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捏着她脸,强迫她松开嘴,自己的舌凶狠追杀她的。
那电影还在放着,顾峻川的眼睛有黑亮的光,看到蔺雨落眼里朦朦胧胧的光,就问她:“认输吗?”
蔺雨落扯着他t恤领子将他头拉下,咬住他嘴唇。
舌递进去被他抵出来,来回三两次,两个人都哧哧喘着气,她进他挡她进他挡,终于被顾峻川接纳。
两个人都绷着神经,誓死不肯在这样的时刻认输,都闭上眼睛不看眼前人,只有相接的唇舌还有顾峻川一往无前的手,踟蹰一秒,毅然前进。
蔺雨落揪着他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将他的衣领攥出无数褶皱,闭上的眼睛里五光十色,明明暗暗。吻着的舌尖一滞,嘴唇相贴,喉咙里的长长短短声最终经了鼻腔,周遭不静又胜似安静。
蔺雨落体会到一种叛逆似的快乐。
她说不清是想报复自己,还是想报复谁,亦或是单纯要跟顾峻川比一比,将唇凑到他耳边,哂笑一声:“你引以为傲的——”
“不过如此。”
顾峻川连真格的都没动,被她激起了更大的胜负欲,睁开眼看着她。他跟她说了无数次别找他,离他远点,她从来不听。今天又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以这样的方式毁掉他们之间对彼此最后一点客气。
顾峻川的眼始终看着蔺雨落。她的恐惧消失了,定定看着他,她觉得自己所剩不多的自尊,消失殆尽了。
他感觉不到任何快乐,他察觉到他心里某一块地方很空。里面装的东西全都是糟粕,可能从前那些东西也有,只是藏得太深他看不到。现如今被蔺雨落照得无处遁形。
他们说尽伤害对方的话,好像这样就能拾起丢掉的东西。
顾峻川的手用力拍她,要她叫大声,她起身而上,双手捏着顾峻川脖子,想送他去死。
顾峻川握住她手腕,将她手指送到口中咬住。湿濡的舌包裹她的指尖,她倾身贴着他的脸,两颗心都冷,脸颊却很烫。
像进行一场橄榄球赛。最终两个人各自躺在自己的球门前,回想刚刚的比赛,似乎毫无意义。
似乎。
《海贼王》还在放着,房间里只有角色交替说话的声音。两个人各守床的一边,盯着天花板,好像失去了一点什么,也因此对彼此的厌恶更深。
顾峻川抬手关了投影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再躺回去的时候,手触碰到床单上的一大片水迹,他心里骂了一声,迅速抽回手。
“蔺雨落。”顾峻川叫她,但蔺雨落不想说话,仍旧在黑暗中睁着眼。
“你别装死。”顾峻川手推了她一下:“你帮我把床单换了。”
“关我什么事?”
“那关我事?我弄的?”
蔺雨落腾地跳到地上,身上松垮的t恤下滑,露出大半个肩头,口中不饶人:“你不是残废了!自己换去!”跑出顾峻川房间,关门的声音很重,“砰”一声,给黑暗的夜晚划出一道口子。
转身又摔门进来:“你体检报告呢?蔺姐要看!”
顾峻川很难受
蔺雨落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回事。她和顾峻川陷入到各自厌恶的情绪中, 彼此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她跑去卫生间冲澡,热水淋在身上,甚至有些发烫, 光裸的肌肤被烫得发红刺痛。蔺雨落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但她非常讨厌此刻的自己。甚至超过讨厌顾峻川。
顾峻川像她的一面照妖镜,把她所有的丑陋不堪都现出来, 让她无所遁形。蔺雨落曾想做一个正直的人,无论在多么艰难的时刻,都葆有干净的灵魂。明明最艰难的时候,她窝在集体宿舍里, 早起晚睡端盘子,满身都是油烟味, 那时她都没有妥协。而现在她又是怎么了呢?
一步错 步步错。
皮肤都泡皱了才从卫生间出来, 再回到床上的时候, 身体微酸微痛。闭上眼睛头脑里跑马灯一样的混乱画面,跟刚刚的感官交织在一起, 撕扯着她。
也同样撕扯着顾峻川。
此刻他只想把那一片狼籍的床单换了, 但他根本不知道阿姨把干净的床品放在哪儿。他想打给阿姨, 但看了眼时间, 半夜一点多了。顾峻川烦透了。
把被子扯到地上,人躺上去,脚抬到床边搭着, 就这么一直睁眼混到天亮。
第二天都窝在自己房间里,不想见到对方。
蔺雨落不想再跟顾峻川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窝在房间里在线上看房子。蔺雨舟打来电话, 她想了想, 还是接起来, 故作轻松地问:“怎么啦?”
“王刘庄着火了?我才看到新闻,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受伤了吗?”
“我胳膊擦破皮,今天已经好了。”
“你在哪?我去看你。”
“在顾峻川家啊。”蔺雨落讲完这句停顿片刻,修正了自己的话:“就是我婆婆这边。”
“我去看你。”
蔺雨舟看到新闻后很着急,这两天跟蔺雨落说话,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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