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姐……”
最后看到站着的那人不是白慎言,是个穿着划破了好几个口子的,还半旧不新的大红嫁衣姜青君时,双方几十个人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看着对方一伙人身上穿着的铠甲,最后还是姜青君率先反应了过来,离开白慎言面前,急声道;“你们找的是这位姑娘吗?”
八?!
是家里排行第八,还是姓巴——
姜青君没办法分清,她只是听见了马玉又惊又慌的声音,然后跑过来将白慎言半抱起。
确认还有气息,马玉稍稍松了口气,但伤的这么重也必须要赶紧回去才行。
他抱着白慎言起身,慌忙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姜青君来;“这位姑娘,请问你就是我家小姐很重要的人吗?”
“……”姜青君有点懵。
马玉着急,天太黑他也没看到姜青君脸上的怪异神色,话音落下又道;“既然如此,还请姑娘跟我们一起走吧。”
姜青君沉默两息,张口就想解释她其实并不认识白慎言这件事,如果白慎言真的是来救她朋友或是很重要的人,那么她一定找错人了。
她并不想,也不能因为想活命就骗人,尤其是曾经救过她的白慎言。
不过马玉这么一说那一切都通了。
姜青君心下感激白慎言但反倒没了疑惑,不过她一解释把马玉都解释懵了。
啥玩意,认错人了?!
如果不是家教好,他现在都想骂人信不信,当然,不是骂姜青君。
虽然有心想替白慎言再去一趟,可问题是白慎言之前并没有告诉他要救谁,这就难办了,而且白慎言现在伤的太重了,如果不赶紧回去医治只怕……
最后马玉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回去再说,他是白慎言的护卫,就必须要以白慎言的性命为重。
临走的时候,马玉问姜青君;“姑娘确定不跟我们一起离开?”
姜青君点头,她还要去找姜夔,她不能扔下姜夔不管。
她都这么说了,马玉也就没在多说,抱着白慎言匆匆离开了。
黑暗之中,风声渐起,吹起破烂的大红嫁衣,姜青君只觉得这一刻竟是莫名的带了几分冷意斑驳。
当然,相信我,醒过来后的白慎言只会比她更冷——
三月
三月的彭城,已经是春色满城。
天气还微微带了几分凉意,似乎冬日的寒冷仍旧在眷恋着这片土地,可杨柳绿荫浓浓,花朵展露娇容,和煦的春风吹过大地,也预示着春的不期而至。
这是一副顶顶好的春夏画卷。
白慎言醒过来的时候,浑浊的眼底瞳孔还未被焦距占满,脑子里还没映射出意识的存在,可耳朵里就先听到了声音,那是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啼鸣。
身下的床铺很软,床上还挂着白蓝色的纱幔,有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吹动纱幔也随之来回飘荡着。
似乎是正午时分,阳光正好,斑斑点点的细碎光影透过树叶和窗户映射进来,途留下一片斑驳影像。
精致的雕花装饰,铜镜被放置在了阳光下的一角,木制的梳妆台上还零零碎碎摆放着许多东西,闲适却并不杂乱。
古代女子的闺房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可意识回笼,白慎言转头就将这抹怪异的感官不适抛之脑后,也许是身体本能上的反应,又也许是她自身所存在的必要,纵然不适归不适,但白慎言并不排斥。
这里是她的房间,白慎言知道,那么,是马玉把她带回鹏城了吗?
可问题是,商青君呢?!
当时她昏迷的太过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安顿好姜青君,也不知道马玉把她带回来了没有?
他们找没找到姜夔?
白慎言不免急躁了起来。
她双手一撑床面就要起来,似乎是太急太快了些,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都有了些崩裂,很痛,甚至将白色里衣都沾染了几分红。
但白慎言都已然顾不得了。
她勉强起身,脸色带了几分失血过多的发白,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息着,手掌攥紧床铺,用力到发痛。
似乎是听见了屋子里的声音,屋外端着水正走过来的两个侍女慌慌张张就跑了进来。
红色衣衫的叫红晔,绿色衣衫的叫燕姿,是原主白慎言,不,现在也是她的侍女,是从小跟着一起长大的。
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进来看见白慎言的时候一个个差点没哭,眼底全是黑眼圈,端着的水盆都差点没拿稳,可即便这样也到底洒了出来不少。
“小姐,你可总算是醒了,你都已经整整昏迷五日了,我…我这就去叫老太爷和夫人还有少爷们。”
说着说着转头就跑了。
白慎言嗓子干哑的不行,都没叫住她,不过索性还有一个没跑的燕姿赶紧放下手里的水盆过来扶人了。
“小姐,你刚醒怎么就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老爷和大少爷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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