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赵景时就回来了,一进驾驶座就格外惋惜:“它今天不在家。”
荣戎连忙小声地附和:“好可惜啊……”
赵景时倒车出去:“它比我还忙,不知道还以为它赚钱养我。”
荣戎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着起来:“不,赵总,我觉得,我……”
这不太好吧,他还靠赵景时养着,赵景时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赵景时打断他:“私下场合不用一口一个赵总,叫我景时就行,叫不出口就喊哥。”
“赵总,不是,我,那什么……”荣戎感觉自己要结巴了,“景,景时哥,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真的,我还有事,我可能不能和你去吃饭。”
“怎么,还有约?”赵景时声音冷下来,“和你那个朋友?”
荣戎觉得自己紧张得快缺氧了:“没有……”
“那是什么事?”
“我想起来,呃,今天,今天……”荣戎卡壳了。
赵景时没有任何要放他走的意思:“带你去个好地方,不许拒绝。”
荣戎无精打采地答应着。
赵景时看了看荣戎的反应,觉得这个小家伙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脸色难看有紧张,和他家猫第一次见到自己一样。
但是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渐渐摸到了和自家猫的相处之道。
试一试吧,万一这个小家伙真和棉花一样的脾气呢。
赵景时顿了顿,故意道:“我们一会儿去钓鱼。”
果不其然,荣戎抬起了头,眼睛睁大了。
居然真的有效果。赵景时忍着笑:“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老板是我朋友,我买的渔具也寄存在他那里。钓完鱼我们可以现烤……你肠胃没有问题吧?他那里可能会有一些生冷的配菜。”
生冷?荣戎的眼神亮了亮。
“我没问题的!”荣戎坚定道,“一点问题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真的吗荣戎小同志?
那片湖在山里。
荣戎没有去过任何湖,他对冬天的湖泊没有概念。他好奇地到处张望,呼吸着微微发凉的空气,耳朵是风刮过的树叶的声音,鱼从水面跳出的声音。
天已经很黑了,荣戎的眼睛在黑暗里微微发着光,他能看清湖泊的涟漪,能看见远处的树,也能看见赵景时有点不自在,几近摸瞎。
赵景时夜盲,不仅夜盲,还有些怕黑,从小到大就这样,锁了车之后他眼前一片漆黑。铺天盖地的黑让他有一瞬间惶然,不过赵景时很快定了定心神,打算掏出手机照明。
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个软软凉凉的东西牵住他的手指,荣戎的声音小声传过来:“就在前面吗?那个清光渔家。”
男孩很小心牵住赵景时的食指,甚至不敢用力。
荣戎的手还是男孩的手,指节分明细细长长,触感却是细腻的,仿佛生温的玉,就是有点抖。赵景时点点头,伸手反握住荣戎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手顿了一下,赵景时在黑暗里也能感受到荣戎转头投来的目光。赵景时低低地笑了笑,他打算不打开手机了。
荣戎感觉自己手心被暖暖地握着,于是也没有松手。
如果赵总现在不是睁眼瞎,估计能看见面前的人耳朵尖发红。
荣戎把赵景时牵到那家清光渔家面前:“到了。”
赵景时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年轻人打开门,愣了一瞬,“赵总你这么晚过来?我这渔场都关门了,这……”
“带朋友来。”赵景时点点头,“还能再开吗?”
年轻人迟疑了一瞬,他低下头,立刻打开门让赵景时进去:“当然可以,赵总愿意来随时都可以。”
赵景时调侃:“赵总?喊谁呢,我还是赵恩荣?”
荣戎抬起头,发现这人有点面熟。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之前他看见一个穿着潮牌的“赵景时”,他身边的年轻人好像就是他,只是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的工装打扮。
年轻人嗫嚅了一下,立刻笑起来:“当然是喊景时哥了,那个人可不算赵总。”
精巧又护短的一句话。荣戎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切,好像听出了一点眉目,但是好像又毫无头绪。
“我一直在想,我能和你心平气和说话,为什么不能和赵恩荣好好说话呢。”赵景时半玩笑地说了一句。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我也不能和赵恩荣好好说话。”林落生笑了笑,“赵总要不要先进来坐坐?我把你的渔具取出来。”
荣戎跟着赵景时后面,林落生目光落在荣戎身上,露出一点笑意:“赵总好眼光。”
赵景时见惯了林落生四平八稳的吹捧,于是并没有多放在心上:“赵恩荣才是好眼光。”
年轻人露出一点讨饶的神色,带着点讨好和示弱:“关恩荣什么事呀……我给赵总去拿渔具,边上这位小先生也是一样的钓竿?”
荣戎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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