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但他其实在开平卫主要是负责后勤工作,特别擅长调配军粮军资,是在运送军粮途中遇到了逃窜的敌将,顺手把人砍了,才立下了大功。
这两位青年小将,其实都不是那种见了敌人就莽上去的类型,都是用脑子的那种。
谢慕林自己也觉得,从身为萧瑞(未来)家属的立场来考虑,知道亲人在战场上奋不顾身地杀敌,不见得会觉得愉快,只怕更多的是担心吧?但如果听说亲人在战场上是运筹帷幄的智将,靠着动脑,指挥手下的人就干掉了敌人,那感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她这次修改说书本子,就把上头各种不实的形容给改掉了,照着萧瑞告诉她的战场实况,做了一些修改,然后根据网文的套路,写出了一个充满各种意外、反转、悬念的惊险战场故事,不但突出了袁小将军的智勇双全、机智果断,也夸奖了他手下将士们的英勇表现。
等这个故事主体写完了,她再根据手头上能收集到的种种戏本子、说书本子、话本、演义故事等等,套用了一些这个时代常见的形容辞句上去,留用了一部分说书先生编的诗词,自己再诌了几首,觉得自己打油诗的水准,似乎比说书先生的还强一些,这才拿去给几位兄弟过目。
四位兄弟看过她写的本子后,都觉得可以拿出来见人。三弟谢徽之更是拍了一大通马屁,形容市面上能找到的话本都不如自家二姐写出来的精彩刺激。谢慕林只当他是在客套,但心里还是挺美滋滋的。
她顺道也拿去给自家大姐谢映慧看了。谢映慧阅后的感想也挺好的,还说:“倘若能找个好点儿的女先儿,我是很有兴趣在别家宴席上听到这么一个故事的。但若要说得好,我觉得说书先生可能比女先儿强些。”
这评价就足够了。谢慕林这才对自己的作品有了些许信心,敢拿到母亲面前,请她过目。
文氏看完了文稿之后,惊讶不已:“这是你写的?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真有这个本事?!怪不得老爷叫我别担心,说你跟着二老太太学了这些年,不可能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既然打了包票,就定是有把握的。”
谢慕林脸红了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就是觉得……难度虽然有一些,但我还能应付得来罢了。就算真的做不成,拿原本去给女先儿看,也是一样的。”
文氏嗔了女儿一眼:“你以为女先儿是什么神仙?你把新本子拿给人家,她看看就能说出来了?没有足够的时间记诵,你的本子写得再好,人家也不见得能说出来!”
谢慕林却道:“我删掉了很多用来形容人物形象却没什么意义,但需要人死记硬背的诗呀词什么的,主要以故事情节为重。只要娘请来的女先儿记性不是太差,能记得住故事的梗概,到时候随她们发挥就行了,出不了大折子。这毕竟是新本子,就算说错了一点,只要后面能圆回来,谁能发现她们错了呢?我就是觉得,袁夫人大概更有兴趣知道儿子立功时的具体故事。只要她知道袁小将军有多么出色,没经历什么大凶险就把功劳立了,她心里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比什么《岳母刺字》的戏码好多了,毕竟戏里称诵的是岳夫人与岳飞将军,不是袁夫人与袁小将军呀。”
文氏嗔了女儿一记,再看了看那本文稿:“既然写好了,就送到女先儿那边去吧,嘱咐她们用心一点儿。今天离十六就只剩两天多了,时间紧迫,可别真出了什么差错。”
谢慕林应了声,高高兴兴地把本子递给了马路遥家的,由得她派人送出去。
文氏又嘱咐女儿另一件事:“咱们家的宴席在十六,天气应该还算晴好。但布政使司衙门里的老人已经看过了,说是二十左右只怕要来一波大风雪。你们兄弟姐妹都是头一回在北平过冬,未必撑得住,两位老太太又一向体弱,更需要小心。我已命人采买了许多炭火、生姜、药材、棉花、布匹、毛皮等物事,你把你大姐叫上,一块儿来帮我处置。我正好教你们些东西。”
谢慕林心中好奇,立刻应下了。
设宴
两天多的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就是谢家办宴席的日子了。
文氏筹备已久,又有两个女儿从旁相助,两个庶女与金姨娘也帮着打了些下手,因此事事都准备得周全。
会场景致不错,交通安排得很顺,主人家热情好客,侍候的下人也礼数周全、殷勤小心,宴席座次小心地考虑到了每位客人的喜好与人缘,没让感情不和的人坐在一起,取暖的设施齐备,还有宽大沉重的屏风挡住了所有风口,却又不会让室内显得憋闷。此外,上桌的菜色多用炖菜、砂锅菜,连炭火一块儿呈上,在整个宴席期间都是热腾腾的,让人吃了温暖又愉快;酒水偏绵软,没什么烈酒,可是口感很好,更适合女客;为助兴请来的女先儿口齿伶俐,说话风趣,说的本子还是新鲜时闻——袁小将军在开平卫擒拿敌王的故事呢!传闻很多,可没人比这两位女先儿说得详细又惊险了,听起来就象是真的发生过!
不,这一定就是真正发生过的事!两个寻常女先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呢?不用说肯定是东道主谢家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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