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兰心里纳闷,嘴上却不饶人:“司徒先生喜欢用暴力手段和别人交朋友吗?”
“这纯属是无奈之举,如果不用点手段,怕陈小姐根本不会理会我们啊!”司徒康微微一笑,摊开双手,“您的男朋友路天峰也不可能让我们接近你。”
“没必要拐弯抹角的,直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司徒康又是一笑:“我手头上有个基因技术的项目,想请陈小姐来当我们的技术顾问。”
“不好意思,没兴趣。”陈诺兰一口回绝。
“身为科学家,不应该那么草率地下结论啊!”司徒康又斟了一杯茶递给陈诺兰,“这个项目跟ran-x可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陈诺兰心头一震,几乎没接稳杯子。ran-x是风腾基因的最高机密,连陈诺兰都只是对其一知半解,这个男人又为什么会知道它的存在呢?
更何况路天峰提醒过她,关于ran-x的一切,她都要假装不知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陈诺兰匆匆忙忙答道,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刻意,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
司徒康自顾自地说下去:“三年前,基因技术专家雷·科斯塔发表了关于利用基因技术增强人体免疫力的大胆假设,论文中将其命名为‘科斯塔设想’。这篇论文曾经在业内引发了一波讨论热潮,但很快世界各地的研究者们就纷纷找到了论文中一处致命错误,把‘科斯塔设想’彻底推翻,文中的观点也很快地被学界遗忘——”
陈诺兰越听越惊讶,雷·科斯塔的论文她研究过,甚至之前还和老板骆滕风讨论过其中一些有思考价值的地方,但万万没想到司徒康竟然非常熟悉圈内的学术研究动态,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劫匪。
“然而还是有些执着的研究人员,深入研究和挖掘‘科斯塔设想’背后的各种可能性,从而推导出属于自己的新理论。要知道,d城是国内基因技术研究领域的前沿阵地,这座城市里有两个人,在‘科斯塔设想’的研究工作上取得了重大突破。”
陈诺兰沉默不语,但她已经猜出了其中一个人就是已经死去的骆滕风。
“除了骆滕风之外,还有另外一位年轻的女研究员林嘉芮另辟蹊径,提出了改良版的‘科斯塔设想’,只不过她在业内资历尚浅,人微言轻,所以没有引发太多的关注。但最可怕的事情是,这几位研究人员全都死于非命,雷·科斯塔在美国遭遇车祸身亡,骆滕风在风腾基因一案中被杀死,林嘉芮则死在了‘纪念品杀手’汪冬麟的手中。”
“死了?”陈诺兰突然真切地意识到,路天峰对自己的提醒和保护并不是杯弓蛇影。
“有人在杀死研究这项技术的人,他们不希望这项能够大幅度改善人体免疫力的技术面世。”司徒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陈小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吗?”
陈诺兰默不作声,但她知道这一行的潜规则,当一项新兴技术能够廉价而安全地治疗某种顽固疾病时,通常会影响到许多既得利益者的赚钱之道,所以会迎来各方面的多重打压。有些新技术会因此延迟数年甚至数十年进入公众的视线范围,运气更差的话,可能会彻底在历史舞台上消失。
可即使如此,医药技术人员也未曾停止过研发的步伐,他们内心坚信总有一天,高性价比的治疗方案会冲破层层阻挠,成功拯救那些经济条件并不富裕的病人。
而司徒康现在正在暗示,有人通过杀人的手段,残忍地阻止一项新生技术的问世,这可以说是打破了陈诺兰能够容忍的底线。
不过陈诺兰内心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她并不清楚司徒康这人是什么来历,他说的话未必可靠。
“既然是那么危险的工作,司徒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恕我无能为力。”陈诺兰依然冷冷地拒绝道。
“在下一番好意,还望陈小姐三思。”司徒康虽然连吃钉子,却还是面不改色,语气平和,“又或者,你可以看过项目相关资料后再做决定。”
陈诺兰知道这是个危险的诱饵,所以她没有回应。
“不过嘛,现在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司徒康严重第一次露出凶光,“林嘉芮的研究数据并不在我们手中,而是被汪冬麟藏了起来,因此我热切期盼着路队能够尽快带来好消息。”
六月一日,中午十二点,环城公路上,一辆外表残旧,开起来也是摇摇缓缓的小面包车里。
章之奇负责开车,路天峰坐在副驾驶座上,程拓和童瑶则坐在后排,一左一右地将汪冬麟夹在中间,紧盯着这位危险的连环杀手。
半小时前,当路天峰说出他的惊人推测后,众人惊讶万分,每个人都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但还是章之奇最为冷静,他建议立即转移阵地,否则严晋等人很快就会找到他们。
于是五人相互提防监视着,一起离开了华浦中心的工地。章之奇倒是办法多,只花了十来分钟,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运货搬家用的面包车。车子破旧低调,绝对不会引人注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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