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顿了一顿:“姨娘说……她有办法让我摆脱这一切,叫我别操心。我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但心里……总有些不妙的感觉,不知是何缘故?所以,这事儿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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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瑞感到不安,但李姨娘拒绝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他叫下人盯着她,也只看到她每天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敲经礼佛,为旧主祈福,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派出府去传信的次数多了些。
萧瑞只能猜测,李姨娘可能是打算搞事,但不会搞得太大,结果多半是对他有利的。既然不会碍着她本人的安危,他也就由得她去了。不过在自己打算做什么事的时候,他都会尽量知会李姨娘一声,免得两人的计划产生冲突。至今为止,李姨娘那边的行动还未对他产生影响,也没有阻止他做什么,他也就没再过问她的想法了。
谢慕林听得也生出了几分不安,不过萧瑞与李姨娘既不蠢,也不冲动,手下还有钱有人,想必出不了什么事?她只能提醒萧瑞:“最好让人多留意李姨娘的举动,她只有你一个儿子,素日又一向疼你,若是没有不可告人之处,没理由瞒着你她想做什么。兴许她是觉得你知道了她的计划,就会阻止她。你会阻止她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果你没有感到不安,倒还罢了。既然隐隐约约有了不妙的预感,那还是警醒些的好。”
萧瑞郑重答应下来:“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留意的。”李姨娘是他的亲生母亲,对他的重要性不用多说。从前他只觉得姨娘素来靠谱,不可能做什么傻事,但如今听谢慕林提醒,他又觉得,小心无大错。他在边关时,也曾靠着自己的直觉,躲过几次敌袭和危险,凭什么在太平无事的京城,就要掉以轻心,以为自己的直觉只是错觉呢?就算最终姨娘什么事都没有,他暗中留意着,至少还可以替她收拾手尾,查遗补缺,能得益的,还不是他自己么?
谢慕林与萧瑞又讨论了几件杂事,门外的谢徽之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倚在门边没好气地说:“萧二哥,你跟我二姐聊了都超过一个时辰了,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我和二姐出来是买几贴膏药而已,一个时辰已经很长了,若是回去得太晚,家里人定会觉得奇怪的!”
萧瑞这方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怎么他感到没过多久呢?他忍不住问谢徽之:“真的有一个多时辰了么?”
“难道还能有假?!”谢徽之瞥见自家二姐面带微笑,没有阻止,便迅速窜进了屋里,“我特地找前头掌柜打听过的。他正替我们家配药,平日里半个时辰正好能配一批,如今已经配完两批药了,第三批刚开始不久,这不正好超过一个时辰了么?!”
谢慕林叹了口气,对萧瑞道:“今日该互通的消息都谈得差不多了,暂时就这样吧。我们家在京城逗留期间,你若是有信要传给我,就先传给三弟,他会转交给我的。见面……恐怕就比较难了。我就算借口要出来买什么东西,也不可能三天两头地出门。家里长辈手足下人俱在,我行动没那么自由。”
萧瑞面露遗憾,他也知道,能见上一面就很好了,若能再见第二回 ,那简直就是走了大运!他依依不舍地跟谢慕林说:“通信好办,有徽之在,但我更希望能与你面对面地说话。其实我与你两位兄长都是旧识,不如改日上门拜访……”
不等谢慕林说话,谢徽之就先哂道:“我二哥住在城外庄子上,大哥为人最是方正,你上门拜访他们,绝对没机会见到二姐,还是省了吧!”
萧瑞哑然,想想也觉得似乎确实有困难,整个人都沮丧起来。
谢慕林见状,忍不住抿嘴笑了:“你也没必要摆出这个模样来,如果不是长时间的谈话,只是简单见一面的话,我们另外约个地点也是可以的。就象今天这样,装作是到店里买东西,到后堂等候,期间短暂地见上一面,说几句话,并非难事。”
萧瑞想了想:“我在京城没几家正经产业,但古娘子家的铺子可以借来一用。我先去问过她,等有了信儿,就立刻托徽之给你传话。”
谢慕林应了,谢徽之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俩与其这么偷偷摸摸地见面,还不如早些跟家里说了,把婚事定下,岂不省事?二姐去了北平后,父亲和太太定要给她相看人家的。萧二哥也有十九了,若不是一直在守边,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你们若是能把婚事定下,往后便是未婚夫妻了,想见面也容易得多。比如这会子,倘若你俩有婚约,哪里还用得着在外头找地方偷偷相见呀?萧二哥直接到我们家里来,把二姐请到外院花厅里说话,家里那么多人盯着,也不怕外人说什么闲话,在自家地方更是亮堂又自在,萧二哥留下用饭都没问题,不是很好么?”
谢慕林与萧瑞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苦笑。后者直接告诉谢徽之:“你以为我不想么?我回京之前,已经在北平见过谢大人了,还请动了燕王殿下保媒。谢大人已经应允了我,只要我们家先出面提亲,这事儿便是板上钉钉的了!”
谢徽之惊讶极了,旋即不解:“那你还愁什么?难道你家里不乐意?”见萧瑞没有否认,他顿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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