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衡王今日求见,臣妾怕皇上动气,原本想着过来劝劝,谁知在外头便听见笑声了,瞧着……皇上心情不错?”
“是不错,朕已经有了决断,不过既然你来,那便说说你预备怎么办。”瑞昌帝隔空点了点贤妃,“看看咱们两个能否想到一处去。”
贤妃笑了笑,“既然如此,臣妾便直言了。”
瑞昌帝点头,“说罢。”
“其实,这何氏女,不止皇后娘娘,臣妾也见过,是在御花园中无意间碰到的,也与她交谈了几句,只是……”贤妃似是犹豫了一下。
“你但说无妨。”瑞昌帝道。
“是,”贤妃低了低头,“此女谨小慎微,性子虽好,却过于软弱不够大气,恐难当衡王妃之位。”
“朕也是这么想的,衡王既然不愿意娶王妃,正室之位空着也无妨,便叫她做个侧室。”
“好是好,只是衡王眼下抵触这门婚事,无论正室侧室,叫姑娘嫁过去,也只怕会委屈了人家。臣妾瞧着,衡王虽是不喜,可皇后娘娘却是真心疼爱这丫头,倒不如……”
贤妃稍稍抬眼,觑着瑞昌帝的脸色,“赐婚太子,既方便皇后娘娘时常召见,于何家而言,亦是殊荣。”
夜半贼
眼睁睁看着晏谙头也不回的离开,故岑站在原地心头莫名难过,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开口下令回府,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追上去的脚步,沉重地迈向王府的方向。
一路上故岑都在尽力疏解梗在心口的那股沉闷,结果非但没有化解,反而成了一股无名火窝在心头。
他用力关上房门,顺手搭上了门锁。他没有砸东西撒火的习惯,但随着一声巨响,那股火气似乎消散了大半。
故岑站在门口冷静了一会儿,随后脱了外袍一头栽倒榻上,疯狂抑制自己想要去找晏谙的念头。
可笑,他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大抵是王爷平日里待他太好,他无竟也法无天了起来,敢去干预主子的决定了。
他算什么呢?王爷都说了,不许人跟着,叫自己跟车回府,他要独自前往。贸然跟去,惹的人心烦。
故岑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个时辰京城早已沉入夜的寂静,大抵只剩挽香楼的灯火还没有灭。他不知道晏谙睡了没有,只觉自己今夜大抵是睡不着了。
郁闷地胡思乱想了半晌,好容易有了些许睡意,半梦半醒间忽听窗棂一声轻响,故岑心头一跳,登时清醒了过来。
府里进贼了?!
他立刻闭上眼睛,放轻呼吸仔细听那贼人的动静,听到靴履落地的轻响之后便准备起身将人制服,谁知还没等屋里的两人有动作,窗棂便“啪嗒一声”自己扣上了,吓得那贼人屏息凝神不敢动,故岑也错失了最好的动手时机。
他在心中暗叹,还是个笨手笨脚的贼人。
那业务不熟的笨蛋贼人在原地僵了片刻,见榻上的人没动静应该,还在熟睡中,这才稍稍放下心,轻手轻脚地往床榻的方向靠近。
故岑紧张了起来,难道此人不为财,是来杀自己的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人已经站在了床边,故岑在心里暗暗计算自己一击致命的胜算,却在睁眼暴起之前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轻轻扫在自己面颊上,微微发痒,下一秒唇间便传来细腻触感。
这这这这这……这人亲了自己?!
故岑呼吸一滞,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晏谙浅尝辄止,又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又翻窗出去。
他倒是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故岑却是彻底睡不着了。
直到周遭没了半点声响,故岑才怔怔地睁开眼,盯着床帐足足发了十几秒的愣,这才拎着被角缓缓坐起来,第一反应便是望向窗子的方向,整个人都是蒙的。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早就不见了晏谙的踪影,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睁开眼睛一切就化为了泡影。
故岑缓缓伸手触及自己的唇瓣,可那触感明明那么真实……
故岑当真是一宿都没有合眼,翌日清早起身时眼睛又红又肿,他决心还是去搞个明白。
端茶去晏谙房中时,他悄悄打量了晏谙多次,可对方在研究手上的账本,压根没留意他。
犹豫几番,故岑还是开口问道:“王爷昨晚……睡得好吗?”
“好哇。”晏谙没心没肺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回答的间隙终于想起来抬头看他一眼,这一看直接愣了一下,“你没睡好吗?”
不应该啊,他昨晚去房中看时故岑睡得正熟,自己也没有乱醒他啊?
故岑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属下睡得也好。”
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盯着他红肿的眼睛,晏谙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是……哭了?自己昨晚去时屋里黑乎乎的一片,也没留意眼圈儿是否红着,难不成是睡前哭过,甚至根本就是哭着入睡的?
脑补出猫儿似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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