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能护卫在皇上身边……”
朱瑞顿了一顿,迅速提起另一份情报,转移燕王的注意力:“万隆算计了徐来顺一把,将他笼络的一批江湖人士坑进了应天府大牢,以免他们暗中有什么阴谋。他并没有引起徐来顺的疑心,还暗中查探了那些江湖人士的来历,发现其中有两人出身西南军中,早年还曾经在曹家心腹爱将麾下做过小旗,只是后来曹家兵权易主,他们被分配到了朝廷派去的将领手中,才因为犯军纪被赶出了军营,流落江湖,这些年一直做些不大见得光的营生,生活落魄,与曹家军将领早已断了联系。”
燕王皱了皱眉:“这是巧合,还是三殿下有意为之?他召集这等与曹家有渊缘的江湖人做什么?!”
后患
关于这一点,朱瑞倒是有自己的猜想:“只怕三殿下另有打算,将来需要时,会把这几个江湖人推出来做挡箭牌、替死鬼。只要无人留意到他才是收留这些人的主儿,别人查到这两个江湖人是西南曹家军中旧部出身,恐怕就会把事情算到曹家头上了。”
“你是说,三殿下有意笼络这样的人手,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利用他们栽赃太子与曹家?!”燕王沉吟片刻,“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三殿下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朱瑞道:“三殿下到底有何图谋,眼下儿子还看不出来,但有一件事,父王还不知道。上个月来到北平后,便假冒客商暗地里打探药材消息的那几个人,儿子让北平知府寻了个理由把人拿住了,审问了好些日子。他们虽然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来意,却透露了些边边角角的消息。其中有两个人,便是西南军中出身的,与徐来顺那儿落网的两个江湖人是类似的来历。事情哪儿有这么巧的?只怕这几个人之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关系在。”
燕王皱了皱眉头:“这事儿有什么不对么?京城那边的几个江湖人,是三殿下手下的徐来顺在宫外招揽而来的。这一批来北平打探消息的人,又有类似的来历,除了证明他们都有可能是三殿下派出的人手,又还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在于这几个西南军中出身之人以外的同伙!”朱瑞道,“来北平那伙人,儿子虽然命人寻了个借口将他们投入了北平府大牢,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并没有将所有人都拿住,而是留了其中一名盐商子弟,又设法给此人传了话,让他误以为同伴被抓,是因为有别的客商误会他们要跟自己抢生意。这盐商子弟只当是自己行事不慎,招来了祸患,并不曾想到是身份暴露,因此特地联系同伙,设法救人去了。可问题在于,他没有找那些与他本家有交情的商家,反倒是跑去了天津……”
朱瑞顿了一顿:“他找的人手,正巧是父王去年查过的,曹家安插在当地的耳目头子,原在天津开了家铺子的,后来曹家处境不佳,此人便关了铺子藏起来。若不是那盐商子弟特地前去寻找,我手下的人又一直跟在他身后,还真不知道这曹家的耳目竟然藏在了繁华市井之间,而非藏身进了深山老林!”
燕王听得愕然:“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三殿下派来的人么?!怎么会与曹家的耳目扯上干系?!难不成是你弄错了?!下毒的人果然是曹家派来的,与三殿下并无干系?!”
朱瑞刚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曾经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出了差错,但随即他又想到,皇帝中毒,已经是被证实了的,最有可能下毒的人,自然是曹皇后或其党羽无疑。曹家肯定不会是冤枉的,因为旁人下毒都有极大可能造成替人作嫁的结果,曹家有太子,目前地位虽然不大稳当,却暂时还未被废,他家才最有动机干这种事!
可对皇帝下了毒的人,完全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去给四皇子下毒!这不但是画蛇添足,还有可能对曹皇后本来的计划带来变故。一旦四皇子出事,皇帝大怒之下,以此为由废了太子,直接捧三皇子上位,太子与曹家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犯得着去冒风险吗?!
这么一来,给四皇子下毒的人,有大概率是曹家以外的势力,那除了三皇子,还能有别人吗?
可如今,朱瑞认定是三皇子派来的人中,却出现了与曹家关系密切的人,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是太子与三皇子联起手来,单单对付四皇子一个吧?!
朱瑞此前跟未婚妻谢慕林讨论过相关的问题,谢慕林认为太子的爱妾王湄如行事不对劲,很有可能与三皇子有勾结。如今他回想起来,越发觉得未婚妻的猜想并非空穴来风了。倘若三皇子果然利用王湄如之妹威胁王湄如,得到了太子方面的情报,甚至让王湄如吹耳边风,指使太子一方的人手去做些不利于四皇子的事,将来皇帝就算发现了,估计也会把责任算到太子头上吧?!只要王湄如不提,谁会知道背后有三皇子的手笔?
朱瑞将这个猜测跟燕王说了,燕王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猜想听起来有道理,但毕竟没有证据,为父也不好直接将你的话上报给皇上。万一当中有什么差错,皇上没有拿住三殿下的罪证,这事儿就不好收场了!日后叫三殿下知道此事是你进的言,就怕他那小鸡肚肠,越发要与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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