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一些人,掌握着破解真相的力量,衰老和死亡在他们眼中并非是无解的难题,他们称这些力量为神秘,而眼前的年轻人,就掌握着神秘的权柄。
“你在用神秘作画……?”三柱雄低声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神秘的存在的?”画家问。
“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世界不像是现在这样,但是什么样子,我有点记不清了……”三柱雄如同梦呓一般说。
“你很小的时候,大概是1920年后几年,正是世界变革的时候,你的记忆可能被多次篡改,不记得也很正常。”画家说,“你那时接触到的神秘,是什么样子的?”
“我父亲,他曾经是第三师团的上校,他从沪上回来时,看到初生的我,就送了我一块玉,他说,这玉上的保护神,可以护佑我终身平安,那便是,神秘了……”三柱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玉,那玉是个剑的模样,上面似乎有血痕,看见它,画家仿佛听到了一声嘹亮又凄厉的军号声。
“哦?第三师团,沪上……令尊是侵华战犯?”画家问。
“那的确是一场失败的战争。”三柱雄说。
“呵~”画家露出略带疯狂的笑容。
画永生
一夜之后。
曙光初白。
主堂在三进家宅的核心位置。
高凡在主堂内为三柱雄绘像,吴好学和池田就在门口守着,整整一夜没睡,两人都未显疲态,双方对视一眼后,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忌惮……都是练过的。
很快,主堂内传来脚步声。
吴好学看到高凡走了出来,手中还拎着画板。
高凡对池田说:“三柱先生有点累了,先到这吧。”
池田便匆匆进去搀扶三柱雄了。
等着三柱雄被颤巍巍得搀扶出来,便看着高凡说:“你还有两天……”
“瞧好吧你~”高凡乐呵呵得说。
之后,高凡叉着手走在前面,吴好学跟着他举着画板,两人到了三柱雄专为画家准备的画室。
路上吴好学对高凡说:“我以为您是想把这家伙熬死。”
“不大现实,他身上有令咒,还是自发守护型的令咒,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意,很危险,老头儿一旦遇到危险,令咒是会杀人的。”高凡说。
“远距离狙击呢?”吴好学琢磨着。
“先别想那个,咱们是画家,不是杀手,来瞧瞧我的稿子。”高凡把手底稿展示给吴好学看。
这是一幅80x60的肖像画,对肖像画来说,这个尺寸已经不小,目前只画在草稿纸上,视作一副底稿。
“嗯……技巧成熟,缺少灵气。”吴好学说。
啪!高凡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大声问:“让你看这个了么!”
“那我要看什么啊?”吴好学颇为委屈得说。
“你瞧着像不像三柱雄。”高凡问。
“三柱雄100岁了吧,您画这人像顶多40……”吴好学仔细回忆了一下三柱雄的长像,忽得陷入思索,stk教的调查员课程中,有速记人类相貌这一门功课,等着吴好学把所有三柱雄的面部特征都回忆起来,便惊奇发现,很像诶。
“您这是对着100岁的三柱雄画出了40岁的他?”吴好学赞叹,“很像。”
“我对三柱雄说,这就是我画出永生后,他将能够获得的生命状态,他很满意。”高凡解释说。
这是‘专注’技巧的应用。
“您真要给他画出永生啊?”吴好学皱眉,“他配么?”
三柱雄虽然是东瀛数一数二的顶级财阀之主、地下皇帝,但吴好学并不认为他值一个永生。
“总配得上成为一个实验品的,另外,这不是为了和暹俄联邦争夺支柱嘛~”高凡对着这张画琢磨,“下一步怎么搞呢?”
画永生是个技术活。
按照规范流程来说,首先要把目标的灵魂,用‘扭曲’技巧画进画中——这一步高凡在创作《猫》、《老兵》和《擂台》时都使用过。
再把永生藤壶研磨成为神秘染料,用神秘学把它涂抹上去,做为最后收官。
最优结果是完成后的画,成为目标灵魂和寿命的寄存处,画能存在多久,目标便能活多久。
而最终结果能否达到,则受两个条件的影响:一是银钥匙赐予他怎样的生命形态;二是永生藤壶能否保证目标灵魂的完整度。
高凡目前可以通过‘专注’技巧,有限施展‘扭曲’,代价是被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神秘所侵染。
而用神秘研磨永生藤壶,这个高凡可真不敢玩,他因为画出了‘伟大存在:锐利象限’的神秘,而被stk执行了清理程序,直到现在为止,头发还没长到他习惯的长度呢。
在众神诅咒下直接接触神秘,再玩一次抽生死大奖的话,stk可来不及救他。
不过,他不是有新助手嘛。
“小吴同学,你会使用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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