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的竞拍品,是要完成交割手续后,才能到达买家手中,最快也得个两三天的时间,绝不会像是便利店买包子一样现场交付。
“我就提了一嘴能现在给我么?然后他们就给我了。”高凡说,并用手抛了抛手中的钻石,虽然值两亿多,但也只有十来克,不到3两,轻飘飘的。
“你现在是佳士得亚洲区的宠儿了,不,应该说是他们的神才对。”劳伦斯笑着说,“第一幅面具画就拍出了8000万美金,还有剩下的三幅,特别是,我们还有那个赌约,如果一一兑现,那么这一次佳士得亚洲区的光彩,将会完全覆盖其他三城,施俊安可能在办公楼摆个神龛,把你供奉起来。”
“和关老爷摆在一起么?”高凡想像了一下,还不错哎。
……
“8300万美元!”
“天啊,他上一幅面具画拍了多少?”
“我记得是1000万左右?”
“不到一年就翻了八倍?”
“亲,你这个数学水平怎么考拍卖师资格证啊,1000万是人民币,8300万是美元,按照现在的汇率,给我翻译一下是多少倍?”
“那就是……49倍?天啊,不行,我要找我的时光机,我得去一年前把他的那两幅面具画拍下来,一年翻49倍,这比打劫银行还赚钱啊!”
“你再穿越早一点,三年前pace从他手里收购第一幅作品时,只花了3万美金,从3万到8300万是多少倍?”
“去问计算器吧,我的大脑已经因为嫉妒而宕机了。”
辛未身边,同事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作为业内人士,嘉德拍卖行的员工们,自然会把焦点放在佳士得春季大拍上,首先因为陈良灵,他们的副总裁,跳槽过去,带走了一批老员工,这削弱了嘉德的实力同时,也给了这些员工上位的机会,比如辛未已经是一名见习拍卖师了。
另外,关于赵大师、林大师与高凡这样的名字,在他们眼中早就耳熟能详,关注春季大拍,就得关注这些本土大师,所以等着高凡最新作品的拍卖价一旦出炉,登时在他们心目中引发了轩然大波,因为这价格太离谱了。
讨论了一波高凡,大家又开始讨论佳士得其他专场的拍卖品,以23亿港元成交的樱花彩钻,也吸引了不少话题,女孩子开始研究这玩意带在手上得多沉啊,辛未也参与了讨论,她表示只有那些超级败家子才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玩意。
……
4月15日。
在大量新闻出现在各个媒体上,甚至官方主流媒体也报道了当世油画家高凡的作品,拍出近亿美元的天价时。
到了下午16点30分时,香江“二十及二十一世纪艺术品”专场又放了一颗卫星出来,高凡的第二幅面具主题画《暴怒》,拍卖价格再创新高,达到了8920万美元。
巅峰之上
如果要历数一下世界油画拍卖史上的价格拍卖之最,那么达芬奇肯定肯定能够摘得魁首,2019年他的一幅作品《救世主》在佳士得拍出了45亿美元的神价。
再数一下历年世界油画界拍卖的前几位,你会看到梵高、莫奈、爱德华·蒙克、克利姆特、威廉·德·库宁、杰克逊·波洛克、弗朗西斯·培根、毕加索、莫迪利阿尼、塞尚、高更等名字,而且与人们印象中不同,其实近代,也就是二十世纪的艺术家们,平均身价更高。
但上述艺术家的作品拍出天价时,无一例外,他们都已经离开人世。
一位当世艺术家的画作,拍出近亿美元的天价,也许对于新闻界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但对于收藏家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1987年,当日本人挥舞着大把钞票,以约4000万美元的高价收购了梵高的《向日葵》时,与梵高同时代的十几个画家因此身价大涨,比如雷诺阿、塞尚、德加、毕加索、康定斯基、莱热等等,比如雷诺阿的《煎饼磨坊的舞会》就在三年后拍出了7810万美元的破纪录价格。
所以,可以想像艺术市场的买家们,听到高凡连续两幅作品都拍出近亿美元的高价时,他们会是怎样一张不满的面孔,这意味着全球艺术品市场,特别是油画市场,再具体一点,恶魔派的画作都将变得更加昂贵。
就连从未有作品流向市场安娜·阿玛斯,也迅速获得了每幅作品超过三千万美元的身价。
究竟是谁在暗地里推动高凡的身价?
这是不理智的。
也是疯狂的。
受损的会是全球艺术品的买方市场。
但买家群体的不满,却阻拦不了接下来他们眼中的不理智与疯狂。
4月16日。
面具组画之一的《爱欲》,拍卖价格首破1亿,成交价格为1亿零7百万美元。
至于《面具》组画在侍士得春季大拍中的总收入,已经达到了279亿。
这不禁让佳士得四城梦幻联动的大拍秀场中,香江地区的收入力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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