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不了气候!谁知曹皇后与太子费了几天力气,都没能弄到宴席的请帖,宗室里有子弟本来答应了要带曹文泰去的,太后那边就有话递到曹皇后那儿,叫她管束好娘家子弟。曹家清楚,这是皇帝的意思,不愿意曹家掺和燕王府嗣子之事。承恩侯夫妇只好私底下从谢显之与谢映慧兄妹这边想办法了。若是桂园的园主请了表亲赴宴,皇帝还能说什么呢?
谁知道谢映慧竟然看出来了,还直接拒绝。若是从前曹家风光无限时,他们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然而两个婆子也不敢对谢映慧甩脸色,出门前,承恩侯夫人就嘱咐过她们,就算事情不成,也不能把表小姐给得罪了。谢家如今不比以往,能拉拢,还是该拉拢一下的,哪怕是能跟燕王府搭上关系也好。曹家与谢家有仇的是早已晾了的三房,并非长房与二房,借着两家还有谢显之与谢映慧这一层关系,彼此别闹得太僵了。
两个婆子客客气气地说了些好话,见谢映慧完全没有多谈的意思,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辞了。等她们一走,谢慕林便得了信赶到,看了那身华服一眼,转向谢映慧:“别放在心上,好歹曹家人如今还愿意与你和大哥交好,没有把你们当仇敌看待的意思。等我们到了北平,京城里的这些事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谢映慧苦笑了一下,翻开那身华服的袖角,显露出一个小小的绣纹来:“瞧,这是曹文鸾衣裳的特有标记,母亲想给我送件衣裳,装出个慈母的模样来,却连这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叫人说什么好?我如今是真真对她没有半点指望了!反正她有曹家可以依靠,即使真的跟姓方的那人和离了,也依旧衣食无忧,生活富足。承恩侯府都愿意接纳她回娘家过活了,我还替她操什么心?!”
“那就不替她操心了!”谢慕林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母亲有自己的梦想,也为实现梦想做出努力了,无论落得什么结果,都是求仁得仁。她自己都没觉得后悔,你何必替她难过?你与她本就不是一路人,想法不同,未来的前程自然也是不同的,不需要受她的影响。”
谢映慧看着谢慕林,苦笑着红了眼圈,拉着二妹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慕林拍了拍她的手背,陪她坐了一会儿,方才拉她起身:“走吧,前头该到摆饭的时候了。老太太今儿也不知会出什么夭蛾子,我一个可顶她不住,大姐来替我分担分担吧!”
至于这一天的晚饭,谢老太太如何作,谢家兄妹几个又如何与她斗智斗勇,就不一一赘述了。由于谢映容还在禁足中,她还成天念着平昌侯府的赏菊宴,算着时间,为自己很可能要错过这个宴席而伤心难过,暂时还未察觉到,桂园那边即将要迎来一场盛宴。谢慕林也有意识地对她封锁了消息,不许家中下人多嘴。顺心还在养伤,未能出院子,如意便是察觉到有什么异动,也不敢多问,因此谢映容至今还对桂园的事一无所知,倒也让几位兄姐们松了口气。
次日上午,桂园那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迎来贵客,谢谨之也及时坐马车赶回家中。
他把宋氏的嘱咐都告诉了兄弟姐妹们:“据说皇上请动了好几拨说客呢,咱们不过是小人物,只能做个添头罢了。若真能见得着燕王殿下,有机会呢,就把焦大人嘱咐的话说了,其他的一句不必多提。若是没机会,也不必强求。祖母说了,让我们安心,万事有永宁长公主在前头呢。倘若长公主殿下都说服不了燕王,谁还能怪罪我们几个小辈?”
谢显之闻言,顿时就松了口气。说实话,他的心理压力是最大的,身为长兄,他要引领弟妹们去拜见燕王,需要说什么话,也该由他开口。倘若一个不慎,引得燕王震怒,连累了父亲,那就太糟糕了!如今有了叔祖母宋氏的话,他才觉得肩头的重量轻了些。
谢慕林见状笑了笑,看了众手足们一眼,拍拍手:“好啦,人都到齐了,咱们赶紧换好衣裳,到休息室等候吧。桂园要开宴了,虽然不知道燕王殿下与永宁长公主什么时候会召见,但早些准备好,总是没错的。”
晋见
等候是一件很枯躁的事。
不过,有谢慕林未雨绸缪,谢家兄妹几个在休息室的时光倒也不算太枯躁。
休息室里有桌椅有长榻,有取暖设施有御寒衣物,有吃有喝,有各种书本可以给他们打发时间,也有围棋双陆之类的消遣用品供他们玩乐,连用屏风在偏屋里隔出来的净房都分男女两间,准备得再齐全不过了。谢家兄妹在此,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无聊。谢显之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本,甚至还打起了新文章的稿子,谢谨之直接练起字来,越发平心静气了。
谢慕林与谢映慧不紧不慢地下着围棋,说几句闲话,还有些遗憾没能把几个弟妹(三妹谢映容除外)叫过来做伴。谢慕林最可惜的就是三弟谢徽之死活不肯过来,还一大早就溜出门去了。谢映慧便哂道:“那小子别的稀松寻常,心倒是很细。他固然能跟着哥哥们去晋见贵人,可这就落下小四一个了。他俩同是庶出,不患寡而患不均。就算小四不在意,宛琴也要啰嗦死。谢徽之哪里耐烦听她的闲话?更不想叫小四尴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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