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众人。
青帝,不是无数令狐氏族人突然闭上嘴的原因。
一条九头蛇,一条身躯上贯穿了一条极细的雷霆锁链的九头蛇,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游了过来。细细的雷霆锁链不时炸开刺目的电光,打得这条从头到尾长有二十几丈的九头蛇遍体电火花乱闪,不时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锁链的另外一头,被一尊身高丈许,气息达到了大帝级的异族挽在手中,这异族大踏步的走在前方,不时用力的一扯手中锁链,那锁链上就炸开无数电光,痛得那九头蛇再次惨嚎连连。
这九头蛇,不稀奇。
在无上太初天,九头蛇只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容易妖化的本土生灵。
稀罕的时,这条体型‘娇小’,明显没成年的九头蛇,它的九颗脑袋,从蛇头,变成了人头——这九头蛇长长的脖颈上面,分明是九颗面容痛苦而扭曲,不断发出歇斯底里吼叫声,犹如野兽一样疯狂哭喊的人头!
男、女、老、幼,都有!
而且,这九颗人头,在场的令狐氏高层,都颇为熟悉。
分明是令狐璚这一房,刚刚退下去没几年的,前任的家族执事令狐枋一家子……令狐枋,就是那老人,他的脑袋,端端正正的杵在正中的蛇脖颈上。他的左手侧那颗人头,是他老妻的,右手侧的那颗人头,是他大儿子的……
其他的几颗人头,分别是他的儿子、女儿、以及刚刚两岁不到的最小的那个九代孙儿的!
他们的脑袋,被青帝用秘法取下,嫁接到了这条九头蛇的身躯上。
蛇躯和人头链接处,光洁光滑,没有丝毫痕迹,就好像,这九颗人头,原本就长在这条九头蛇的身躯上一样。
死一样的寂静。
胤垣、白鼋、令狐璚,在场的众多令狐氏族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条诡异的大家伙。
青帝看着下方一众人等,欣赏着他们源自骨髓的恐惧表情,很是欣然的拍了拍手:“怎么样?这条小家伙,是不是,很有趣?”
‘嘶嘶’声从远处传来。
另外一条原汁原味,面容狰狞的九头蛇,九颗硕大的脑袋摇晃着,獠牙密布的大嘴里喷吐着毒液黏浆,在另外一个异族的拖拽下,缓缓地朝着这边行来。
这条原汁原味的九头蛇,是一条雄性。
而被青帝魔改,用九个令狐氏族人的脑袋取代了原本脑袋的九头蛇,分明是一条雌性。
更让人感觉到噩梦一般歇斯底里、却又无法挣脱的是——新来的这条雄性的九头蛇,分明被人灌下了秘药,只要没瞎,都能看到它身躯上某些异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异变。
‘步履怪异’的雄性九头蛇越来越近。
青帝轻声笑道:“你们,肯定从来没有过这样奇异的经历……想想看,不管你们是男,是女,你们的脑袋,被我用无上秘法,嫁接到一些牲畜的身躯上。你们拥有那些牲畜一切的五感六识,它们所有的生理反应,都会毫无遗漏的转嫁到你们的神魂感应中……它们经历的一切,也都会毫无遗漏的被你们所接收!”
“一个非常深奥的哲学问题……”青帝很深沉的看向了在场令狐氏众人中,地位最高的,曾经的某一任宗老:“你曾经是令狐氏九大宗老之一的令狐天,是吧?位高权重,活了这么多年,见多识广,想必,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那就是,一个智慧生物,究竟是他的身躯,代表了他,还是他的脑袋,代表了他?”
“再说得透彻一些,一个你们俗称的‘黄花大闺女’,她的道德,她的伦理,她在她所属的‘世界’、‘社会’、‘人际圈’、‘道德体系’等等一切概念中,她的那一份‘贞操’,或者说‘贞洁’,究竟是源自她的肉身,还是她的脑袋?”
“或者,我们还可以由此,衍生出无数更加复杂的问题!”
“他们九个,他们当中,有父亲,有母亲,有爷爷,有奶奶,有孙子,有孙女……他们九个人共用一具身躯,那么,他们究竟是九个人,还是一个人?”
“当他们身上,发生了某些言语无法描述的奇异的经历……他们,还是清白的么?”
“或者说,你们对于‘清白’的定义,毫无疑问的,可以用在这九个人当中的那两个年轻女人身上……她们此刻的身躯,如果被玷辱了,那么她们是不清白的了……可是,和她们同时被玷辱的人,还有这几个男人!”
“他们,还会是清白的么?”
青帝笑得极其的灿烂,笑得无比的和蔼。
他轻声说道:“摧毁一个世界?毁灭一个族群?单单是肉体的毁灭么?不,不,不,那是多么粗糙,多么没有意思的莽夫行为啊!”
“我曾经,也是一个纯粹的莽夫。我以为,摧毁一个世界,摧毁一个族群,只要从物理上,从硬件上,将他们打得灰飞烟灭,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从精神上,从灵魂上,从最深刻的伦理、道德、文化、风俗,这一切的概念上,将你们彻底摧毁……这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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