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孙。”
“皇上没有当场杀了我大哥,那就是他还舍不得杀第六大境,我大哥不管犯了什么罪,至少性命无忧。”
“有皇子、有第六大境,你们慌什么?”
几个千户没有他那么自信:“可是孙长鸣已经就任东狱镇抚司指挥使,他就要来了呀……”
“他算个屁!”庞兵不屑:“东狱镇抚司这些年的根基是什么?”
几个千户面面相觑答不上来,正好校尉将茶送了上来,就有千户殷勤为庞兵倒上:“还请庞千户指点迷津。”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东狱镇抚司这些年来,能够笼络住这么多兄弟,大家上下齐心铁板一块,根基就是咱们东狱镇抚司这一桩桩赚钱的生意!”
“从上到下每个兄弟都拿了钱,谁敢出卖咱们?出卖咱们就是出卖他自己!”
“他孙长鸣就算是第六大境,难不成还能靠他一个人,管住了整个东狱镇抚司?他想要做事,想要让他的命令有人执行,还得靠咱们弟兄!”
“庞氏和柳值的争斗,那是高层的事情,咱们不清楚也管不了,但他孙长鸣来了,想在东狱镇抚司站稳脚跟,就得咱们弟兄的支持。”
几位千户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们都很清楚,在朝天司这种衙门,一位主官如果被部下联手架空,会是一种多么尴尬的局面。
“所以孙长鸣只要进城,本千户就会去跟他谈。他还有氓江都司,那边才是他的老巢。他没有多少精力分到东狱镇抚司的。”
“如果他识相,该分给他的那一份,咱们一文钱也不会少了他。日后他只要坐在氓江都司,每年都能分到上亿的灵玉,这钱来得好不轻松——谁能拒绝?!”
“若是他不识相,非要跟咱们较劲,咱们就联起手来让他领教一下咱们东狱镇抚司上下一心的团结!”
说到了这里,庞兵放下了茶杯,目光阴狠的扫过了在场众人:“可别怪我没有提前说明,到时候谁要是敢不听号令,对那孙长鸣服了软,你们的根脚我们庞家可是一清二楚!”
几位千户连连说道:“庞千户放心,我们绝不会背叛庞氏。只是冷西河跟曹伤那边……”
“早就说好了,还用的找你们操心。”庞兵懒洋洋的回答,几个千户终于放下心来。
庞兵如此有底气,一来是因为庞林经营多年,东狱镇抚司上下的确是铁板一块;二来他已经从家里得到了消息,宫中的庞妃仍旧坚定支持庞氏,只不过七皇子被皇城司严密保护,暂时还无法接触,弄不清楚他为何“反水”。
可只要庞林这位第六大境不死,庞家仍旧底蕴十足。
庞氏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东狱镇抚司,他们要托着七皇子做大事,需要大量财富,主要来源就是东狱镇抚司。
这些人商议停当,忽然有校尉飞奔而入:“千户大人,孙长鸣入城了!”
庞兵哈哈大笑,一拍桌子道:“很好!你们几个,谁愿意跑一趟,叫他来分钱?!”
几个千户面面相觑,互相推脱,庞兵勃然大怒:“无胆鼠辈。”他看向了其中一人:“刘自胜,你去。”
“啊?”刘千户傻眼。
……
孙大人抵达燕坞城,并非低调而来,而是派了万钱来提前一步送来消息,所以那几个千户才急了,把庞兵从漂亮姐儿的被窝里拽出来。
不但东狱镇抚司上下知道,城中其他衙门的官员也都得到了通知。
今日一早,这些官员将领们,都到了城外迎接。从品级来说,孙大人现在当然当不得如此隆重的待遇,可是架不住人家是朝天司啊,专门揪小辫子的,所以上上下下都很给面子,推了今日的公务,要第一时间见到孙大人,求您别惦记我。
但是他们也都看到了,迎接队伍中,并没有朝天司的一个人!
大家都是官场老鬼,岂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也都乐开了花:你们朝天司的内斗,我们才不管呢,斗的越热闹越好。
孙大人只扫了一眼也就了然,简单的跟这些地方官将应酬了一下——这么做是要让让这些家伙安心,表明态度本官的确不是冲你们来的。
孙大人现在要集中力量处理东狱镇抚司的事情,不愿再树立其他的敌人。
于是进行了一场和和气气却又乏善可陈的接风宴之后,孙大人和地方官将们拱手作别潇洒而去。
地方官将们目送孙大人之后,也就各自散去,有的坐轿有的骑马有的乘车。这些地头蛇在燕坞城中耳目聪慧,很快就有一个个灵巧的小厮将后续消息送到了自家老爷面前。
“孙长鸣直奔东狱镇抚司衙门去了?”
“呵呵,这位孙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东狱镇抚司的争夺大战,上来就是高潮,精彩!可惜啊,本官不能参与其中。”
没错,孙大人便是没有留出半点余地缓冲,直奔城北的东狱镇抚司衙门去了。这多少有些不合大吴朝的官场潜规则。
大吴朝的风气是:官员赴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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