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她,无非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洛之绾是真的对迟非晚没有暧昧的情绪,她们两个人做过朋友,也做过敌人,有过在旁人看来很暧昧的时候,也有水火不容的时候。
林林总总,说不清楚到底是谁亏欠了谁,但想对方活着,这一点总是清楚的。
她家某种程度上是我们家在最开始见死不救了,虽然老头有提醒过他,可是那时老头为了尽早脱身,用了些障眼法洛之绾的声音低了下去,而那主意,是我出的。
是她给老头出谋划策摆了一道迟家,名利场无朋友,洛之绾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但事情发展成后来的那样却也不是她所愿。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她才会一直想要找到迟非晚,尽可能地弥补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份弥补因为没有解释,落在了秦鸢的眼中则成了自己对迟非晚的情根深种。
我没有喜欢过她,真的。洛之绾最后道。
看那样子就差把心给掏出来了。
秦鸢别开脸,看着不怎么高兴,但是脸笑开了一点:你喜不喜欢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归说,笑归笑,哪怕是在最嫉妒迟非晚的时候秦鸢也有一直在帮忙找这个人。
无论如何都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
上次陈叔说有了她的消息,后来派人去了,还是没找到人。
她们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只能尽可能的找。
提到这些事,难免心中会变得有些沉重,秦鸢不想这样,便问洛之绾,你现在不是打算拍戏了吗?
要,只是更多的要换换方向。这方面的事洛之绾没有打算细聊,只说后期落实了之后再说。
聊到了半夜,要不是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要忙,看那样子两人还能再谈到天亮。
她们两个认识了这么多年,鲜少会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也正是因为这样好好的沟通过了,有些忐忑不安以及怨怼便放下了不少,第二天一道去处理工作的时候二秘书就明显的感觉到了秦鸢的心情要比昨天好了一些。
本来想问一下的,可又想到昨天因为自己说错话,差点把秦鸢给惹急了,二秘书便闭了嘴,毕竟身为一个异性恋,对着同性之间的事难免有些束手无策,最好还是多听少说的为好。
因为放下了一些心结的缘故,成都这次的出差后期非常的顺利,在顺利放款的当天下午,一行人便坐高铁又回了重庆。
回到重庆之后,她们二人的关系好像也并没有什么进展,洛之绾仍旧投身于工作当中,虽然每日都是待在秦家的客厅,但却与秦鸢没有说过几句话。
而因为有了洛之绾挑梁的缘故,秦鸢终于从繁忙的工作当中抽出了一些时间去医院,陪了陪老狐狸,顶了一下她爸的班。
她爸还是那副笑呵呵的胖老头模样,哪怕妻子已经病危,但在面对女儿的时候,他也尽可能的轻松着,还好这些年我跟你妈都是待在一起的,两口子也算是相互陪伴着到老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有个问题却一直在秦鸢的心中藏了多年。
她看着老狐狸身上插着管子躺在病房里沉睡的模样,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问出那个问题,爸,你当时为什么要和我妈离婚呢?
秦家的父母那么恩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在秦鸢大学的时候闹了婚变。
是秦爸出了轨,有了别人。
她爸手里点着烟,自嘲的笑了下,我还以为这个问题你到死都不会问呢。
秦鸢没吭声。
她从小到大一直享受着父母100的宠爱,也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家就是最幸福健康的家庭,却不曾想在自己20岁的那年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会出轨,对方的年纪甚至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闹离婚的时候父母们彼此不让对方,睡在一起几十年的枕边人,在利益的面前都不肯退步,秦鸢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变了,这段感情怎么拼凑都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于是那个时候白天哭,夜里也哭。
是洛之绾一直陪着她,陪她去南极,在冰河里游泳,陪她去几千米的高空一跃而下。
她这一生过得实在是顺遂,没受过什么挫折,总是小孩子心性,用自己这条命来威胁着父母。
后来他们终于复婚了,但秦鸢知道,很多事已经回不了头了。
她的那个家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于是在洛之绾问她要不要跟她结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她想重新有个家。
见秦鸢不说话,秦爸便轻轻叹道:我跟你妈打小一起长大,她那个时候是老头子战友的遗孤,被老头子收养着长大,那么厉害那么聪明那么漂亮,我一直都喜欢她。我不如我哥哥厉害,老头子的人脉,事业,地位都轮不到我去继承,大家都在说她和我哥的般配我本来认命了的,结果老头给她指了婚,她不愿意,于是我带着她跑了。
这一跑,她就成你妈了秦爸在说到过去往事的时候,脸上带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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