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鼻血横飞,怒骂一声“婊子”刚想还手,淮烟抬起腿直接一脚踹上男人胸口。
淮烟常年练习格斗术,那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男人只觉得胸口像被巨石震碎了一样,哭嚎着往后仰倒,后腰又撞上大理石桌角,疼得他直接摔在地上,天旋地转真感觉自己要死了。
端着酒杯酒瓶的服务生赶紧躲到旁边,护住手里的名贵红酒。
大厅中间立刻空出一小块地方,周围聚了几层看热闹的人,有人对着淮烟吹着口哨,说了声帅哥牛逼,就连酒吧的安保都在旁边嚼着口香糖,抱着胳膊看热闹。
热闹谁都爱看,他们也不着急,因为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常见,几乎每晚都会上演,而且他们也没损坏店里的财物。
最主要的是,淮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养眼,还是处在发狠中的男人,身上的张力让人忍不住想再看看,饱饱眼福也好。
淮烟可没有表演欲,男人被踹到起不来,捂着鼻子在猪叫,一直用袖子去蹭从鼻子里跟嘴里流出来的血。
淮烟没再看,转身就往外走,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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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巷离牛郎店隔着几条不算宽的马路,属于迷尹街的中心地带,所以建筑跟马路稍微比偏远的周边地区要繁华一点,但这繁华也仅仅相对于迷尹街来说。
只是街道略微宽了点儿,垃圾少了点儿,周围的房子看着亮堂点儿。流浪狗穿梭在巷子中间,从垃圾桶里翻垃圾吃,看不清的角落往外散着酸腐的臭味。
68巷很长,越往里走越窄,有的路灯已经坏了,晃两下亮影,明明灭灭,周边几家住户亮着灯,微弱的光可怜地照在巷子里,深处更多的还是黑暗。
地下城的太阳照不到迷尹街,这里不分白天黑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电来维持光亮,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黑夜。
终于到了向默家楼下,淮烟站在门口仰头看,一栋栋相连的低矮老破的三层小楼,灰黑色的外墙皮斑驳不堪,墙体甚至出现了裂纹,一楼楼道口堆了几个垃圾桶,能看见的台阶上跟墙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小广告。
淮烟钻进黑漆漆的楼道直接上了三楼,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又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还是没动静。
私闯民宅不太道德的念头,在淮烟掏出齐烨梁给他准备好的钥匙时直接烟消云散,用钥匙轻轻松松开了大门。
他没问齐烨梁是怎么拿到钥匙的,总之他有无数种办法。
屋子里没人,但亮着灯,淮烟四处看了看,房子不大但很整洁,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卫,家具都是上世纪的风格,木质沙发椅已经掉了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储物箱倒是不少,整齐地码在墙边。
既然已经自己开门进来了,淮烟也不必再装什么,他想要更多地了解向默,这个念头跟冲动轻易压制住那点儿薄弱的道德感,所以他深入了向默更私密的空间。
卧室只有一个枕头,被子整整齐齐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两本书,衣橱里只有一个人的衣服,阳台上晾着裤子床单。
浴室也很小,洗手台上很干净,只摆着剃须刀,牙刷牙膏,沐浴露洗发水,都是市面上常见的品牌。
洗手台上还放着一个蓝色小盆,里面有一只巴掌大小的小乌龟,爪子慢慢动着,淮烟伸手在小乌龟头上摸了摸,小乌龟缩了缩脖子。
所有的痕迹都显示,向默是独身。
淮烟心情大好,拿起立在台子上的剃须刀看了看,不是电动剃须刀,而是老式刀片款。
祝城渊一直喜欢用老款剃须刀片,因为他觉得只有刀片才能刮干净,上面的水还没干透,还残留着剃须泡沫的味道,是淡淡的柠檬薄荷。
以前祝城渊一出去考察经常是两三天,回来就是胡子拉碴,他总爱让他帮忙刮胡子,明明浴室很大,他非要两只手摁在洗手池上,把他圈在中间,弯着腰抬着下巴,闭着眼让他刮胡子。
刮之前祝城渊会埋在他脖子上,用硬硬的胡茬儿蹭他,刮完了也会蹭一蹭,有时候幼稚得跟只癞皮狗一样,很磨人。
淮烟想得远了,等他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时,想离开已经晚了,只能闪到干湿分离的隔断墙后。
向默直接进了浴室,淮烟闻到了由远及近的酒精味,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不敢动。
“皮皮,吃饱了没?”向默站在水池边,他出门前给皮皮换了水,忘了把盆端出去。
逗皮皮玩了会儿,向默揉了揉喝过酒之后疲倦酸麻的鼻梁,他为了打听消息,晚上跟人喝了不少,有些醉,现在很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不少重要的事要做。
向默两手交叉着抓住上衣下摆,刚想脱衣服,余光扫向旁边,隔断墙只有一小半,剩下的是磨砂玻璃,那里站着一个人。
“谁?”向默往后退了一步,打开浴室门,摆出能攻能退的姿势,警惕地看着那道人影。
淮烟看躲不住了,侧了个身走出来,脸上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窘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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