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勾线涂漆掉至斑驳,零件也松动,时常需要交还给陆珊瑚扮演的“救护车”医生,给它做个小手术,用力按一下,把松脱的关节复原回原位。
但这只不一样,小孩子即使不懂得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也知道这只精致许多,合金关节缜密繁多,自带多种场景音效,变到特定关节造型,就会说出电影里的台词,甚至可以作为车开走!!!是送到了多多心坎上的孩子绝对无法拒绝沉迷的绝好道歉礼物!
正玩得兴起,
“多多,到时间该回去打针了。”身后传来父亲催促,让他吓一大跳,仿佛做坏事被抓了现行,下意识把大黄蜂塞回龚崇丘手里。
等陆珊瑚发现转过身站起来的人是龚崇丘时,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多多听到他的声音时少,他怎么来了?陆珊瑚心里七上八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微微点头打招呼:“你好,真巧。”
龚崇丘那个迷路途经此处的烂借口在舌尖绕了绕,又被他吞回肚里,换了另一套直白说辞:“不巧,我就是专门来看多多的。”
陆珊瑚听罢后背一凉,往后退了一小步,又看到多多跟龚崇丘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龚崇丘如果一把抓住多多逃走,他不一定能把多多救回来的程度。龚崇丘说的“专门”二字,让他心惊胆战。
“我先把多多送回去打针,到时间了不能耽误的,行吗?”他态度软和,目光中带着不必在孩子面前撕破脸的企求。
“自然可以。”龚崇丘一把抱起多多扛上肩头,手里的大黄蜂往多多手里一塞:“bublebee出动,次次卡卡次次!”比父亲抱着自己高了许多的视角,格外新奇,路过的风都能摸到一把多多的雀跃。
伴有镇定成分的针剂一滴一滴流进多多的血管,他合着眼睡得酣甜。陆珊瑚掖了掖多多输液那边手的被子,让它不至于在自己与龚崇丘交谈之际弄歪针头滑针,也不至于让孩子输液的手臂太凉,这才一步三回头走到病房外。
陆珊瑚一脸平淡,对龚崇丘招了招手,率先走进逃生通道的门外:“我们到这边说。”门很厚重,陆珊瑚略显吃力的顶着门,而后力道一松,是龚崇丘帮他撑开更大,站在了门边,用肩膀顶住,轻松得像是毫不费力气。
“碳水摄入量要足够,蛋白质也要补充充分,你看你开个门都费力。”
陆珊瑚不想辩解,要不是龚崇丘这位不速之客突然造访,打乱他的计划,这会儿靠近饭点,他是要趁多多输那瓶最大的置换液时,飞奔下楼,在医院饭堂打一份营养餐的。两荤一素,搭配均衡,再加多一份白米饭,一份例汤,他和多多两个人,吃得不知多好,何至于被吓出低血糖。
他不出声,但龚崇丘一肚子的话要问:“自己带着他,辛不辛苦?”
来了,陆珊瑚紧张得拽裤子,谈判桌上单刀赴会那一套,陆珊瑚从未领教过,也不知道龚崇丘知道些什么,只得含含糊糊回答:“还好,自己孩子谈什么辛苦。”
“哦?”
“嗯。”
“医生有告知你,多多入院时,为了充分了解他的病情,做了一套非常详细的检查吧?”龚崇丘急刹车转了个话题,漫不经心又工于瓦解陆珊瑚的防线,慢慢说道:“这检查包括匹配数据库是否录入过他的alpha父亲数据,以便制造治疗他的儿童内分泌失衡引起的一系列器官发育不良吧?”
只这一句,陆珊瑚便明白龚崇丘的来意。
“多多是我的孩子!!!你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他!!!”陆珊瑚攥着拳,语气坚定,明知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也要奋力一争。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他咬牙抱着背着扛着多多,辗转在华市的夜间急诊,儿科,血液科。直到医生再无办法可给,建议他:“去棠市的信息素科研中心医院看看吧,他们那里聚集的国内权威专家多,仪器也先进,兴许能拿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此话一出,他整整纠结了三天三夜,几乎水米未进,他难道不知道棠市是龚家主家的盘踞地吗?但多多轻飘飘的一小团蜷缩在他怀里,用甜馒头碰碰他的嘴唇:“爸爸,别伤心,要吃东西,多多也吃,多长肉病就会好的。”多多是他的命,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舍弃自己的命,他必须来。
于是他来救他的命。
棠市信息素研究中心的儿科果然更大更专业,检查之后分流到儿童内分泌科住院部用药,多多果然稳定下来,没有再在夜间突发高烧抽搐,也没有再突然呕吐腹痛失去味觉嗅觉。陆珊瑚本来打算做完这一期治疗,跟医生商量申请带着病案回华市那边继续接下来的治疗,谁知道会在医院的绿玉树下被撞个正着。现在说不出到底有多懊恼。
安全通道里浮尘飘散,在空气中流动,一点点急促呼吸,就能把浮尘带得更远。
“多多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吧。”龚崇丘这一肯定的语气,将陆珊瑚击得粉碎,让他坠落到往事中不可自拔。
气氛冷了冷,龚崇丘又开口,话语听起来倒很是替陆珊瑚考虑:“我看了多多的病历,他是胚胎到婴儿发育时期,长期缺乏alpha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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