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动,伸手就准备捏捏人家的脸,嘴上还欲盖弥彰地夸道:“呦,没看出来,小邻居厉害啊。”
没想到,他伸出去的手半路被小堂弟截胡了。
裴谨修冷着脸,一手推开了裴明心,另一手十分自然地把池绪拉到自己身后。
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摆明了意思:我的,别碰。
“……”裴明心无语,突然幼稚了起来,他还不信这个邪了,一边伸出魔爪,一边吐槽道,“不是吧,童养媳吗?醋劲这么大,别人还不能摸了。”
裴思源伸手揪住裴明心衣领,皱眉道:“人家小孩皮肤嫩,没轻没重的,小心给人捏红了。”
他母亲王伊水也应和道:“是呀,人常说小孩的脸不能捏,容易捏得脸大。”
裴明心这才作罢。
众人又围绕着裴谨修或真或假地夸赞了两句,除了裴骄。
裴谨修每获得一句称赞,裴骄脸色便难看一分。
他被骄纵得太过了,愚蠢却易懂,咬着牙,眼里燃烧着丑陋疯狂的嫉妒与愤怒,看起来想冲上来把裴谨修的礼服剪烂撕碎。
裴骄控制不住情绪,头上要冒烟了般,处在发作的临界点上。
裴谨修偏要刺激他,在裴骄看向他时对着裴骄挑衅一笑,姿态高傲,讽刺蔑视。
“……”裴骄被这眼神气得瞳孔一缩,浑身发抖,突然大喊大叫道,“我也要这件衣服!!”
裴明心最看不惯他这幅颐指气使的纨绔模样,讥讽道:“你想要就有啊?那也得人家小邻居肯给你做。”
“呜呜呜我不管我就要呜呜呜呜呜呜我就要我就要!!!”
裴骄开始嚎啕大哭,他小时候有个毛病,那就是一哭就会背过气呼吸不上来,有几次甚至哭去急救。
裴见微和洛青青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裴骄百依百顺。
后来裴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他们也听不得裴骄的哭声。只要裴骄一哭,他提什么要求都会一口答应。
裴明心最烦这个了,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几乎都能猜到接下来裴见微和洛青青会说什么。
过去的这些年里,裴骄就是靠着这种手段肆无忌惮地在他手里抢东西,虽然事后洛青青总会千方百计地补偿他,但裴明心就是……不爽极了。
裴见微果然开口道:“谨修,这位小朋友那里肯定还有不少礼服,你明天不然换一件穿吧?这件不如就让给你弟弟,你提什么要求叔叔都答应。”
洛青青也连忙点头道:“叔母也认识好几个知名设计师,等你生日过后,叔母约他们给你做衣服好不好?”
沈纭冷冷地打量着这三个人,终于耐心耗尽,预备替儿子出头。裴见深却拦了拦她,用眼神示意他来。
但在裴见深开口之前,裴谨修却突然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裴骄又喊又叫,哭得声嘶力竭,闹得洛青青也愈发心慌意乱。现在裴谨修态度有所松动,她当然忙不迭应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裴谨修淡淡道:“那我要你们在慎明集团的股份。”
这句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见,这下连裴骄都不嚎了,卧室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里。
裴见宏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裴见深,又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裴明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感觉小堂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沈纭与裴见深也有些意外,但他们与裴谨修到底接触太少,分辨不出这句话究竟是童言无忌,还是少年野心。
但无论哪种心境,其实都无所谓,裴见深乐得看到裴谨修的野心,他们是商人,有野心是件好事,人淡如菊才是个大问题。
裴见微面目僵硬,好像被冒犯了般,脸部肌肉痉挛扭曲,愠怒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知道我们持有的股份值多少钱吗,就敢提这种要求?!!”
洛青青跟失了声般,哑口无言地愣在原地。她还没裴见微那么不要脸,能理直气壮地摆出长辈架子,一点也不羞愧地当面食言。
“这个要求很失礼吗?”裴谨修语气缓慢而又淡漠,挟着刀锋般,毫不留情地割破了这层表面亲情,“那你们要求我把好朋友精心准备的礼物让给你们的宝贝儿子,不觉得也很失礼吗?”
洛青青脸色霎得一白,这才想起她从始至终忽略遗忘掉的事:这不是一件普通的高定礼服,而是小朋友日以继夜煞费苦心准备出来的礼物,凝聚心血,承载着心意与诸多愿景。
洛青青有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她珍惜友谊,也珍视朋友精心准备的礼物,因此能立即共情。
可裴见微没这种经历,他斜着眼,气急败坏地蔑视道:“不就一件破衣服。”
裴骄也应和着骂道:“破衣服!!给我擦脚我都不稀罕的破衣服!”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裴骄捂着红肿发烫的脸,连哭都忘了哭地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看向洛青青。
这一巴掌同时也扇懵了在场的所有人,还是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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