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师尊尊……内个,您……”
“闭嘴。”温疏白知道她想说啥。
“哦。”楚微凉一秒闭嘴,把手拿开。
她想说,其实您可以把我变成小木偶,收在怀里,又不累,又可以腾出手来耍帅。
但是,现在不敢说话了。
温瞎子那么难哄。
他爱抱就抱吧,反正她名声早就不好了。
温疏白将楚微凉抱上车。
顺手,袖底一道凌厉剑意飞出。
远处树后,一声惨叫,暗中观察的赤蝎行者头目,应声倒地。
“想去梵天阙,就自己跟上。”他在车内沉声道。
蓝莲花开心心,拍手手:“好啊!好啊!”
池千秋突然不怀好意地恐吓:“去了,小心她会吃掉你哦。”
蓝莲花吓得瞪大眼睛。
两人僵持间,拉车的四匹骏马已经扬蹄狂奔。
温疏白的马车平时看起来外表十分普通,但今日拉车的马却不是凡品。
一身浅金色的毛,一根杂毛都没有,眼看跑着跑着,脊背上就迎着风生出了金色翅膀。
是日行万里的金飞驹啊!
再不上车,就真的要靠鱼尾巴走去梵天阙了。
“阿凉,带上我啊!”池千秋使劲儿喊。
蓝莲花反应神速,一秒抓住他的手,“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
说完,嘭!
粉衣少年不见了,池千秋手里多了株银莲花,还自带盆儿的。
他自己也同时身形一晃,被楚微凉用妖戒召唤了上去。
金飞驹带着马车腾空而起的瞬间,封豨回身一锤子,抡飞所有还敢跟过来的三宗众人。
咚!咚!咚!
迈开大步,纵身一跃!
身形急速变形,成了只猫儿大小的小胖猪,小前蹄扒住车尾,两条后腿儿在空中乱蹬。
车厢后门,伸出温疏白一只修长的手,抓住颈后鬃毛,将它给拎了进去。
一时之间,车厢内十分热闹。
这里空间不大,装饰得极致奢华舒适。
原本来时,只有温疏白,楚微凉和温眠三人,刚刚好。
但现在多了池千秋和封豨,就很挤。
池千秋一个大高个儿,抱着只小花盆,就算自觉地坐在角落,也很碍眼。
温疏白没说话,但身上气息不对。
池千秋看看楚微凉,用目光求救。
楚微凉跟他眯着眼晃了晃头:瞎子现在杀气重,你不要惹他。
池千秋是知道温疏白的厉害的。
他只好默默从随身纳戒里翻啊翻,掏出一只掌心大小的水晶鱼缸,半缸清水摇曳。
然后,嘭!变成条拇指大小的斗鱼,自己跳了进去。
他一边甩着飘逸的幽蓝色大尾巴,在方寸大小的空间里游来游去,还一边冲着温疏白瞪眼,吐泡儿。
温疏白唇角一压,就想把他连鱼带缸都扔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
楚微凉护崽子,赶紧将小鱼缸抱过来,顺便又把银莲花的花盆也端过来。
一手一个,两只全都在膝头整齐摆摆好,顺便又把怀里藏着的画形魔掖掖好。
封豨蹲在车厢地板上,哼哧两声,知道自己是没这种待遇的,就趴在温眠脚下,自觉将肚皮给她将一双小脚丫搭着。
于是,日行万里的马车,横掠天际而过。
里面,一个魔尊,一个木偶人,一个命元娃娃,一头猪,一棵花,一条鱼,一滩透明鼻涕……
只有努力驾车的秦不羁,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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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的千机宗,唯有镇魔塔依然孤零零伫立。
方寂雪唇边残留的血迹未去,天青色的衣袍,掠过遍地残骸飞灰,弯下腰,一只一只捡起紫金铃,小心擦干净,再飞临到半空,将它们重新挂回去。
他慢慢修复万象伏魔大阵,偶尔停在原地,保持一个姿势,掌心托着小铃铛出神。
一万只铃铛,当初,是阿凉一个一个亲手挂上去的。
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在镇魔塔上下飞来飞去,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精心打造她的杰作。
“师父,师父,你看看我啊,你快看看我啊……”
她飞临在高处,兴奋地绕着他头顶飞来飞去。
不经意间,会弄掉一只铃铛在他脚边,就娇蛮地等着他替她捡上去。
他若是故意不帮忙,她便不吭声,躲到别处,假装忙碌,自顾自闷闷的。
然后,一回身,又会看到他已经在她身后,亲手将那铃铛替她挂好了。
你们继续睡,我们不着急
他们两两飞临在镇魔塔高处,隐在大阵之内,无旁人得见。
他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铃铛,对她一笑,紫金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便咯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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