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茹制定的应对策略也很简单,任你万重阻挡,我只以力破之。
她就不相信了,另外九个人里面还会有摘星这种只差一条手部经脉就能贯通手足二十四经的怪胎。而祝余这根靶子又立得如此高,如此标准,不用问就是要打满三场的。
这次楚摘星的运气也是一如既往地稳定,居然抓到了一,让本就被针对的她们三个显得更为突出了。
楚摘星并没有在意周遭或担心或戏谑的眼神,助跑两步一脚蹬在了擂台上,借力跃向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了擂台上,挠了几下头之后才说道:“我想挑战的是穆……穆什么来着?不管了,那个胖子,对就是说你呢,你上来和我打。”
楚摘星用手指着正在台下看着她的穆伟才,见穆伟才涨红了脸怔在原地还不耐烦的勾了勾手指:“怎么,你不敢和我打?”全然不觉自己这一系列动作侮辱挑衅意味有多重。
站在擂台下的陈茹情不自禁捂住了额头,老天爷果然是见不得她过得好。队里已经有了祝余这种能把人往死里得罪的还不够,摘星也是个一张嘴能嘲讽拉满,自动寻仇的存在。
穆伟才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激将,当即推开两个意欲劝他冷静一下再接下挑战的人。平地一跺,整个人便如剑鱼出水一般,同样稳稳落在了擂台之上,在楚摘星对面站定。
穆伟才阴恻恻地盯着楚摘星:“本来我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对上,是你自找的。今天你也没有穿那身打不穿怪衣服了,是迫不及待来送死了吗??”
楚摘星双手抱胸,也不看他,把纨绔模样摆了个十成十:“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要打就快打,不打就认输下去。”
这是一场既不激烈,也毫无观赏性的打斗。
因为全程都是穆伟才在追,楚摘星在躲,就像老鼠戏猫一般。而且无论穆伟才使出多么凶猛的攻击,楚摘星总是能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完成闪避。
久而久之,比赛就失去了悬念与新鲜感,擂台下都有几个预备弟子看这场游斗看得快睡着了。
即便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不是这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真遇到了还是直接投降来得方便。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产生无聊的情绪。
原以为这两人狠话放得那么响,这一定会是一场精彩绝伦,可供参考学习的龙虎斗,没想到全程都在绕着擂台转圈圈。
把一场对抗赛硬生生变成了一场耐力赛。
要不是师兄师姐们当面,都有人想现场开盘,赌是穆伟才先耗尽力气追不下去,还是楚摘星没有力气继续逃下去了。
实在是太无聊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聚在小楼上居高临下往下看的徐延和一众正式弟子就是如此。
他们都看得出穆伟才这只猫的水平不低,足不沾尘,进击如飞,掌风凌厉,时不时还能形成气爆之音。
但楚摘星这只老鼠的水平明显要更高出一截。面对穆伟才如此凶猛的攻势,楚摘星每次都能险之又险地躲过。这完全不能用运气好能解释,只能称作艺高人胆大。
当然,对于楚摘星这个当事人来说,她更愿意用两个字来形容现在的感受——好玩。穆伟才实力强于祝余,她玩起来也就更带劲。
徐延的耳朵一直竖着,听身后的师弟师妹们在说些什么。
“穆师弟掌风和步法都不弱,手足二十四经至少贯通十五条了吧,像我在他那个年纪也只才贯通十条左右的经脉。当真是后生可畏,一代新人胜旧人啊。”这是某个年纪稍长的观战弟子发出的感慨。
“我看最少得有十八条,你看他刚才那个膝撞,快有半丈高了,想要到这个高度,足部非得贯通十条经脉不可。”
“说得有理。穆师弟委实不错啊,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能贯通这么多条经脉,不是灵根出众就是毅力过人,倒是个好苗子。”
不过这句话夸人的话却少有人附和,甚至有人当场反驳:“好苗子?我看不见得。这人实力虽佳,品行却劣,尚未正式入门就欺凌其他弟子,还扬言要取人性命。此等人,怎能称为好苗子,有才无德的危险品还差不多。”
还有人在嘀咕:“长老们是绝不会为这么个天资尚可的弟子搭上一份因果的,最少也得有楚师妹这样的天赋,长老们才舍得花时间去调|教心性。”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讨论楚摘星呢?不是没有关注度,而是因为对楚摘星有兴趣的通通陷于赌局不能自拔。
自从楚摘星和穆伟才一交上手,他们就看出了此局胜败已定。深深叹服孟师姐的眼光之余,也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眼光。
宗门之内严禁博戏,但现在是在下界,能管事的师兄师姐也不在,玩一玩也没什么所谓。所以早早就有人开好了盘,连徐延也被拉下了水,“被迫”与民同乐起来。
不过他们之中修为最差的都是练气中期,窥破胜败对他们来说毫无难度。
所以玩的也就更高端一些。有赌楚摘星多少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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