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思考什么新想法吗?”
谢映容回过神来,忙赔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累了。”其实不是,她确实有点心累,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在担忧另一件事:万家姐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上回把她贬得这么低,过后倒是传出万太太有意提亲的风声了;今儿她们接连夸了她好些好话,可话里话外却透露出万隆配不上她的意味。这算什么?难道真的是她讨好人讨好得过头了么?!
谢映容不肯说实话,谢慕林也不去追问。万家母女的言下之意,她也察觉出了几分。可谢万两家是否能联姻,如今已经不是万家姐妹俩能决定的了。回头跟父亲谢璞说一声,他自会有所应对。实在做不成亲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氏早上隐约露出点口风来,好象万参议已经决定把庶子送到燕王府当差去了。虽说只是打杂的活计,跟班跑腿的地位很低,可燕王府有萧瑞在,还怕安排不了一个万隆吗?这人进了燕王府,他的前程就不是嫡母能拿捏得住的了。谢璞只是可惜他一个人才却被压制得可怜罢了。只要他有了施展才能的地方,谢璞也没必要非得嫁个女儿过去了吧?
就是谢映容这心心念念着要嫁给万隆的模样,恐怕不肯轻易死心呢。
谢慕林一路给两位兄弟带了话,谢谨之身边的玉簪和谢徽之身边的小蛾都立刻领命往正院去了。姐妹四人继续各回各院,谢映慧要去打点送未来婆婆的礼物;谢映芬要把刚做好的针线活整理整理;谢慕林看看天色,决定这就把织机搬出来摆弄;谢映容满腔心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连衣裳都没换,就坐在炕边发呆。不到两刻钟,她就迎来了面色沉重的生母大金姨娘。
大金姨娘将丫头们都打发出去,然后盘腿上炕,挨着女儿的耳边小声道:“坏消息!前院里干洒扫活计的一个媳妇子,素来与我能聊上两句的,方才给我捎了急信来,说是听见万家母女出去的时候,那两姑娘小声拌嘴,好象要争抢着都想嫁给咱们家二少爷!”
谢映容仍旧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们争就由得她们争去吧。方才在正院上房时,兄弟们上完课过去给太太请安,我瞧见她们盯着窗外哥哥们的样子,就不大对劲。我们家几位哥哥皮相不坏,人又聪明,有两个还有秀才功名在身,能引得小姑娘们另眼相看,那不是再寻常不过了么?从前在湖阴老家时就是如此,早就不新鲜了。”
“你这蠢丫头!”大金姨娘见她还没回过神来,忍不住骂人了,“谢万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万万没有换亲的道理!倘若万家哪位姑娘嫁进咱们家做了你嫂子,你跟那万三公子的婚事必定要泡汤的,你还做什么白日美梦呢?!”
谢映容顿时一个激灵,猛然抬头看向生母,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学习
谢映容忽然变得很殷勤,天天都跑到正院上房去陪文氏,还想给她打下手,说是有心要学习如何管家理事。
文氏想着她将来嫁人后,总会有独当一面的那天,确实需要学些什么,便留了她下来。谢慕林听着自家便宜亲娘的安排,也没有提出异议。毕竟谢映容有时候真的太蠢了,如果学习能令她稍稍聪明一点、现实一点的话,将来娶她为妻的男人应该会少受一点连累。
谢映慧对此嗤之以鼻,她不相信谢映容是真的有心要来学习的,反倒觉得后者是另有企图。
至于谢映芬,她素来不会凑这种热闹,真想学习些什么管家的本事,完全可以去向更熟悉的谢梅珺请教,对方也会不吝指导。
不过宋氏与谢梅珺母子三人在谢谨之、谢徽之的护送下,出发往昌平宋氏老家扫墓去了。谢映芬暂时没处请教,宛琴那边又被禁了足,似乎还算老实,因此她就抓紧时间再做几件针线活,准备给二房母女的新年礼物。除了必要的晨昏定醒,与一天三次对胞弟谢涵之的探望以外,她如今没什么事都不会出院门,更不要说跑到正院上房来旁观谢映容了。
谢映容就这么顺利地跟着文氏学了几日,总算真正体会到,一个官绅家庭的主妇是如何打理家业、主持中馈的了。虽然从前在闺学时,长辈们也都讲过,但她只是听听就算了,没有实践的机会。而无论是上辈子作为妾室,还是这辈子作为与姐妹们关系不睦的庶女,她都没有插手中馈的经验,如今论起实际操作,只怕比曾经协助过谢慕林的谢映慧与时常得到谢梅珺指导的谢映芬都不如,就更别说是常年负责湖阴县谢家老宅中馈的谢慕林了。
这种事,似乎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不是随便吩咐下人几句,就能妥妥当当地打理好一个家的。
谢映容越是学得多,见得多,就越是背后冒冷汗。她如今恨上曹淑卿了,这位曾经的嫡母耽误了她的大好年华,竟然只让她读书作诗、学琴棋书画去了!随后她心里又有几分埋怨文氏,倘若文氏愿意早两年带她在身边指点,她又何至于到今日才开始正经学习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等将来万隆飞黄腾达了,她要管的可不是一个小家而已。
谢映容看着两位熟练的嫡姐,面上忍不住露出嫉恨之色。她们各有亲生母亲指点,样样都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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