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清背着风铃儿赶到的时候,越茹灵在黑暗里艰难的和采花贼缠斗,弈清放下风铃儿:“我去帮茹灵,你待在这别动。”
越茹灵见有人加入战场,得空暼了一眼:“…弈清?”
那…
越茹灵一眼就看见拿着烛台的风铃儿,漆黑的暗道里,她是最明亮的存在。
越茹灵提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下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幸好周或和祁安也跃出水面,四个人占了四个角,以包围之势围攻,几人都是天之骄子,比唐府的侍卫要厉害不知多少。
争斗中,将贼人的活动空间控制的越来越少,最后在祁安的剑锋下,刺伤采花贼的双腿,断了对方的后路,以不可抵挡之势控制住贼人。
一切尘埃落定,周或脱力的松开手里的剑,冲到光明处,拥住他的‘光明’。
“风铃。”周或紧紧抱住风铃儿,湿漉漉的头颅埋在风铃儿的肩颈处,浸湿了风铃儿大半的衣衫。
风铃儿猝不及防的被抱住,冰冷与温热激得她不住颤抖,只觉得自己也要融在潮湿的拥抱里,耳边是周或慌乱的呼吸,“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风铃。”
“……求你。”
风铃儿:……
【发生了什么?】
她推拒着周或,但是她越用力,周或抱的越紧,湿透的衣服似乎失去了阻挡的作用,紧贴的身体似乎是两具冰冷的肉体相互取暖。
风铃儿冷的直打哆嗦,又热得颤栗:“你先放开我。”风铃儿没推开周或,是弈清把周或从她身上撕开。
弈清撇撇嘴:“一身的冷水,也不怕把妹妹冻到。”
越茹灵从采花贼身上摸出那本秘籍后,在周或被迫离开风铃儿后,她紧着也抱紧风铃儿:“呜哇,师妹,你受伤没啊?害怕不啊?”
风铃儿手里拿着烛台,只好一手回报,一手举着烛台:“我没事,我没受伤,师姐…”风铃儿扁嘴委委屈屈说:“我很害怕。”
越茹灵抚摸风铃儿的发丝,拍拍她的脊背,安慰:“不怕,不怕啊,师姐来了。”
祁安本来也想过来,但是他得控制采花贼,只好远远的和风铃儿致歉。
风铃儿不知祁安的歉意从何而来,她也不会怪罪祁安,说白了他不过是做了最恰当的决定罢了,他们非亲非故,祁安能返回来救自己,也算仁至义尽,她又怎会苛求。
几人按原路返回地面,因为采花贼死活不开口,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实在找不到别的出口的他们就只能再次从水道回到水井,再从采花贼身上摸出飞镖,钉在墙壁上,利用这小小的落脚点,飞出去。
好在越茹灵别住了那个机关,所以入口一直是打开的状态。
就是冷水一激,风铃儿疼得想死,弈清一直在关注她,在她落在地面上就用内力烘干她的衣服,又强制将她背起来。
周或按住弈清的动作,满脸的不赞同,弈清挑起一边眉毛,托住风铃儿细弱的腿弯,意有所指道:“妹妹肚子疼得走不动,我背了一路,也不差这几步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茹灵应该也受伤了吧。”
可以继续耗着,端看谁会更心疼了。
周或看向风铃儿快疼得失去意识的脸色,抿紧唇角,松手妥协了:“她怎么了?”
没让弈清说话,一旁的越茹灵靠近周或,小声解释了下风铃儿肚子疼的原因。周或叹口气,握住风铃儿无力垂下的手,引导着内力在风铃儿体内运行一周,汇集在其丹田处,缓解她的疼痛。
在出去后,陈和正和唐瑶已经在入口处等着了,周或几人并不想再回去唐府,将采花贼交给祁安他们,就离开另找客栈歇息。
第二天一早唐公子把赏金送到的时候,周或正端着两碗红豆山药粥送进风铃儿房间。
风铃儿躺在床上静养,虽然脸色还是有点白,但其实已经好很多了根本不耽误行动,只是他们莫名的上心,不让她下床,愣是搞得像坐月子一样。
越茹灵坐在一旁,拿着那本秘籍,兴致勃勃的介绍这本书都哪哪好,哄着风铃儿和她一起练。
周或推门进来,将粥放在桌子上:“你俩一人一碗,补血气的,趁热喝。”
他端起一碗递给风铃儿后,数落起越茹灵来:“中药喝完了?经脉修复了?”
越茹灵讪讪的收起书,低头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
越茹灵纯是我认错了,但我还敢的态度,周或一噎,看在她受内伤的份上,也不好说重话,视线余光里瞥见风铃儿捧着瓷碗都遮掩不住的偷笑,无奈的叹气:“那你还不赶紧去把药喝了,当师姐的没个表率,净带坏你师妹。”
越茹灵听不得这碎碎念,捂着耳朵赶紧跑了,临走前还不忘拿走那碗粥。
独留周或和风铃儿在屋内,两人一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凝滞的氛围萦绕着淡淡的血气和香气。
在这片寂静里,风铃儿疯狂的喝粥,在周或先耐不住要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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