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吃药也不管用,偏方也不起效,一探脉象,竟是死脉!”
闻钧与季兰枝对视一眼,问道:“他们最后病死了?”
“没死。”掌柜的目露恐惧,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但是比死还要恐怖!”
……
七日前,春水镇。
王家三个男丁染了疫病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春水镇,这几日许多医师频繁出入王家大门,最后都叹气摇头地离开。
几个在王家不远处摆摊的小贩看着又一个摆手离开的医师,借着没什么客人的清闲间隙,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来。
“真是奇了怪了,就连隔壁镇子的医师都被请来了,居然还是看不出是什么病。”
“昨日都摸出死脉了,就算真查出了病因,能不能救活恐怕也不一定呐。”
“真是造孽,出门跑个商挣点钱,结果染了一身病回来,要我说,还真不如咱们在这儿摆摊,好歹死不了。”
“照这个情况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得办丧事咯。”
其中一个小贩从兜里抓了把瓜子,边磕边道:“咱们凡间的医师治不好,说不准山上仙人能治的好呢?”
另一人哼笑一声:“人家仙人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你的病。这世上得病的人太多了,要是人人都管,他们还修不修仙了?再说了,那山你上的去吗,如何能请到仙人下山?”
“说的也是…”小贩吐出口瓜子壳,刚准备接话,却听见原本死气沉沉的王家突然之间传出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哐啷声。
紧接着,一连串惊恐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划破春水镇的宁静,引得河边一众摊贩侧目望去。
这一望,整个集市登时便人仰马翻起来。
王家娘子满面惊悚,惊叫着从院子里跑出来,然而还没跑出多远,一个双目血红,疹子爬满了整张脸的男人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他抬起那只皮肤发紫的手,一把抓住了王家娘子的头发,手嘴齐用,也不知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转眼间便将娘子的脖颈咬穿了!
鲜血染红了衣衫,血腥骇人的一幕顿时将其他人都吓呆了,直到王家娘子的求救声越来越弱,才陆续有人反应过来,拿着手边工具,一同上去制服了那个男人。
等叫医师来时,王家娘子早就因为伤势过重,已然一命呜呼了。
她的血流的太多,从门口一路淌到春水河里,死前眼睛还惊恐地瞪着。
被自己的丈夫发狂袭击,死不瞑目。
王元良——也就是那染病发疯的男人,在被制服后便昏了过去。众人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样子惊魂未定,刚准备将他拖进院子里时才突然想起,王家染了病的不止他一人。
匆忙进了房子,那另外两个原本被医师判定命不久矣的男人,在王元良发完疯后,竟然在房中消失了。
这件事立刻便传遍了整个春水镇,镇民成群结队翻遍了整个镇子,却始终找不到那两个失踪的王家人。
只剩下奄奄一息的王元良被锁在王家房中。
找不到人,王元良发疯杀人的模样又历历在目,一时间整个春水镇人心惶惶,就连原本宿于此处的游客也被吓跑了。
掌柜说到这儿,忍不住语气惶然:“后来,咱们再去看王元良时,发现他已经没气了,镇上人便买了副棺材,准备将他安葬起来,我还叫了店里伙计去帮忙抬棺,可谁知…谁知…”
王元良的尸体被放进棺材钉上钉子后,掌柜选了个宜下葬的日子,和众人一起抬着王元良的棺材去了镇子后山的坟坡。
那时天色不早,到坟坡时已经天擦黑了,坟坡上有春水镇死去镇民的坟头,也有不知名的坟包,白天来这儿都有些怕人,更何况镇上出了这种事,哪怕抬棺来的人有不少,却还是不由得心里发毛,只想着快些埋完快些回去。
毕竟失踪的那两个王家人还未找到,谁知他们还在不在春水镇。
众人合力挖好了放棺材的坑,将那口棺材放进了坑中。
此时天已经几乎全黑了,整个坟坡又黑又冷,风吹到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不知为何,掌柜觉得浑身上下都发起了毛,背后寒气直冒,让伙计们赶紧埋,埋了赶快离开这里。
然而当土刚将棺材埋了一半,众人只觉得一切顺利的时候,那坑洞之中,却突然传来了敲打棺材盖的闷响。
一声一声,回荡在鬼影重重的坟坡之上。
这样毛骨悚然的一幕顿时将一群人给吓得疯了,连铲土的铁锹都没敢拿,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春水镇。
一夜之间,王元良变成厉鬼来索命的事便传遍了整个春水镇,等到白天一群人拿着武器去坟坡查看情况时,却发现那棺材盖被掀了开来,而棺材里王元良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
从那以后,春水镇便人人自危,哪怕青天白日也不敢出门,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王家厉鬼杀害的人。
掌柜回忆完那惊心动魄的一晚,直打哆嗦:“你们说,王家娘子贴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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