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看到过那人的脸对吧,您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吗?”沈严问。
“那人个子不太高,脸有点瘦,下巴有点长。”老人边说边比划。见他还有印象,沈严说:“那麻烦您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我们要根据您说的给疑犯做一个画像。”
“哟,我记得可没那么清楚……”老人有些犹豫。一旁的方礼源安慰道:“大爷您放心,您记得多少就说多少,不用有压力。”
趁着方礼源劝老人的时间,沈严对程海洋吩咐:“回去带老头去找小皓,让他给疑犯出个拼图。另外让唐晴查昨晚附近道路的监控录像,如果发现疑犯,立刻就让老人确认。”
“是。”
因为不速之客的闯入,警方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文字信息。但是闯入者在抹去了一些信息的同时,也留下了其他的线索,比如说他清楚死者的住处、拥有死者家中的钥匙,甚至提前制作了假的警官证。
另一方面,尽管小区内部没有监控,但是根据目击者提供的见到嫌疑人的时间,唐晴还是从道路监控视频中查到了疑犯的身影。根据监控记录,疑犯在晚间11点左右进入小区,大约12点半离开。然而遗憾的是,这个疑犯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当天下午围观付定川的人群中。
“根据监控看,这人最后被监控拍到是拐进了小熙河路。”沈皓说,“我大体划出了疑犯可能藏身的地点范围,再综合目击者描述的闯入者的样子,我觉得你们可以派人过去打听看看了。而且,唐晴还在查附近地点之前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疑犯的其他行踪。”
“好。我这就派人过去,你们有发现及时通知。”
于是,沈严决定兵分两路,方礼源带人去住宅区寻找疑犯,而他自己则带其他人再去养老院调查。
养老院。
因为有了初步调查结果,所以这一次众人直奔主题——法证组对所有护工的储物柜及工作服进行检测,而重案组则对护工逐一进行问话。而他们也很快取得了发现,有人认出,三天前挪动屏风的那个人是五楼的护工丛明山。
“那天我帮521的老人熬药,结果一不小心把药洒在地上了。所以我就问保洁拿拖布拖干了。”
丛明山今年刚刚34岁,是所有护工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他说话带着农村口音,但人却显得很文静,放在所有护工中显得颇有些与众不同。
“你那天有没有进过付定川的休息室?”沈严问。
丛明山想了一想,这才点点头:“好像进去过一次,我那天管俞大哥借点东西,他没时间,我就自己去他柜子里取的。”
“你有没有动过付定川的柜子?”
“我进屋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柜子是俞大哥的,就只能挨个看。后来有人回来了,我问清楚柜子,取了东西就走了。”
“是,那天我进去的时候,小丛确实在翻柜子。”同屋的另一位护工潘成亮回答,“他说他要找老俞借红花油,我告诉他哪个是老俞的柜子,他拿了红花油就走了。”
“他当时有没有碰过付定川的柜子了?”沈严问。
“可能是动过。因为我进屋的时候他的手正摸着老付的柜子。”
“当时他手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东西?没有吧……”潘成亮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当时手上戴着手套,所以肯定没拿别的东西。”
“手套?”沈严眉头一皱,“什么样的手套?”沈严忙追问。
“就是那种常用的医用手套。”潘成亮说,“我还问过他戴那玩意儿干什么,他说刚刚那屋老人吐了还是什么的,然后他收拾的时候手扭到了,所以过来取红花油。”
沈严眉头微微皱了皱,他继续问:“据你观察,他和付定川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两个人好像不怎么说话,毕竟一个东区一个西区,平时接触也不多。不过上个礼拜小丛请假,老付帮他替过几天班,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了。”
“付定川给丛明山替过班?”沈严注意到这一点。
“其实也不算替班吧。我们这儿是轮班的,每个护工休息的时候都会有别人当班。但是小丛他喜欢帮女区那边照顾老太太,这活儿不是他分内的,所以人家轮班的就不愿意替。所以那两天是老付帮着抱人扛人的。”
沈严点点头,继续问:“那你对丛明山这个人怎么评价呢?”
“小丛啊?那可是个好同志,咱们五楼这些女护工都多亏他帮忙了。”女护工刘大姐夸赞道。
“为什么?”
听到沈严这么问,那刘大姐笑着说:“警官同志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里要求是男护工照顾男的,女护工照顾女的,但有些事我们女的真的做不来。就比如说我照顾的有个老太太,160多斤,瘫痪,连上轮椅都需要人抱着,你看看我这体格,我根本抱不动她;小丛呢就特别热心,一些抱老太太上楼下楼的工作都是他帮我们干的。而且他还会手语,我照顾的有个聋哑老太太,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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