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还能有念想,往往会对自己说,等这件事结束,我再从头来过,将所有不快彻底遗忘,与过去做一个分割。而今,这种心态成了水中镜花,不仅告别不了,而将持续滑向失控边缘,我的命运自己早已知道,那就是会在某个寒冷的夜晚,被无数子弹击中,望着自己血幕冲天而默默死去。」听着男人的声音,我不觉泪流满面,叹道:「所以别再颐指气使地,居高临下地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呵斥人。我与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的可悲之处是喜爱将危险品当作收藏品,最终一定会命丧其中,趁着还不算晚,将我忘了吧。」
「你别这样,哭得我都没法思考了。宝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咱们是否能找出一个更合理的方式,来将这些麻烦扼杀在繈褓中?你看,我这不是在寻求妥协么?我不逼你立即回来,那么至少给我一个信号,或某个时间,让我发动自己人脉与社会关系,来收拾烂摊子,这总行吧?」男人用近乎哀求的口吻,不住做着退让,自责道:「是我冲动了,醉蝶花,我只想给你一个家,让长久以来心头的缺憾,得以释放,我对你的爱远远超过彼岸花啊。」
「可笑,至今你也想不明白吗?彼岸花之所以离开你,就是无法忍受你所谓的家这种环境。弥利耶们不是温顺的家猫,而是嗜血成性的母兽,只是长着一张令人想入非非的脸,内心居住着一个暴徒一个变态罢了。你真正担心的是你自己吧?因与我关系太近,往后会影响仕途,鸳鸯茶,就当你花的那些钱,买个教训吧。」猛然间,我发现这或许是与他割席的最佳机会,没准刺耳的话能令他回头是岸,当爱火被彻底浇熄,人也自然甩手而去。
当年的彼岸花,也许离开他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此刻心头所想。误杀兄弟手足这种事,鸳鸯茶将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早已谅解了她,因此愧疚之心不会让她头也不回地驀然离去。真正令她害怕的,是难以平静地成为一个人妇,无尽的残酷岁月让她再也放不下屠刀,继续与这个人纠缠下去,那么无数的麻烦将会接踵而来,最终让他身败名裂,那便是爱的本质。
电话掐断后,铃音再也没有响起,我想我伤透了男人的心。但这个固执之人真肯罢手吗?以他的性格理应不会,那么他也许会做出疯狂之举,如此一来便被彻底搅局了。能压製住他的,只有暗世界的诸多势力,他们才是比起黑道更可怕的存在。这些活在阴暗里的家伙们,已与两天前陆续动身,早于潜伏进亚特兰大至斯巴达各个回避场里,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一场无法避免的灾变迫在眉睫,将陷我于绝境,从而卷入更混乱且没有终结的斗争漩涡之中。届时将有许多人头落地,血流漂櫓,而渺小如尘的我,又要怎么来改变这一切?
头昏脑胀地回到贝巴因祭台前,我扒拉着渐冷的羊肉燉土豆,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刚打算抽支weed打起精神,腰肢被一条温软的胳臂缠上。回眸去看,那是邪恶的蓝花楹。
「怎么了?问出什么来了吗?」我挣了挣,她反而箍得更紧,简直叫人透不上气来。
「咱们借个地方说话。」她一把托起我胳臂,走向道场一角,将底下情形描述一遍。
「开什么玩笑,咱们起先说好的,我只负责绑票,套取讯息是你们的事。我自己就是曾经的受害者,怎能去干拷问这种事?连你都束手无策,现在往我身上一推,觉得有可能成功么?」不待听完,我摇手拒绝,说:「我只是有些恶趣味,并不是以杀人取乐的疯子啊。而且成了这副鬼样,心气也早已不同过去,你找艾莉森吧,她干屠夫日常兴许更适合。」
「我干不了是因难以控製情绪,而且下手不知轻重,恐怕还没到高光时刻那家伙已经死了。而美人蕉貌似高大威武,其实是个胆小鬼,她挥刀往猪狗身上招呼时心无旁騖,但你要她去折磨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否则她为何拒绝与你们一起进店?至于你的大姐更加没戏,她心性就是那么温柔,只会让目标越发嚣张越发怠慢,除非怀着刻骨仇恨,不然她展露不了残暴的一面。」她抚着我清丽脸庞,奸笑道:「而你就不同了,药店老板在底下一面挨揍一面打听你在哪,他真正意淫的梦中情人是你啊,被心爱之人暴虐对待,简直是其乐无穷。你被勿忘我关押在尤寧地下室时,不也领略过这种风情?再者说受过锤炼的人也只有你啊。」
我正欲竭力辩驳,忽听得底下一片嘈杂,某个去收拾狼藉的小妞,被挣脱束缚的男子暗中偷袭,此人挥舞着那把不銹钢短斧,架着女孩步步登楼,所有的莉莉丝都拔出怪刀环伺,虽兇声恶气咆哮,却又拿他无计可施,毕竟自己人的性命正掌控在他手中。
「怎么不嚣张了,刚才不还在辩论该怎么剁死老子么?继续来啊!」他见走道被人群堵塞,自揣想要逃出破旧建筑万分有难度,便又慢慢退了回去。趁人不备之际,他忽然狂舞利斧,瞬间又伤了靠他最近的两个女流,血花喷溅出来时,男子的气焰烧到了极限。
长时间被人羞辱,外加施暴者花季少女居多,让他產生了极强的报復欲,已是难以按捺。
我不动声色地绕行到他侧面,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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