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牧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是要见百里策,那肯定就是大事。
、故事
呼延煊出去之后,木苏和便在屋中躺下,这一觉,竟也睡了半日。待他再睁开眼,呼延煊已经回来。
“公子,那李迁回京了。”呼延煊把一杯热茶递到木苏和手上,待他饮了一口之后,忙又把暖手炉子给递上。“今儿午后到的京,我在人群里看了一眼,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格外威风,像是打了胜仗回京的英雄。”
“英雄?他?”木苏和轻笑了一声。
“若是当年百里家两位将军没有战死,他李迁又算哪根葱。”
“公子还是觉得当年埋羊谷的事跟他有牵连?”呼延煊小心地问道。
“有没有牵连,你不是更有发言权吗?五年前的埋羊谷,你与你那个大哥都在。怎么?你那个大哥背着你做了些什么?你会一点都不知道?还是说,你们家老头子也有份,所以你才什么都不说?”
木苏和的声音有些冰冷,这也是他们第二次讨论埋羊谷这件事。在北楼关的时候,因为百里子苓二人曾提及过埋羊谷,那一仗燕云人是以少胜多,最大程度地消灭了南陈军队的有生力量。燕云人擅长奔袭,长途作战,但就阵地战而言,那不是强项。但是,埋羊谷那个鬼地方,虽然打的是伏击,但也是一场阵地战,就算是南陈的军队不防备,也不至于伤亡那么惨重,折了两位百里将军。所以,这一战,定然是有猫腻的。
呼延煊三缄其口,言辞间似有闪躲,木苏和心头便有些猜测。
但是,人既然已经跟了他,而且这一年来,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他确实犯不着为了埋羊谷的事对呼延煊不爽。但是,他不喜欢呼延煊对他有所隐瞒。
“公子,属下确实不知。您也知道,我那大哥根本就不待见我,真有什么猫腻,他又如何能与我说。”呼延煊立马跪了下来。虽然这一路上他对木苏和忠心不二,但他仍能感觉到,木苏和并不那么信任他。而他,开弓已没有回头箭,无论前路如何,都只能跟着眼前这位爷走下去。
“起来吧,我也不过随口说说。”木苏和扶了一下呼延煊,主仆二人这才落座。“还有什么情况,说说吧。”
“李迁回京,桑李两家的婚事恐怕就这几日了。我打听了一下,桑家已经给李家下聘,而且婚礼所需的一切也才采购停当,也就只等一个好日子。上都城里,这事都传开了,南陈文武两大权臣联姻,足以左右南陈整个朝局。另外,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呼延煊迟疑了一下,“百里将军这几日便要回京。”
“她要回上都?”木苏和有点意外,“探亲?”
“不是。我听说是为了户部欠款的事,皇帝特意召百里将军回京,追讨户部欠款。”
木苏和突然想起,在北楼关的时候,百里子苓确实与他提过户部欠款一事,但他着实没有想到,南陈的皇帝会调百里子苓回京办这件苦差事。一个带兵杀敌的将军,回京追讨朝臣欠款,皇帝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能这样寒了一位浴血沙场将军的心。这么得罪人的事,让一个将军去干,那皇帝恐怕也是不想这国家好了。
木苏和有点替百里子苓担心。当初,户部欠款这事是桑吉回京捅破的,也是他提议要查的,但这件事为何最终落在了百里子苓头上,木苏和难免会往桑吉身上去想。
桑李两家马上要联姻,两家变一家。而李家,是五年关埋羊谷一战的最大受益者,而桑家,在五年前的那场战役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南颇的话在脑子里一一闪过,只是南颇那张嘴,是不是能全信,他也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桑吉这几日也没闲着,百里子苓回京已成定局,他没有想到,最后让百里子苓失去兵权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的大嫂还被母亲关在房间里,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他也问了大嫂身边的丫头,说是茶饭不思,一副等死的模样。庞烨这几天都没有闲着,一直在查大嫂与沈家那点事。
桑吉刚从礼部出来,庞烨便迎了上来。
“二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安静之所。”
桑吉猜想庞烨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但在礼部外面说事,确实不方便。毕竟这是家丑,被谁听了一嘴去,都是个笑话。
二人寻了一处安静的酒楼,要上几碟小菜,一壶小酒,算是一边吃着一边说事。
“少夫人与沈家大少爷确实定了亲,而且沈家也下了聘,眼看着就要成婚,就被大爷……那沈家大少爷,原本也有功名在身,与少夫人定下婚约那一年,刚刚中了举人。家里还盼望着他成亲之后,研心苦读,中个进士,也算为沈家光耀门楣。毕竟,沈家几代皆为读书人,虽然算不得什么富贵之家,但也算富足。亲事退了之后,沈家大少爷还曾到官府告过,但……”
“怎么了?”桑吉忙追问道。
“听说是被衙役打了三十大板,说他是诬告。为此,沈家大少爷在床上趴了大半个月,这才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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