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而客人并不以此为恼,他神情依然平静如一潭死水。
南铃从承受波塞冬的注入的那种欢愉中起身,所看见的就是神情平和的青年。
再无力的身体也惊慌的驱使下拥有了行动力,她不假思索地躲进波塞冬的怀里,甚至小穴还紧咬着波塞冬的性器不放。
双足裸露,赤脚行走在冰冷宫殿中的客人。
他一身到大腿的长发赤红的出奇,从幽深的海蓝中走来,一身白袍如新,如同行走在自己的荒野一样闲庭漫步。
披挂悬垂的长衫中,同样彰显男性力量的身躯折射出莹光来。
只是他裸露在长衫外的半身上,自心口位置出现一个如同蛛网一样的伤痕,那狰狞的伤痕扩散到了他的肩膀,锁骨,脖颈,乃至背部。像是雷霆重击的焦痕,又像是空洞的塌陷裂痕。如果不是生机盎然的植物点缀着青年的头,这植物的生命力减少了青年身上的死气。葡萄藤和常青藤的花环是被赤红长发高悬而起的碧绿,青年显得森凉俊逸的脸,便也因此柔和。
他实在是个很漂亮的青年,只是那周身的气息沉郁又不详,又极尽放浪,就好像是诗人苦难的文字成为点缀权贵的舞会的几行绮丽湿痕,是一种平静的疯狂。
大海的主人对这位青年的到访,则是回以了更加冰冷的沉默。
毫无疑问,他是不悦的。
柔软温暖的躯体在高大的男性怀抱中蜷缩,不知作何描述的慌乱涌上了此地唯一的凡人的心头。面对少女孩童般的躲避和依赖,海洋之主所做的,是将斗篷抖落,将看不清脸的女孩子彻底掩于怀中。
青年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或者说,他那虚无的紫色瞳孔只是在无意识地映照着一切。
紫色在快乐时是个相当明艳活泼的颜色,只是等到种种负面情绪流淌时,这颜色就冷的让人触目惊心了,这对于司掌极乐的酒神来说亦是如此。
“还请谅解我的突然到访,敬爱的波塞冬。”狄俄尼索斯的声音一如往昔般悦耳轻盈,幽幽荡开在空旷的宫殿。
他语调恍若低吟:“我只是听说,有一个属于我的祭品,从底比斯来到了雅典,又坠入了大海,因此不得不来取回。”
“你的祭品?”男人平淡地反问:“这么久过去,你的疯病还没好么?这里没有你的信徒,也没有献给你的祭品,这里是我的群宫。”
狄俄尼索斯并不在意波塞冬同样糟糕的语气,他只说:“每一个叫做泽霏忒洛斯的人都是先给我的祭品,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父母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那他们必然都是要献祭给我的。”
“是宙斯和赫拉的警告不够响亮,还是险些弑神的诅咒不够痛苦?”波塞冬说:“你竟然还在这样发疯。更是疯到我这里来了!”
狄俄尼索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的伤口空洞的亦如他永远流浪在痛苦熔炉中的不死生命。
惊心动魄的红色流淌在青蓝的宫殿里,他仰起头,直直地看着波塞冬怀中另外一团温软的生灵,他怀念,渴望,期待地说:“极乐神可以带走每一个叫做泽霏忒洛斯的凡人,是诸神都认可的事情……他们都归属于我,这点你无法反驳,尊敬的波塞冬。”
这是他和西风神的宿怨,没有人能够插手。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大肆追杀西风神的信徒,这是宙斯也只能默许的行为。
因为神灵与神灵的杀戮,自二代的远古神明们沉睡后,成为了永恒的禁忌和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若神明之间真有什么怨怼,那也只能指向凡人。
狄俄尼索斯的酒神杖落于地面,这疯子果然是阿波罗的反面,没有丝毫的理性可言——他的意图不言而喻,他甚至不介意在波塞冬的宫殿大打出手,直到波塞冬交出那个人类女孩儿为止!
海洋之主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他一挥三叉戟挡住了某种气势汹汹的力量,但冰凉的风还是险些掀起波塞冬的斗篷。
“你非得……”
针芒一样的杀意包围了南铃,刺的她皮肤都窜起鸡皮疙瘩来。
但她不敢也不能掀开斗篷脱离波塞冬的怀抱大喊自己是谁,更无法出声为自己辩驳,她不敢去想任何一个会被狄俄尼索斯发现的可能。
光是这堪忧的精神状态就足够给南铃敲响警钟了!
她心如素鼓,只觉得周身的火热一寸寸凉了下去。
这感觉甚至不同于和赫尔墨斯摊牌时候的凉意……狄俄尼索斯的贪婪和疯狂,和为了攻略他时的深入交流,甚至还有阿波罗唐突的出现,全部已经让南铃清楚他的可怕,说不定一个照面,她就自此告别了回家梦,被狄俄尼索斯物理生吞活剥融为一体……这样的可能性完全不低!
“当然呀,如果你告诉我这个女子永远不会使用和泽菲罗斯相似的名字,我也是可以放弃索取她的性命的。”狄俄尼索斯语调柔和,又慢条斯理说:“毕竟你们玩得很愉快吧?我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晚辈,而且这百年间,我给了每一个泽霏忒洛斯改名的机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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