆鲁村,最近村子里人手增多,近期大麻大棚又增多五个。我们定期的巡查也显示今年大麻长势很好,一棚预计会收割一百公斤以上。”
边翊听了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只是叶鸢似乎僵在原地,她脑子中充斥着两个字——大麻。一时间叶鸢回想起赫瑞拉医生的话,医生说边翊带人打si了不少毒贩,这让叶鸢下意识以为他主张禁毒,以为他是个起码在大事上懂是非的首领。可没想到他自己就在种植大麻,即便不是在自己的领地,但谁会保证他的大麻不会销往沙瓦?
打si其他毒贩就意味着垄断,叶鸢怎么会忽略到这个,她轻笑自己。
车内静的空气仿佛凝固住,除了叶鸢,没人觉得契西尔的话有什么异样,他们习以为常,就跟华国的农民讨论今年棉花增产一样。
叶鸢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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