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等待法官宣判之前,已经过了好几遍最坏的结果,就苦苦指望金邢来给他个痛快。
“龚先生抽取过量信息素,我也知道陆先生您是beta,担心到了下半夜,龚先生会出现一些状况给您造成困扰。”金邢这话说的很妙。
“但是您别太过担心,我们也会给他用药,防止他对您造成不必要的伤害。”金邢旁边的细高个医生,开腔补充道。
这些话,任谁听起来都是这个意思——他可能会性欲暴涨,用药之后如若还不奏效,他还犯病对你做了有的没的,你就从了吧。
陆珊瑚脸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解释:“不是,你们搞错了,我跟他,我跟龚先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他既然答应看顾龚崇丘,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龚崇丘之前提点过他,提取信息素入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如今看起来,他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哦,哪种关系?多多的亲生父母关系?”科研枯燥又抽象,好不容易站到吃瓜前线,金邢过于满足逗弄陆珊瑚的哑然,交代完毕就一脸年轻人我懂的的表情,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倒是跟着的医生护士看着陆珊瑚,一脸爱莫能助的糟心样子。
“我是beta,你知道的。”陆珊瑚这话说得爱莫能助,没有oga该有的安抚信息素可释放。
龚崇丘点点头,整个人放松舒展着,斜斜靠在羽绒床靠上,等着陆珊瑚酝酿下一句托词。
“要么,你还是通知张先生吧。”他负不起这个责任,两人对如何有了多多这件事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齐齐绕过闭口不谈。
“第一,我第一天就知道你是beta没有信息素,”还以为陆珊瑚要用什么天大的道理来说服他,就这?真当他生意场上极限推拉是吃素的:“第二,你想让张由仪发现多多的存在闹起来?第三,我是信息素紊乱alpha但不是禽兽。”这直白陈述,冷静又残酷,倒显得陆珊瑚的顾虑多少有些自作多情,小家子气。
龚崇丘也似乎觉得自己话说得太过直截了当,刚想找补找补往回收一收圆一圆。陆珊瑚倒成了被人从后面撵似的脱兔,生怕龚崇丘再说出一些让他无地自容的话:“我去叫多多出来,准备吃晚饭。”
这厢两人暗怨丛生食不下咽,那厢金邢在心目中高看自己一眼,给自己“系上红领巾”,四五十岁的人,还为老不尊在团队晚间总结小会里指点江山,一帮子医生护士齐齐吃瓜:“哼,龚崇丘这小子,且不说我认识他家老头子半辈子,就说他本人的病我都看顾了好几年,也不说他病发时几多痛楚都由我等来拯救,更不说救人一命犹如再生父母,我们起码算半个他的知心知身大哥大姐了,就说他成天那个死样,我看一眼就知道他跟那个自作骄矜的张先生长不了。”
“老大,那依您高见,现在这个陆先生跟龚先生就能长相厮守,百年好合?”毛头小子细高个不愧是敢在龚崇丘面前帮金邢找补的个中好手,吃瓜吃不明白就问。
金邢过去就给他一个爆栗:“你懂个屁,竖子无毛!龚崇丘那小子就是块木头,你别也是吧?我看他就得陆珊瑚这种尖锥刀去雕!”
大家唯唯诺诺称是,握着他们专项奖金生杀大权的金邢老大,此生唯爱做媒的,不可忤逆。
草草饭后,秘书团蹲在会客室有临时重要文件等龚崇丘拿主意,陆珊瑚略一思索,决定带多多回儿科看望小伙伴顺便喂羊。
罗劲亭完全匹配他“有眼力界的翘楚”这一美名,眼看着龚崇丘就要开口制止,赶忙呼叫院内电瓶车前来接送,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饶是这样,幼儿汗大,回到病房活脱脱水猴子一只。
“我先带他去洗澡。”陆珊瑚穿过会客室跟罗劲亭等人打过招呼,急冲冲进了浴室,生怕多多的汗被冷风浸透,着凉感冒。
哄睡了多多,陆珊瑚看着自己半干不湿的衣服和微微出过汗发凉的胸口,干脆也囫囵冲了个澡,这才小心翼翼开门准备跟贴心的罗劲亭道谢。
“他们走了。”龚崇丘脱下蓝光眼镜揉了揉眉心,自然知道陆珊瑚在找谁,他说话多口渴,费力侧过身子伸长手臂去够茶几上的保温壶,保温壶好像在跟他作对往远挪了一步,使了把力气用力触碰到瓶身,没握住往一旁歪倒,打着旋就要砸龚崇丘脚背。
“你别!”陆珊瑚惊呼一声制止,瞬间冲了过来,嗙的一声把保温壶拍牢固定在茶几脚。意外就在此刻发生,没有上保险锁的保温壶,承受如此大力,瓶口跳开,才烧开没多久的热水迸射,溅了陆珊瑚满手满腿。
还没等陆珊瑚觉出烫痛,龚崇丘立马拽过陆珊瑚就往浴室冲。
花洒调成冷水开到最大,兜头兜脸喷向陆珊瑚全身,从洇湿到浸透,龚崇丘不敢过早剥离陆珊瑚的衣服,怕把皮肤蹭破,只用两只手轻轻托住陆珊瑚的手背,仔细用冷水冲淋降温。
龚崇丘紧盯着陆珊瑚那双红得发烫的手,胸口那团火苗,噼里啪啦见风助燃,烧得他心浮气躁。明明是因为接不到水壶;明明是因为生意被人从中作梗横插一脚,这个beta,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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