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岑姐,据她所说,她现在是沈轻漾的经纪人。
至于她为什么会记得宋知挽,岑姐回答道:“这有什么记不住的?你长相就没怎么变过,再说了,漾漾那儿有你的照片,她也常常提起你来着。”
两人到酒店大堂坐下,岑姐问:“你是来旅游办事还是特意来找漾漾的呢?”
宋知挽直言不讳:“找她的。”
岑姐说:“那得晚点了,这会儿忙着呢。”
宋知挽:“工作吗?”
岑姐笑:“应酬。”
说着,岑姐给助理发了个微信,让她准备点牛奶,宋知挽手扶着行李箱的拉杆,回想起了之前在沈轻漾家时的场景,忽然问:“她经常喝酒吗?是不是胃不好?”
岑姐说:“倒也不是经常,比起酒啊饮料什么的,她喜欢喝牛奶。怎么这么问?”
“她跟我说过你们不让她喝酒。”
沈轻漾没有告诉她原因,但宋知挽猜测跟身体有关。
岑姐收好手机,“这个说来话长,她喝多了就跟平时不太一样。”
宋知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会耍酒疯么?”
岑姐失笑:“这倒没有,就是会走到没人的地方跟她女朋友打电话。她是要走秀的人,没人看着磕到碰到了怎么办?”
宋知挽一下子就怔住:“……女朋友?”
“是啊?”岑姐盯着她问:“你不知道吗?”
宋知挽沉默,握着拉杆的手用力到泛白,直到感受到疼意,才艰难开口:“很少听她提起。”
她说得模棱两可,岑姐也不在意,只道:“我们也很少听她提,但是她们感情挺不错的。”
f国的冬天真的很冷,因为沈轻漾,来时宋知挽只觉得轻快,连地上流淌的雪水都觉得可爱。
同样也因为沈轻漾,现在她只觉得冷意正在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她竭力维持着表情的平静,带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她们什么时候开始谈的啊?”
岑姐说:“那就很早了,漾漾十八九岁的时候谈的。”
十八九岁……
宋知挽表情僵掉。
沈轻漾十八岁以后的人生,并没有她的参与。
近半年去酒吧的次数比从前要多得多。
宋知挽并不太喜欢酒的味道,眼前那杯龙舌兰日出放了好些分钟,她连喝一口的兴趣都没有。
待着无聊,她拿出手机拍了张自拍,带定位往朋友圈一发:哪里的冬天都好无聊。
江宛秒赞:温馨提示,某人也在f国哦。
宋知挽回:某人是?
江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宋知挽:酒不错。
身旁有一个金发女郎一直试图想要跟她搭话,在她终于鼓起勇气走过来时,不知又跟身旁的谁对了几句话,而后又离开。
宋知挽好奇偏头,眼睛一下子就定住,因为沈轻漾就站在她身后。
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对视,谁也没说话。
最终,还是宋知挽先开了口:“这么久没见,我以为你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酒吧里的光线暧昧交织,沈轻漾从宋知挽的身后走到侧面,“在好久不见和你最近还好吗之间犹豫了下,后来想起了某人教过我,许久不见也不一定是非要说出那句好久不见,也可以——”
沈轻漾手在吧台上敲了敲,“hi,我可以坐这里吗?”
这句话像是一台时间机器,将宋知挽拽进了记忆洪流里,几个月前的画面在眼前浮现。
某人抿了下唇:“请。”
沈轻漾却也没动,手指点了下酒杯:“喝了多少?”
宋知挽:“一点点,不好喝。”
沈轻漾笑了下:“那不喝了。”
在这个酒吧呆着无聊时,宋知挽听人说起了一个这座城市的都市传闻——听说雪夜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魔女出现,专门诱惑少女,将她们带回自己的城堡。
宋知挽觉得沈轻漾大抵就是那个魔女,尽管她穿着浅灰色的大衣,也从不念什么咒语,但宋知挽就是不受控制地跟着她离开。
寒风刺骨,宋知挽站在一颗梧桐树下,看着沈轻漾脸上的妆容比平时要浓些,她拢了下手:“你怎么突然来了?”
沈轻漾说:“看看这里的酒有多不错。”
宋知挽说:“苦的。”
说话间沈轻漾拉开了车门,宋知挽坐了进去,暖气将冷意慢慢融化,在沈轻漾坐上驾驶位的时候,她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看着那人半天没动,于是说:“我以为你是准备要送我去哪里。”
沈轻漾唔了一声:“是啊。”
宋知挽:“我……”
剩下的话还没有出口,沈轻漾嘘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住哪里。”
宋知挽有点疑惑:“为什么?”
沈轻漾系好安全带:“这样就有足够的理由带你回家。”
宋知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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