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可她毕竟是庶出,若因为脸上的表情太好猜了,叫人暗地里笑话,岂不是太冤枉了?!她明明比万隆上辈子娶的那个女人强了十倍、百倍!
谢映容暗暗握拳。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自己练成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端庄贵妇人,叫人交口称赞,任谁都挑不出任何错来才行!
谢慕林与谢映芬目睹着谢映容忽然昂首挺胸地往自个儿院子走去,看起来好象打了鸡血似的,不由得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打紧,谢映容本就不是她们关注的重点。谢慕林笑着对谢映芬说:“四妹妹可累了?若是不急,可以回去梳洗了再过来寻我说话的。”
谢映芬摇头笑道:“不妨事,只是说几句话罢了,说完了我再回去歇息,也是一样的。”她主动拉了谢慕林进门,直入正房,看到迎上来的小桃等人,还主动摆手道:“不必费事,也不必上茶了,我就只是过来跟二姐姐说几句话,马上就要走了。你们躲远些,先去替二姐姐烧热水,预备一会儿要用就好。”
小桃笑道:“好叫四姑娘知道,我们早就替姑娘烧好热水了,正要问姑娘是不是要把洗脸水送上来呢。”
谢慕林转头看谢映芬,谢映芬想了想:“我屋里的人必定也准备好了,我还是不麻烦二姐姐了吧。”谢慕林便用眼神示意小桃她们退出屋去,趁着屋中无人,问:“好了,现在没有旁人在,四妹妹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谢映芬便压低声音道:“今儿我在席上打听到一个奇怪的消息。二姐姐,你瞧见万大姑娘主动跟巡抚大人家的嫡出小姐们说话了吧?她今儿可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只是对那两位庶出的姑娘就冷淡许多了。倒是万四姑娘,一直斯斯文文地端坐着,谁跟她说话,她都爱搭不理的。若不是咱们家就在万家隔壁,我也是成天听万家的小道消息当消遣的,还以为今儿认错了人,把万大姑娘认作了万四姑娘,把万四姑娘认成了万大姑娘呢!”
谢慕林听得笑道:“我也觉得万家姐妹今儿有些奇怪,不过刘家姑娘在席间悄悄儿告诉我,说是万太太有心为长子求娶巡抚大人家的嫡出千金,想来这就是万大姑娘对她们热情的原因了。只不过这双方的身份差距有点大,万家大公子也不是什么有真才实学的青年才俊,看起来巡抚大人家的嫡出千金们都不是很乐意嫁给他。庶出的千金兴许有几分意动,可万太太和两位万姑娘显然都看不上。”
谢映芬撇了撇嘴:“万太太也不知打哪儿生出这等心思来,巡抚夫人听闻已经暗示过她,这门亲事是万万做不成的,但万太太好象听不懂似的,仍旧纠缠不清。巡抚夫人和几位小姐心中都有些懊恼,偏偏又不好在这时候生事,只得暂时忍耐。”
谢慕林不解:“她们既然不高兴,为什么不方便在这时候生事?原也不必闹大,只需要让巡抚大人派人去暗示一下万参议,我估计万太太也就消停了。”
谢映芬摇了摇头:“确实不大方便的。巡抚大人和夫人,似乎正盘算着要把他家的千金说给哪位王府的公子呢。趁着太后娘娘在北平,只要她老人家愿意做媒,这事儿就容易许多了。在这种当口,他们家怎么能让人闹出影响自家女孩儿名声的事来呢?!”
盘算
谢慕林讶然:“真的假的?!”
巡抚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巡抚大人的父亲是当今皇帝在潜邸时的旧人,虽然当时的官职不如嗣祖母宋氏的父亲宋祭酒以及通政司主官焦大人高,但好歹占了个心腹旧属的名义。巡抚大人当时已经成年了,跟着父母住在潜邸里,日常没少跟皇帝见面,也混了个眼熟。就凭着这份情谊,他年纪也没比谢璞大几岁,就做到了封疆大吏的位置上,母亲与妻子还经常有进宫晋见太后娘娘的资格。
眼下太后降临北平城,除了燕王妃母女、旁支宗室女眷外,就数巡抚夫人被召进紫禁城见太太的机会最多了。别看文氏有个女儿即将要嫁给燕王的独生子,太后见她的次数还不如见巡抚家的千金多呢!
巡抚家又有官职权势又有体面,又是正统科举出身,清贵得很,人人都对他家客客气气的,他怎么还会想要把女儿嫁到宗室王府里去呢?一旦与宗室王府联姻,他家这清贵的名头就要打折扣了!而且他想打主意的,还不是皇帝家的儿子,又或是与皇帝血缘最近的燕王家的儿子,而是其他的王府?如今这大明朝里日子过得还行的宗室王府,就基本没几个是真有权势才干的,不过是单纯的富贵罢了。与他们联姻,岂不是白占了外戚的名,却得不到外戚的好处吗?!
谢慕林想不通巡抚大人家的人在想什么,谢映芬倒是隐约听到些风声:“似乎是巡抚大人家的几个公子,才学都不是很出众,巡抚大人和夫人担心他们靠自己考科举,出不了头,又觉得圣眷不可能一直延续到他们的子孙后代身上,倘若什么准备都不做,只让儿子们一味去寒窗苦读,说不定到头来他们没几个能考得功名,正经出仕,家里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了。巡抚大人为子孙计,有心要为儿女们寻个靠山,能稍稍护持一下后辈。宗室王府的富贵比寻常公侯府第或高官显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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