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稍有不济,法体粉碎,仙魂崩裂,哪怕百万低阶真仙组阵来袭,若是没有同阶位的后天灵宝镇压大阵,最靠近大钟的也会被抹杀一批,其余听闻钟声者悉数重创倒地,任凭元觉和尚处置!
论群攻,荡垢钟真个是所向无匹,威能惊天。
抓着神鹫和尚急于给雪崖僧强取一座好道场的心思,元觉和尚直接将荡垢钟丢了出来。
神鹫和尚咬咬牙,思忖良久,取出九颗金色宝珠丢了出来。
元觉和尚嗤笑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
神鹫和尚呆了呆,收起九颗金色宝珠,面皮微微颤抖,丢了一口烈焰缠绕的金刚剑出来。
元觉和尚睁开眼睛,拍了拍手:“怠慢了,怠慢了,小和尚,上茶,上茶,随便找点树叶子扒拉了,泡一壶茶,让客人早点喝两口早点回去!”
神鹫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掂了掂手上的金刚剑,重新收回袖子里,皱着眉头沉吟许久,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浑身气息极度狂烈的雪崖僧,终于咬咬牙,扣扣索索的掏出了一根长只有七寸,色泽苍蓝,内蕴一抹银霞,让人望之则遍体阴寒的芒刺。
这芒刺,非金非银非玉非石,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质。
但是其外形,就好像一根千年老荆棘藤上长出的荆棘刺,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人工加工的痕迹。
若说元觉和尚那座荡垢钟,是群攻神器,那么神鹫和尚这根芒刺‘太阴神芒’,就是一件单体攻击的至宝。
同为后天灵宝,品阶也仅仅比荡垢钟略差了一丝,内蕴一缕先天太阴极寒之气,专破各种金身法体、道胎玄身,专破一应护体仙光、防御神通。
一旦驱使,则寒芒一闪,哪怕戳破一根小手指,也定然是寒毒侵体,金身法体、仙魂灵神齐齐冻结,须臾之间就丧失一切行动、挣扎的能力,若无对症的解药,则七日之内必死。
但是此物歹毒,能克制那一缕先天太阴极寒之气的,唯有同品阶的先天太阳醇和之气,又或者更加罕见的先天青木长生之气可以依靠数量优势强行调和。
当今之世,先天之物何等罕见?
是以,偌大的两仪天,能够治疗太阴神芒寒毒伤势的,已知的,只有道庭某位圣贤炼制的先天九转还阳丹……而这丹么,大抵是三百年炼制一炉,一炉最多七八颗。
且这丹是那圣贤用来给道脉真传修炼某种特殊的无上道体所用,因为材料收集艰难,炼制方法极其繁复、繁琐,自家都还不够用呢……想要从那圣贤手上得到一颗,寻常真仙哪里有这么大的脸皮?
是以,中了太阴神芒,基本上等于死定了!
再说了,中了太阴神芒,一般就是当场僵卧倒地,任凭人肆意收拾,哪里还有你跑去到处跪拜求药的机会?
这是神鹫和尚压箱底的宝贝,同样也是除了他的本命佛宝之外,全身上下威力最大、最值钱的心肝宝贝儿!
奈何元觉和尚赌得太大,神鹫和尚一个是真心疼爱雪崖僧,另外一个,当着这么多门人弟子,他也拉不下脸皮……是以,一咬牙,他将这根太阴神芒就丢了出来!
神鹫和尚的性格偏执、执拗等等不足之外,更有一点小气。
他刚刚将太阴神芒丢出来,就一阵阵的心痛,面皮抽抽的抽动了好几下。但是木已成舟,他难不成还能将太阴神芒收回去不成?
咬咬牙,看了一眼雪崖僧,神鹫和尚淡然道:“师兄,当下,如何?”
元觉和尚眯了眯眼睛,赞叹道:“妙哉,多少万年了,终于看到师弟你男人了一把……想当年,师兄我跟着师尊去大雪山拜访龙象伏藏佛,两位佛陀讲法空闲,师兄去大雪山后山打杀了一条大雪蟒烤得油光水滑,焦香扑鼻……你居然哭哭啼啼的要和我分一个生死!”
神鹫和尚轻咳了一声。
元觉和尚看了看大殿中的百来个和尚,‘呵呵’笑了起来:“往事不提,不提,哈哈,当着小辈们的面……我还能说,你我多年来关系不好,起因就是那次我打破了你鼻子不成?”
神鹫和尚的脸继续一抽一抽的,原本雪白、雪白的面颊,隐隐泛上了一层青色。
他深吸气,朝着雪崖僧一挥手:“雪崖,好生向你法海师弟讨教……你,可是比人家早飞升一百八十年!”
雪崖僧双手合十,向神鹫和尚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了卢仚:“师弟,请!师兄虽然比你早飞升百八十年,但是两仪天,千年为一代,你我依旧是同期飞升之人……也不能说,师兄我就占了你多大便宜!”
卢仚双手合十,正要应答,神鹫和尚突然插嘴:“既然是两个小辈的‘公平赌斗’,师兄,镇狱师伯的七宝金刚圈,怎能在他身上?”
元觉和尚大笑了起来:“差点忘了这个茬儿……既然如此,大家同为佛门弟子,公平赌斗,要的就是一个公平……雪崖师侄已经占了早飞升一百八十年的便宜,那么,再动用佛器佛宝,可就不怎么妥当了。”
神鹫和尚眼珠一旋,看向了元觉和尚:“那,双方都只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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