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以共同的名义送给老头。”
……平摊。
张多意心想:这种献殷勤的大好机会,张多日要是能一个人负担,肯定不可能拿出来跟他们分享。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张多日买不起。
不光他一个人买不起,他和老六老七加起来也买不起。
张家这九个兄弟姐妹里大致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嫡长子派,以老大张多日为首,老六张多河,老七张多永为辅;
一派是东宫派,以张多意为首,老二张多进,老四张多金,老五张多天为辅。
第三派是中立派,一个张多千,一个张多昌,一个女人,一个废人,无论从哪种角度看他们两个都不可能继承家业,自然也没资格参与进这场夺权之争中。
利益冲突之下,嫡长子派和东宫派自然是硝烟弥漫,明里暗里地互相较劲,但既然张多意被称了一声“太子爷”,张家的风向更偏向谁显然是一目了然的。
那块神龟玉石枕张多意也有点印象,起码得十多个小目标,确实不是一笔小钱。
老头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买点寓意好的东西哄他开心开心也好,因此张多意并不怎么抗拒地点了点头道:“好,买玉石枕可以。”
说罢,张多意又直截了当地问道:“杜总,您说天池酒这个项目还有劝我爸放弃的可能吗?”
杜颂星摇了摇头道:“张董的态度很坚定,他认为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可以帮他积德积福,造化众生。”
……神他妈积德积福,造化众生。
张多意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洛津的广告拍卖会什么时候,到时候我陪我爸去。”
杜颂星温和道:“一月二十三。”
今天是一月十六号,离一月二十三刚好还有一个周。
张多意已打定了主意,首先,在洛津电视台黄金时段投放广告的回报率还是挺高的,这个标就算拍下来了张家也绝不吃亏。
其次,天池药酒虽然没那大师说得那么玄乎,能药到病除包治百病,但起码也没什么害处。
没害处的东西只需要随口包装一下,再变变话术,将功效信手捏来,总会有蠢货深信不疑。
养生药酒,也未必是一条蠢路。
三天后。
回到私人别墅的张多意终于不受打扰地干了他这半年来一直想干的事。
昏天黑地没日没夜了整整两天, 于一个惬意的午后,躺在床上左拥右抱的张多意终于等来了何时金的调查报告。
九月鎏金被查封一事就发生在张子苓住院一周后。
那天是周一,一名刚满十四岁的少女偷偷地从九月鎏金里逃了出来, 并去越河区公安局里报了警,举报九月鎏金聚众赌博,非法卖/淫,非法贩毒。
事后不光九月鎏金被查封了, 而且那天在九月鎏金里声色犬马的那几位公子少爷也都进去了。
其中甚至有纵横政商两届的吴家少爷吴泽禹,这次阴沟里翻了船, 任凭吴家手眼通天,费尽心思, 也没能将他从局子里捞出来。
这件事发生得既猝不及防又匪夷所思, 张多意那段时间要么在学校要么在医院, 朱家和贺家倒台之后, 他狐朋狗友也所剩无几, 以至于消息闭塞到了前几天才刚刚知情。
何时金瞥了一眼床上,意有所指地给张多意递了个眼神,张多意却浑不在意道:“没事, 你说。”
何时金这才详细道:
“爷, 那名逃出去的少女正是那天姜成峰找来的像罗意的那个女孩, 名叫叶兰,是被她欠了巨额赌债的父亲给卖进来的。”
“姜成峰那天找的另外两个雏也都是未成年, 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都是因为家境困难被迫进了九月鎏金。九月鎏金被查封后, 他们三个受到了匿名资助,都去国外留学了。”
“爷, 这几个罪名都不是小罪。姜成峰要么死刑,要么无期,姜家已经公开跟他割席,看起来是准备彻底放弃他了。”
“至于背后推手,曹叔怀疑不止一个。但可以肯定的是,苏家和迟家都有参与,里面或许还有霍家的推波助澜。”
“九月鎏金看管得十分严格,叶兰能逃出去肯定有人帮。曹叔调查了一圈,觉得最可疑的是九月鎏金刚入职一个周的保安,名叫刘飞,不过多半是假名。”
“而且叶兰报警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那天越河区公安局恰好有领导视察,不然凭姜成峰的人脉也能把这件事完全兜下来。”
张多意越听越觉得这像个套,但如果这个套的目的是他,起码也该等到他忙完张家一切,毫不设防地再度踏足九月鎏金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个瓮中捉鳖。
既然目的不是他,那要么是那天被抓的买几个公子少爷不小心惹到了人;要么,对方的目的其实是……姜成峰?
“啧。”
虽然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既然事不关己,张多意也没有了深究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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