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闻进言道:“霍总,江先生明天休假了,其实是去看病,当初走请假流程的时候,他听说要提交病例单,才改成的事假。”
霍慕东:“嗯。”
……完蛋,好冷淡,看来冷战得很厉害啊。
就听霍总说:“去查查挺好的,经常恶心反胃,最好的情况是消化系统疾病,假如是肝炎、胆囊炎会比较麻烦,中枢系统疾病就更棘手,可能是中风或者脑膜炎的前兆。”
老板竟然了解得这么清楚,看来很用心啊。
董助:“那您要陪他去吗?”
“不去。”
董闻忍不住劝道:“您明明就很关心他,这样置气很伤感情的……”
“不是置气。正因为不想伤他的心,所以,”霍慕东生怕自己反悔似的,语速有些快,“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了。”
第二天江礼起了个大早,去赶六点半的高铁。很幸运,附近座位没有熊孩子,也没有高谈阔论的中年男人,看来接下来五个小时会是场安静的旅途。
江礼掏出笔记本电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给之前交的那张定稿再做些修改和润色,一直埋头忙到快十一点,这会儿车厢里已经飘出饭香味儿,有列车员推着小车卖盒饭,也有人用开水泡泡麵。
安静的车厢逐渐吵闹起来:
“你好,有15块的盒饭吗?”
“卖光了?只剩50的?!那种便宜盒饭不是不能断货的吗?我举报你们啊!”
“哥们,让一下,我出去打个水,谢谢。”
“……”
这么吵,没办法集中精力干活,何况江礼也有些饿了,真上了高铁,他反而没舍得买盒饭,而是拿出昨晚提前在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可没一会儿工夫,火腿肠、盒饭、方便麵、辣牛肉丝、五香卤蛋的味道就充斥了车厢,江礼感到一阵反胃,最后三明治也没吃下,是空着肚子下的车。
本打算呼吸会儿新鲜空气,到民宿放下行李再对付一口,结果出站就看到了林涧。
林涧高挑斯文,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甚至还举了个写着江礼名字的小牌子,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江礼没被这么接过,有点社死,连忙跑过去,“林涧!我在这儿呢!”跑到近前,他摸摸鼻子,“把牌子收了吧,搞得像旅游团似的。”
林涧有双狭长的凤眼,一边收小牌子一边透过镜片含笑打量他,“江礼,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腼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学生。”
江礼:“我们本来也才毕业一年。不过你已经继承了家族企业,是大老板啦。”
“只是恰好生在这样的家庭而已,不如你有真本事,”林涧打趣道,“毛毛老师。”
江礼紧张地向左右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说,“不要乱说呀!不管到哪里,都要记住,你就是画手毛毛。”
林涧好脾气地应:“知道啦,谨记教诲。”
两人本来就是好友,四年住一个寝室的革命情谊,即便一段时间没见面,也很快就熟络起来,林涧帮江礼提行李箱,壮似不经意地提起:“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表行的朋友?”
跟华老医生约的检查时间是明天上午,但为了保险起见,江礼说:“后天吧,或者周日上午也可以,下午我就回去啦。”
“怎么不多留几天?”
“要上班嘛,请假扣钱的。”
“卖掉这块表还在乎那么一点薪水嘛。”林涧望向江礼雪白细瘦的手腕,目光探究,“这么好的表怎么舍得卖掉呢?”
这个话题不太好解释,江礼嘿嘿一笑,打马虎眼:“我哪里配得上这么贵的行头。”
十一月的申城温度宜人,中午明朗的阳光在林涧的金丝边眼镜上反射出一道白光,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林涧沉默片刻,笑道:“这么久不见,拍一张合影发朋友圈吧?”
江礼第一反应是拒绝:“发朋友圈,没必要吧?”
他的朋友圈几乎一大半都是同事、领导,出去玩发圈可是大忌,休假这种事就该低调。然而林涧不满地问:“干嘛这么小心?不愿意跟老同学合影,还是说,”他换了种开玩笑的语气,半调侃道,“跟我这样的帅哥发朋友圈会让谁误会?”
林涧的重音在‘谁’上,而江礼的解比较高屋建瓴,意在整体:“谁说我不愿意跟你拍合影了?”
人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怎么能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满足。
林涧喜欢就拍吧,反正他是走了正规请假程序的,就算出来玩也是光明正大地玩,哪个同事敢在背后嚼舌根。
于是,在林涧的要求下,俩人拍了好几张不同背景的照片。
直到林涧拉着他去一家西餐厅吃饭,等上菜时,林涧还没选出满意的合影,江礼还是进餐厅就感觉反胃,兀自调整呼吸,干脆把手机交给老同学摆弄。
青铜科技总裁办公室。
“三哥,你就给我准假吧。下周一我一定按时回来上班!什么工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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