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汾阳王府的子弟,好歹是体体面面的婚配对象,只比如今的二殿下稍差着些,勉强也可以接受了吧?”
绿衣那位看了她一眼:“如此……永齐姑姑会参与其中,莫非是奉了三殿下之命,在设法促成这桩姻缘么?说实话……用这种法子打二殿下的脸,又能有什么意义?二殿下已经出继宗室,将来也不过是个郡王罢了。无论三殿下将来前程如何,身份地位都会在他之上。他何必对着处境凄惨的兄长落井下石呢?”
蓝衣那位插言:“他就是这样的脾性了,大方不起来的。从前二殿下也不是没给过他脸色看,他这是要趁机报复呢!对于早已出继的二殿下尚且如此,将来他要是……那其他得罪过他的人就真的是……”
蓝衣这位不需要把话说完,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了。大家脸色都微微有些变化,回想起从前,自己或自己亲近的家人亲朋是否得罪过三皇子?是不是会遭到对方的报复?这还真是难说得很,因为本朝宗室相聚的时候多,年纪相近的叔伯兄弟姐妹们小时候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他们本人不当一回事,但要是三皇子真的小气到了,连小时候的小口角都记恨上了呢?
在场所有的宗室女眷心中都生出了几分忧虑,但更多的,是对三皇子的不满。男人阴险小气到这个地步的,真是少见啊!这种人将来还要做他们的君主?那以后宗室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一位年纪较长、性格也比较沉默的二十来岁宗室女眷出言转回了原本的话题:“汾阳王继妃未必是要为自家子弟向何家提亲吧?我听说,她近日正在为儿子求娶赵家的千金,为此还三番两次地想去‘偶遇’赵家的女眷呢!”
水红锦袄回过头来:“她有两个儿子,想必是打算同时为他们求娶两家千金?”
然而前者摇头:“她为长子求娶赵家女,次子的年纪比何大小姐小四岁呢!这也差得太远了些。若说是为世子求娶,她又不象有这么好心。兴许她只是跟永齐郡主一般,想从中牵线搭桥,替某家宗室向何大夫人说项?”她想了想,“我记得有一回……偶然路过她们身后,隐约听得永齐姑姑问何大夫人,若是她女儿将来嫁得贵婿,只是男方前头另有原配,同时还有出身不错的侧室,何家是否会在意?当时何大夫人就一脸的不乐意,但听说男方身份贵重,又舍不得断言拒绝……”
她看向了宴席的方向:“方才我过来前,又看见永齐姑姑找何大夫人说话去了。何大夫人并没有回避,想必是有些心动了吧?”
“你说什么?!”众宗室女眷齐齐吃了一惊。谢慕林代替她们问出了大家心中最不敢置信的那个疑问:“宗室中有哪位丧偶的贵人,想要让永齐郡主与汾阳王继妃代为说项,求娶何大小姐为继室么?!”
这可真是惊天大瓜!
吃瓜
那位比较沉默的宗室女眷的发言,简直就象是在油锅里倒了一舀水,激得全场宗室女眷都兴奋起来。
这可是她们之前没有察觉到的新消息!听起来还象是真的!
倘若何大夫人连给人做填房的婚事,都能答应下来,何大小姐可就真真太惨了!
大家叽叽喳喳地问起那位宗室女眷各种细节,后者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中间还有那位穿蓝衣的宗室女配合着提供一些自己知道的细节,道听途说来的传闻等等,与她的说法相映衬,越发显得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何大夫人都已经跟对方把亲事议得差不多了!
水红锦袄感叹:“何至于此?!何颖君若真有心要在宗室中寻姻缘,未必找不到年纪才貌都匹配得上的,用得着为了强求对方的身份爵位,就沦落到给人做填房的地步么?!给人做后娘,又能是什么好亲事?何大夫人这是钻了牛角尖,要把女儿推进火坑里去了!”
穿绿那位若有所思:“不知这男方到底是哪一家?宗室里死了原配还未续弦的子弟不少,什么年纪的都有。倘若人还年轻,前头原配又不曾留下子嗣,那么即使是续娶,也跟结发夫妻差别不大。侧室更是不值一提!宗室子弟有几个是没纳妾的?二殿下宫中就有好几个呢!何家想必不会在乎这个。若是这样的婚事,也难怪何大夫人会愿意答应了。”
鹅黄竖领袄不以为然地说:“你们也不必在这里猜半天,想来以何大夫人的眼光,要不是正经有爵位的宗室,她是不可能委屈女儿的。永齐郡主不是跟她说,男方身份尊贵么?能让何大夫人都觉得尊贵,愿意让女儿去做填房的,至少也得是个郡王吧?否则她们还不如回头去寻二殿下呢!如此说来,即使京中宗室人多,能满足这个条件的,也没几个。”
众人都觉得她的话有理,于是大家又开始一家一家排查有可能的人选。
京城宗室上万,其中有郡王长子以上爵位在身的,不过百来人,目前是丧偶状态的,大约也有二十来个,年纪从六十到二十左右不等。众宗室女眷认为,能让何大夫人动心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年纪一大把的老鳏夫,于是便只往三十岁以下找人,找出了五六个,就没办法再进一步筛查了。
不过,只剩下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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