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活好(自述),长相也不赖,别自卑。”顾峻川假装开导苏景秋:“你原来的尿性呢?”
“怕吓到她。”
“…”
两个人聊了会儿,顾峻川把自己的低卡零食成分表发给他:“准备报审了。”
“你效率太高了。你这么努力是想当首富吗?”
“我这么努力只是想拉开跟你的差距。”
“不,你这么努力,是想摘星。”
“闭嘴。”
苏景秋所说的“摘星”,是他们读书时有一天,在围棋社活动后的聚会里,大家问顾峻川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顾峻川说:“我喜欢我够不到的。”
“星星?”
“随便什么。”
顾峻川也遇到过一颗星星,那女孩太优秀了,家境好、聪明、会四国语言、搞法律研究,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有很多话可以聊,笑点密集、谈话层次深,这造就了顾峻川唯一一次认真,也被苏景秋戏称为“摘星行动”,他也顺便拥有了情场上的唯一一次失败,女孩嫁给了一个青年科学家,爱人从事隧道及地下工程重大灾害预警与控制研究工作。
苏景秋和高沛文以此嘲笑他很久,有时还会怂恿他:不如放弃赚钱,好好读书,一心钻研科研领域,遇到你下一颗摘不到的星。哦对,你没那个天分。所谓损友,大概如此。
他赖在房间里不出门,蔺书雪练完瑜伽就来敲门:“送人。”
“不去。”
“我还能求你几次呀?”蔺书雪开始卖惨:“我六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去养老院了…让你送个人你都不愿意,我…”
顾峻川拿她没办法,拉开门:“你司机呢?”
“老婆生孩子,请假了。”蔺书雪真假参半,顾峻川懒得辨别,拿着车钥匙走出去,对冲过澡坐在客厅的蔺雨落说:“走吧,落落教练。”
“谢谢。麻烦您了。”
蔺雨落跟在他身后,等电梯门关上才说:“您不用送我,我不会有事的。”
“我能骗你,但我不骗我妈。答应她的事我会做。”
“真不用。”蔺雨落摆手:“太麻烦了。”
“你也知道麻烦?既然知道麻烦,就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说话。”
“季林我见过很多次,不算不认识…”蔺雨落在顾峻川凌厉的眼风下住了嘴。
两个人向外走,季林刚刚下班,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看到蔺雨落就对她笑笑,刚想开口又看到她身后的顾峻川,于是住了口,对他们点点头走了。
直到上了车,顾峻川才开口:“王刘庄哪个口?”
“西口。”
“嗯。”
两个人都不太想跟对方说话,顾峻川拧开了音乐,听了一首歌后,他们陷入了大堵车的车流中。顾峻川想起高沛文说的:想见见蔺雨落找找灵感,于是关掉音乐,问她:“你着急回家吗?”
“什么?”
“不着急回家就一起去喝一杯。”
“我不会喝酒。”蔺雨落摇摇头:“而且我最晚十点半就要睡养生觉了。对不起啊。”
顾峻川听到“养生觉”三个字看了她一眼。她气色的确是很好,整个人极其清爽,除了中暑那天再没见过什么疲态。
“你拒绝别人的时候,大可不必解释得这么详细。去不去是你的自由。”
“我解释详细是代表对人的尊重。”
“你今天准备跟我杠到底?”
“我杠了吗?”
蔺雨落其实不是没有脾气,她一个人在大城市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好人坏人都见过,她有性格的,也是一块硬骨头,否则她不会安然到如今。她只是很少跟人起冲突,像顾峻川这样,一直跟她硬刚软逗以至令她心生反感的人,也不多见。
顾峻川笑了声,目不斜视:“落落教练,我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不提醒你似乎也不礼貌。”
“什么?”
顾峻川叹了口气:“后座有衣服,你穿一下。”
蔺雨落低下头,看到胸部明显凸起的一点,腾地红了脸,探身到后座拿顾峻川留在车上的换洗衣服,撤回身体的时候,头发擦到顾峻川的胳膊,刺痒,他微微侧身,手臂缩回去,避免再被蔺雨落的头发刮擦。
蔺雨落将衣服盖在身上,向窗外看,觉得自己无所遁形。顾峻川的衣服上有大地的味道,泥土、花香、河流的湿气参杂在一起,蔺雨落说不出来,只能将其总结为“自由”的味道。
顾峻川知道蔺雨落不是蓄意,于是不带感情色彩开口总结:“所以下次再来的时候,穿厚一点的内衣,或者…贴胸贴,就能避免这种尴尬。如果你短时间内没时间去买,我工作室里有很多,你可以试试。”
顾峻川不知道别的男人在这种情形下会怎么选择,对他来说看到就提醒,是一种礼貌;看到不说,下次在公共场合,她会被更多眼神冒犯。真像蔺书雪说的,大多数男人都是畜生。
“顾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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