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帮着说好话,三丫头应该会好过一些。我再时常送东西给三丫头,或是上门去看她,好让万家人知道,她并不是没有娘家人在京城,必要时我们夫妻都会为她撑腰,想必万家人行事总会有个分寸的。等到大哥娶了亲,带着嫂子回乡祭过祖,再到京城来长住,平昌侯府就会更谨慎地约束他们家三太太了。
谢显之未过门的妻子乃是永宁长公主之女。他们成婚后回到京城长住,论身份还真是比谢映慧与黄岩夫妻的份量更重一些。不过谢慕林也不忘提醒自家大姐:“还有我呢。我是永安郡王妃嘛。如今我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出门谁不高看我几分?想必我的面子在万家人面前,还是排得上号的。”
谢映慧笑道:“你的面子自然是比大哥与我都大,可你又不会在京城长住。等永安郡王正式被立为燕王世子,你们就该回北平去了吧?燕王府家大业大,总不可能真的丢下不管了。燕王妃再能干,永平郡主与仪宾再孝顺,也忙不过来的呀!”
谢慕林想想也是,笑道:“没事儿,就算回了北平,我也可以时常派人往京里送东西,就说是送给太后娘娘的,是我这个孙媳妇的孝心。只要太后娘娘喜欢我,一直夸奖我,便是我不在京城,旁人也要给我几分颜面的。再说了,万太太难道就不回北平了吗?如今万四姑娘嫁不了四殿下了,她的儿子好象也没考上秀才吧?继续留在京城,他们母子一行人只会越发窘迫,还不如早些回北平去呢!”
“听说万参议的长子过了县试,次子没有。”谢映慧提前问过谢映容了,“但府试多半是没希望的。他们母子回北平也好,只是万太太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呢。”
谢慕林讶然:“不甘心?什么不甘心?是说她的儿子没她想象的那么聪明能干,还是指……万四姑娘的婚事未能如她所想的那样进行?”
这时候,论到谢映容开口了:“二姐姐,我能不能……向你讨个实话?我小姑子坚持说当日在北平城门口见到的就是她以为的四殿下,同行的人里只有这一个少年人,没有旁人了!”她顿了一顿,“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说,那个少年侍卫当初是陪四殿下进城的,只是她认错了呢?她弄不清楚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死心。你知不知道实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虚
谢慕林看着谢映容,眨了眨眼:“这都是将近一年前的事了,再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谢映容有些心虚地转开了视线:“这个……我小姑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心,二姐姐你就给她一个明白嘛,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什么隐瞒不隐瞒的?”谢慕林状若无意地抚平了袖口的褶子,“这种事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呢?我只是不明白万四姑娘非要寻根究底问这种事,有什么意义。罢了,虽然我不曾亲历,但听旁人闲话去年的旧事,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我这么跟你说好了,万太太与万四姑娘认错的那位小林侍卫,他是四殿下的心腹护卫,因为个头、身形都与四殿下相仿,年纪又只大一两岁,所以他跟在四殿下身边的时间很长,必要时还可以充作四殿下的替身。但这证明不了什么,除了进北平城那一回以外,万四姑娘几次见四殿下,都是在公众场合,四殿下带着小林侍卫出门,主从关系一目了然,正常人都没理由会认错的。万四姑娘又不是没有同时见过他俩,还不止一回呢,再争论进城那天看到的是谁,有什么意义呢?”
谢映容哑然,半天说不上话来。谢映慧便笑了:“这么说,那日进北平城的人,可能真的是小林侍卫了?他作为四殿下的替身骑马进城么?”
谢慕林摇头道:“这可不一定,因为四殿下进城的时候,并没有打出四皇子的旗号。他因为心急着想早日见到太后娘娘,是脱离了原本的仪仗与大队人马,只带着区区几名护卫与侍从,快马加鞭赶路到达北平的。若是因为身边护卫太少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一行人对进城的过程有所安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正最终四殿下平安到达紫禁城就行了。
“再者,他们进城的时候,有燕王府的人在前头领路,所以没有人阻止他们骑马。可是说白了,北平城虽然不允许随便什么人都骑马在城中疾行,但若是有紧急军务,这条规矩是可以通融的,因此北平并不是完全没有人骑快马在城中奔驰。四殿下一行人既没有打出皇子的旗号,也不是仅有的骑马入城者。万四姑娘就凭在街上匆匆一瞥,便认定了自己一见钟情的人是四殿下,然后自顾自地找上了门。这种事难道还能怪罪到四殿下或是小林侍卫身上吗?”
谢映慧听着也觉得万家母女太过分了:“当然不能,这是她们自己误会了,自己认错了人呀!”她扭头看向谢映容,“说起来,你那小姑子既然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别人又不是存心要骗她的!”
谢映容苦笑:“她好象觉得自己受了蒙骗……说若是小林侍卫早就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她就不会误会四殿下一直对她有意了……”
谢慕林忍不住替小林侍卫抱个屈:“谁骗她了?小林侍卫也没说自己是四殿下吧?当初她对着四殿下表白的时候,四殿下都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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