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嫁人,却以重林生母的身份生活在萧家,一直牢记着故主的托付,照看好萧大小姐的遗孤,世间忠婢,不过于此了!”她看向谢慕林,“我记得你先前说,重林刚知道他身世那会子,静明师太还想要自尽?为什么呀?!”
谢慕林道:“好象是因为皇上不高兴了吧?虽说当年隐瞒萧瑞身世的主犯是萧明德将军,但萧将军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又有拥立之功,皇上不好冲他发火,便迁怒到了静明师太身上。静明师太也是不想让萧瑞为难,方才起了轻生之念的。萧瑞担心得不得了,虽然心里还是很别扭,但还是亲自去求了燕王,燕王去向太后与皇上求情了,皇上才松了口,让静明师太出家为尼,把这件事混过去。”
这个做法就有些渣了。
文氏闭口不对皇帝的行事方法做任何评论,谢映慧毕竟年轻,就有些沉不住气:“皇上不是因为静明师太保护了燕王唯一的子嗣,使得燕王府后继有人,方才生气的么?”直接上了阴谋论。
文氏忙道:“慧姐儿,不要胡思乱想!”马车还在外头呢。虽说街上行人不多,但叫人听了去就麻烦了。
谢映慧从小就没少听曹家人议论皇家的闲话,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她如今很尊重文氏,便听话地不再多言了。她只是有些好奇地问二妹谢慕林:“好奇怪,二妹妹的未婚夫婿既然成了燕王唯一的儿子。如今宫里太后还在呢,皇上跟燕王看起来也是兄弟情深的模样,没有什么特别理由的话,应该不会坚持要过继皇子为嗣吧?那萧瑞会成为燕王世子么?二妹妹岂不是要成为燕王世子妃?那位徐夫人与周家母女今儿来势汹汹,叫人摸不着头脑,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她们。如今想来,只怕就是为了这个燕王世子妃的宝座了吧?”
谢慕林笑笑说:“管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反正以后,她们也打不了这种主意了!”
上门
谢家母女三人很快回到了家中。
进了正院的门,文氏就对两个女孩儿说:“都累了吧?今日风挺大的,我看慧姐儿脸都被吹得发青了,定然冷得很。赶紧回自个儿院里好好暖和暖和吧,晚饭若不想到正院里吃,就只管在自己屋子里用好了。但不许沐浴!这样的天气沐浴太容易着凉了,不过可以叫人煮些热水来泡脚。我叫人找大夫配了驱寒的药粉,回头你们泡脚时放一些。”
谢慕林与谢映慧都应了。前者心里还有些小遗憾。其实身上这么冷,她还挺想泡个热水澡的。
不等姐妹俩告退,赵丰年之妻瑞雪就过来向文氏禀报了:“隔壁万太太方才坐着马车从咱们府门前经过,打发了个婆子来捎话,说是一个时辰后过来小坐,有些事想跟太太商量一下。”
文氏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儿在茶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当时当着别人的面,万太太不好寻我说话,如今这是找上门来了。以她的脾气,若不能把事情打听个一清二楚,她是再不肯答应的!”
谢慕林道:“能告诉她的说出来也无妨,可燕王妃有令在先,我们家却是不好违令的。再怎么说,这里头也还有圣旨呢!”
文氏笑道:“为娘还能不知道这里头的分寸么?放心,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顶多只透露些不要紧的消息。燕王妃有言在先呢,万太太当时也听得分明,怎么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便埋怨上我。”
虽然知道万太太很快就要来作客,文氏还是催着两个女孩儿回院去,不必陪她一同面对万太太了。她自己也得抓紧时间换衣裳梳洗,再好好歇一歇,才有精力去应对这位邻居呢。今天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也有些疲倦。
对了,她还得打发人往布政使司衙门里给谢璞传话,让他今日尽量早些回家。她很少打扰他办公,可今天这件事不是小事,她得尽快告诉他才行!不然别家的大人早从家眷处得了消息,上门去找谢璞探口风的话,难道要让他被蒙在鼓里,还得从外人嘴里知道女婿的身份么?!
谢慕林与谢映慧对视一眼,都觉得文氏应付万太太已经颇为熟练了,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便齐齐告退了。
姐妹俩走在回院的路上,谢映慧心情还有些复杂呢:“只怕万太太只是头一拨,因她住得最近。可附近都是官邸,住得近的人家何止一个万家?接下来定会有许多官太太来找太太探听消息的!今日那件事,徐夫人说得含糊,只一心挑拨离间,诬陷燕王妃去了。燕王妃心里顾忌着圣旨,也说得不清不楚的。不过过后燕王妃请了太太与我们到别处说话,在别的客人们看来,定是细说了原委。太太的好脾气是人尽皆知的,她们若想打听,又怎会放过咱们家?我们是未出阁的女孩儿,只要躲在后宅,不与外客见面,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太太却是怎么都避不过去的,她能应付得来么?”
谢慕林想了想:“若是三年前的娘,我确实要担心一下。但她到北平城都这么久了,跟那些官太太们都打了不知多少交道,定然知道该怎么应付她们。她连今年新来的
万太太都应付自如,更何况是旁人呢?就算应付不来,谁还能在咱们家里欺负她不成?大不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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