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她们母女照顾有加的亲族呢?!
宗室们不再理会徐夫人,继续耐心地等候着,每天让家中的女眷去给燕王妃请个安,顺道打听太后的身体状况。虽说册封的旨意,太后派别人代为颁布,也没什么差别,但他们自认为不是寻常官民,宗室之亲、王府之后,好不容易得了一回体面,怎么能让个小太监随便打发了?当然还是等待太后娘娘那边正式的仪式比较好。几十年都等下来了,哪里就差了这几日功夫?
宗室旁支们老实了,燕王府一家也省心许多。燕王妃与永平郡主同样是每日在紫禁城中侍疾半日,剩下的时间可以处理王府中的事务,接见各路宗室官宦人家的女眷,虽然忙碌,情绪却是平稳的。众人见状,也知道太后的病情真的稳定下来了,个个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松一口气的笑容,只等太后“病愈”了。
自打回了北平后一直不见人影的新任永安郡王朱瑞,也终于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起初也曾有人好奇他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燕王夫妇带着女儿每日都要回燕王府休息,他却始终不见人影,难不成是住在了紫禁城里?但后来众人见小袁将军也没回家与祖母、母亲团聚,而是仅仅打发亲兵送回了冬衣与从京城捎回来的礼物,简单报了声平安的口信就完了,人留在了紫禁城中担任太后的护卫首领,便觉得永安郡王朱瑞大约也是如此,要留在紫禁城中护卫亲祖母呢!横竖燕王一家每日进城都能见到他,该送的东西也不会漏下,他出不出来都是一样的。直到如今太后病情稳固,他才放心回王府安歇,也算是孝心可嘉。刚刚认祖归宗的孙子,确实应该用心一些的!
朱瑞在沿路各种熟人的恭贺声中回了燕王府。别看他封郡王的消息传回来时,人人都在私下说他做不了世子,很可怜,但事实上当着本人的面,没谁敢说郡王爵位有多差的。他没做成燕王世子,照样是堂堂宗室郡王,燕王独子,谁敢怠慢?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当面也必得礼数周到,毕恭毕敬,不能再把人家当成从前那位将军府庶子、燕王府亲卫对待了。
朱瑞回到燕王府后,与父亲嫡母打了个招呼,简单梳洗了一下,吃了点东西,打了个盹,看着自己的气色恢复了些,便立刻换上低调的便装,带着小洪小谢出门,直奔谢家去了。
谢慕林等他消息等了近将十日,早已心急如焚,如今见到他来了,才真正算是松了口气,忙忙迎了他进正院上房:“你瞧着消瘦了不少,这段时间很累吧?太后娘娘不要紧了吗?”边说边暗暗给朱瑞使了个眼色。
朱瑞心领神会,明白谢慕林明着问的是太后,实则问的是四皇子的病情,便微笑答道:“眼下已经稳定下来了,只需要每日吃药,慢慢调养,就会渐渐痊愈。其实这病也不算危急,主要是难缠。太后娘娘是有春秋的人了,父王与长公主担心她受不住猛药,但若不用猛药,又怕对太后的病情帮助有限,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才最终定下了药方。所幸药方很对症,病人吃过药后,也就有了起色。”
这么说,四皇子身体内的毒已经拔出来了?至少拔了一部分,慢慢吃着药,早晚能拔清。看来他年纪尚小的情况与未来储君的身份也令身边的人不敢轻易用药,生怕药用得重了会伤身体,影响日后身体生长,药用得轻了又怕起不了效果。但不管怎么说,最终定下的药方能清除他体内的毒,又不留后患,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谢璞与文氏听得朱瑞与谢慕林的对话,还以为他们在讨论的是太后的病情,也跟着念佛:“太后玉体能安康无恙,便是天大的幸事!”
文氏看着朱瑞瘦了一圈的脸,心疼不已,忙吩咐人去把原本给丈夫谢璞准备的补汤拿过来先给未来女婿喝了。谢璞也没有意见,还劝朱瑞:“在长辈身边侍疾尽孝,固然重要,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只有你自己身体好了,才有力气在太后娘娘面前尽孝。若是你自个儿都累得病了,只怕还要让太后娘娘在病中担忧你,那反倒是不孝了。”
朱瑞乖乖领训,又问候了谢璞与文氏的身体,顺道说起万隆在京中的情形。他也不提万隆具体做了什么工作,只说起这位连襟现今在家中处境地位大有改进,与谢家联姻也得到了长辈们的认可,平昌侯府不但要派一位嫡支的太太北上,为他主持婚礼,还特地在侯府后街为他准备了宅子做新房,预备他明年带着新婚妻子回京上任,等等等等。听起来,万家上下都对谢映容这位新媳妇十分欢迎。
文氏听着,倒有几分迟疑:“新房是在平昌侯府外头么?这算什么?万隆又不曾分家出去!”
缘由
文氏心里挺生气的。
虽说谢映容不是她亲生的,但她与大金姨娘相处得挺好,也曾经共过患难,她心里还是把庶女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的,只是不如亲生的用心而已,可也盼着孩子能过得好。。谢映容这孩子平日里性子是古怪些,但也没什么大错,平平顺顺地跟万隆定了亲,万隆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小伙。两人互相钟情,将来成了亲,也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这就很好了!
文氏也清楚,万隆是平昌侯府不大受待见的三房里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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