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俺也一样!”
两个苦命打工人抱头痛哭了一会儿。
“对了,蒋总是哪一个啊?我看看!说不定等会儿我把红酒洒在她身上,能来一场艳遇。”
“可别,红酒洒她身上,光是赔她的婚服,你这辈子就已经完了。”
“开个玩笑,我看看她,赚这么多钱,如果再长得很美,那我的心态真的要崩了。”
“想什么呢?有钱人基因都是改造过的,哪有丑的,喏,往那边看,蒋华容来了。”
“嚯,好多大美女,我哭死,有钱就算了,一个个都那么美,可我还是不知道,哪个是蒋总。”
“那边一群人,几乎每个人都在笑,没笑的那个,就是蒋总。”
今天的世纪婚礼,在蒋华容看来,跟往常参加的商业活动没什么两样。
社交,合作,取得共同利益。
只是,蒋华容的头痛没有因为今天的场合而放过她。
婚礼现场的很多元素,底下的人以为是蒋华容喜欢的,但她们不知道,因为纪晴雯喜欢,所以蒋华容才喜欢。
如今,故事的另一位主角缺席,再看旧日心头好,总有些堵。
蒋华容站在象征爱情的玫瑰花城堡下,拿出手机,打给了她想的那个人。
令人意外,所有人都说打不通纪晴雯的电话,所有人都说联系不上纪晴雯。
然而,在蒋华容这里,她只等了三秒。
电话被接起,只是那头没人讲话。
找了个偏僻的小旅馆,偏僻到入住不用登记身份证,房间里二十四小时只有冷水,取暖甚至没有空调只靠蜂窝煤,屋子里的电视还是二十多寸的旋钮电视。
纪晴雯住了下来。
前几天,她把手机关机,不敢看一眼,也不敢开机,不敢跟人说话,更不敢听到外面的消息。
她怕乔欲看到那些,会从此疏远她,她又怕乔欲舍不掉她急坏了。
每天只靠入住旅馆时带的干粮续命。
半夜纪晴雯也不睡,定了好几个闹钟,强迫自己清醒。
困了,想睡觉,她靠着墙站着,把身体在墙上撞。
弱者最后的反抗手段,却是要靠激起强者的怜悯来完成。
有些可笑,但这是最后的办法。
十天过去,纪晴雯望着镜中的自己,形销骨立,眼眶深陷,哪里有女明星的样子。
手机开机,纪晴雯只允许了蒋华容的号码呼入。
终于等到了蒋华容的主动。
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
纪晴雯原以为,蒋华容会再晚几天打来电话。
没想到是今天。
如果纪晴雯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蒋华容迎娶她的千亿新娘的日子。
蒋华容听着纪晴雯的呼吸,纪晴雯听着蒋华容那边的风声。
“地址?”
纪晴雯给了蒋华容这里的位置,她知道她会等来宣告自由身的契约书。
蒋华容结婚,应该是派乔秘书来。
乔秘书好糊弄一点,但是戏也要做足。
纪晴雯对着镜子,往嘴上擦些苍白的唇釉,不过想了想,还是擦掉了。
不要画蛇添足,免得弄巧成拙。
很快,人就来了。
因为纪晴雯听到了停车的声音。
大排量跑车一旦出行,总能搞得家喻户晓。
有人上楼。
这旅馆是真的一点儿也不隔音,楼板薄的像纸,一点儿动静听的是一清二楚。
来人到门口了。
老板看到了,赶忙一拉将人拉住:“你是这里住客的朋友?”
来人只点了头,并未发出声音。
“你朋友住这里十天了,不出门,也不吃饭,好几次我老头都担心得要死,隔三差五让我来敲敲门,就怕人死里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白天哭,晚上也哭,你是她朋友,你劝劝,活着这么好,有什么想不开的。”
老板絮叨了一阵,就下楼忙去了。
来人敲门。
纪晴雯慢慢过去,拉开门。
她不是故意拖时间,是真的没力气。
伴着“嘎吱”的门板响声,她看清了来人是谁。
纪晴雯后退了两步。
站在门外的,赫然是蒋华容。
她长身玉立,洁白的礼服外披着一件挺括的外套,坠在耳朵上的珠宝流光溢彩,将她冷艳的眉眼映照得分外锐利。
蒋华容打量着这里,不由得抬手挡了挡鼻子。
逼仄狭小的空间,泛黄掉漆的墙面,崎岖不平的地面,长满了青苔的墙角,老旧破败的卫生间散发的恶臭,以及不知道哪里水声滴答不停。
“你就躲在这种地方?”蒋华容走进屋,微微皱眉。
最后才把眼神落在纪晴雯身上。
常年相处,早已经对方眉眼描摹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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