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的内情。虽然只是一条含糊不清的消息,连对方具体的计划都弄不清楚,但事关四殿下安危,还是早作防范为佳。”
朱瑞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今日……确实有宗室提出,若是在皇上病重未愈之际立储,还不办正式的立储大典,那么……为了避免有人质疑四殿下的储君资格,最好是让他代替皇上前往泰山祭天。不过皇上驳回了。”
谢慕林吃了一惊:“难道提议的宗室就是为了……”让四皇子去泰山祭天,把人诓出皇宫,诓出京城,好在路上对人下黑手吗?!
主意不能说完全不靠谱,可现在皇帝病得这样,怎么可能会放心让继承人出京?还是去泰山这么远的地方?!
朱瑞点点头:“此前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听了你的话才猜到了那位王爷的用意。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被人利用做了马前卒……”
谢慕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得把事情跟皇上说一声,免得他上了当。”
朱瑞抿了抿唇:“告诉皇上自然不要紧,可是……萧夫人如此大逆不道,萧将军又要如何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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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就把头垂得更低了些,不敢拿正眼去看父亲燕王。
燕王却神色平静,放下了原本端在手里的汤碗:“我知道了。先前你就提过,说是萧明德发现自己的妻女多了宗室访客,担心她们在图谋不轨。这还没两天功夫呢,萧夫人干的事就连寿昌伯的千金都察觉了。如此行事不密,他们阴谋败露也不是多难的事。到时候萧明德的处境确实会十分尴尬。你毕竟喊了他十八年的父亲,会为他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朱瑞羞愧得满脸通红:“都是儿子的不是,给父王添麻烦了。”
燕王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儿子遇到了难处,做父亲的不就是要替他想办法解决么?这是为人父的责任,原是我该当的。你能向我开口,证明你没把我当成外人,甚至把我看得比萧明德更亲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这样的麻烦,多添些也无妨,我乐意得很!”
燕王是真的不介意儿子向自己提出了请求。朱瑞顾及十八年的父子之情,才会担心萧明德的处境,这是孩子心地善良、懂得感恩。儿子有如此宽厚仁善的品格性情,原是父亲的骄傲才是。他才不会生气呢!倘若朱瑞对萧明德见死不救,他们夫妻二人才要担心。他与王妃之所以不喜三皇子朱玏,无论如何也不想要他当自家的嗣子,不就是因为三皇子朱玏性情凉薄,乃是他们夫妻最厌恶的那种人么?
燕王是真的不生气,可朱瑞心里却越发觉得愧对于他了。虽然燕王以为他不知道,但他心里清楚,燕王并非他的亲生父亲,却承担起了一个慈父该尽的职责。正因为燕王对他是那么的好,所以他才不想给对方添麻烦。若非这回遇到的难事,是朱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凭一己之力解决的,必须要得到燕王的助力,他也不会开这个口。帮萧明德,纯粹是朱瑞出于自己的私心,念及二人多年的父子之情,兴许还有萧明德事实上是他亲舅舅这个原因。可是对于燕王而言,萧明德与他有怨无恩,他是完全没必要对其伸出援手的。但他并没有回绝儿子的请求,这让朱瑞心中对他更加感激了。
朱瑞认定了燕王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无论旁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生恩又如何?至今不敢跟他说实话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他的父亲呢?!
想到这里,朱瑞便恭敬地对燕王道:“父王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儿子原本想着,若是能提前得知萧夫人与宗室们的计划,拦截住他们的行动,那就一切好办了。萧夫人与萧琳不过是内宅女眷,能做得了什么?她们只是被一些宗室与武将利用了而已,顶多算是个从犯。只要把她们涉案的证据都消除了,官府无法定她们的罪,最终被处置的也只有那些男人而已。
“可是儿子转念一想,这事儿宗室内眷们多有参与其中的,就算消除了明面上的证据,女眷们的嘴巴却谁也封不住。万一她们把萧夫人和萧琳供出来,即使没有证据,皇上也依旧会认定萧将军有罪,萧将军依然还是会受到连累。与其叫他受此冤屈,还不如让他去做那个揭穿夫人罪行的人算了。只要他戴罪立功,哪怕有一点早期失察的嫌疑,皇上也不会猜忌他更深。只是……这事儿要如何操作,儿子就有些抓瞎了,不知该从何入手才好。”
燕王笑笑:“你这个主意不算坏,只是萧明德若是能狠得下心对付妻女的人,他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了。我觉得他实在是有些糊涂了,都到了如今的境地,既然知道老婆闺女可能做了不好的事,他怎么不去拦着呢?柱国将军府是他的家,难不成他这个一家之主,连挡住外客进内宅,又或是禁止家下人等里通外人,都做不到么?除了找你这个便宜外甥想法子,他就再也没有别的主意了?”
朱瑞对此也曾有过腹诽,此时却是不好说出来的,只能尴尬地笑笑:“萧夫人因为丧子之痛,病得有些厉害。萧将军跟她说话,稍有不顺她意的地方,她就会哭闹得厉害,病情也随之加重了。再者……萧琳也有些疯疯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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