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苓的那二十个人皆脱掉了上衣,他们的身上每一道伤痕都是荣耀,每一道鞭痕,都是训练的艰辛。
站在对面的二十人倒也是挑出来的精兵,但在看到对方的那些伤痕和鞭痕时,心里也不由得一颤。
他们互相看了看,当第一个人脱掉上衣之后,余下的十几个人也纷纷脱了上衣。
冰天雪地里,光着上半身那是对身体和精神的一种考验。
单兵作战,采取车轮战的方式,一对一,直到一方倒下,或者是认输,便可换第二人接着战。
最后,哪一方剩下的人多,哪一方就为胜方。
对战开始,单兵相斗,考验的是一个人的全方位的能力。格斗、技能、灵活性、反应能力,甚至是策略,并是单单是以武力值高低来论。不是说武力值高的一定就能赢,能充分利用天时地利的人,那也是最终的赢家。
于是,对战一开始,两方的士兵皆呈兴奋之态,你来我往,在武力值上不见高下,颇为精彩。
但是,有了二十来个回合之后,北方防线的士兵明显的反应变慢,毕竟天气寒冷,又光着上半身,很快就呈败势,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第一个回合,百里子苓的人胜。
第二个回合紧接着开始,相对于第一局还有些矜持的北方防线士兵,第二回 合就显得积极多了。毕竟,光着上半身,确实太冷啊,再多站一会儿,怕是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冻成冰棍了。
以这个趋势下来,北方防线的人输得很快。
百里子苓那边才换了三人,而北方防线这边只剩下三人。
其中有两人,还没有上场,就直接给冻得全身发紫,也顾不上什么比试不比试,直接穿上了衣服。
这一幕,看似人之常情,但反观百里子苓的兵,一个个站于冰于雪地里,但却精神抖擞,谁输谁赢,其实一目了然。
“你可以把衣服穿上跟我比,毕竟你们这些年吃好喝好,养得好。不像我们,粗鄙惯了,也野惯了,不怕冻也不怕疼。别逞强,毕竟这冻伤是很难治的,搞不好,人就废了。”
二人站定之后,接连胜了几场的刘河对刚刚出战的士兵说道。
话里话外说瞧不起是轻的,那简直就是没放在眼里。
他这话一激,要点脸,或者是有点血性的男人肯定都想把面子找回来。但是,想法是一回事,能力是一回事。
于是乎,这场车轮战在刘河出战之后,百里子苓这边的其他士兵就没有再上场的机会。
沈潜排在了最后,相对于其他士兵冻得牙齿都要打架了,他倒是神清气爽,感觉还不错。
沈潜上前一抱拳,“请!”
“客气!”刘河回了俩字。
战了十来个人的刘河,此时浑身都在发热,而且他也能看出来,最后出来的这个,是个厉害角色。
张及和秦池在边上互相看了看,已经默默地叹了好几口气。
“老哥,这可得怎么收场啊?”秦池低声问了一句。
“希望这个沈潜好歹能挣回点颜面,不至于输得太惨。”张及无奈地说了一句。
张秦二人小声地嘀咕,百里子苓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二人立马闭了嘴。
刘河与沈潜已经动上了手。之前,百里子苓与沈潜过过手,她知道这个家伙很有保留,如今来看,她确实没有看走眼。
要论武力值来说,刘河、沈潜不相上下。
如果说刘河是以力道取胜,那沈潜就是技巧取胜,有点以柔克刚的意思。
刘河占不到什么便宜,沈潜也没法压制,总之,两个人的打斗非常好看。
但是,短兵相接,刘河以蛮力居上,动手比动脑子快。而沈潜正相反,动脑子比动手快,从战略层次上来说,沈潜就比刘河高了许多,这是没法比的。
二人打了几十个回合,不见高下,而看的人也是目不转睛,就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将军!”百里子苓看得正认真,易风从她身后探出头来,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道:“刚刚收到一封信,陆先生让你赶紧回大帐一趟。”
百里子苓看了看正在缠斗中的刘河与沈潜,回头对易风道:“你在这里等着结果,我去去就回。”
张秦二人就站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百里子苓的话。
他二人见百里子苓匆忙往大帐去,心头不由得一紧。
“老哥,你说是不是京里来人了?”秦池小声问道。
“看国公爷的神色,不像。但肯定不是小事。”张及说完这话,目光落在易风这半大小子身上。
沈潜的余光扫到百里子苓离去,稍稍走了点神,便给了刘河可乘之机,一刀劈下来,他闪避不及,滑倒在地。好在是他反应够快,迅速滚动身子避开刘河的第二次进攻,那冰冷的雪地带些是冰碴子,瞬间便在他身上留下了伤口。
血丝沿着伤口浸出来,在光滑的背上画起了地图。
“小子,你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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