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走,就不会与二祖母碰面。到了北平后,梅珺姑姑也计划要另外赁一处宅子住下,方便二祖母与娘家亲友相见。毕竟爹爹是住在官邸中的,要宋家的亲友到布政使司衙门的后衙去拜访,那太麻烦了。”
至于温泉庄子的事,宋氏也叫谢慕林别费心,更不必特地去买。宋家有亲友在小汤山一带置产,到时候托人借一处宅子就是了。
谢老太太听说宋氏不会与自己同船和同住,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但依然心中不快:“好好的她又去北平做什么?!从前也不见她提起。总说不会跟我抢儿子,如今看到我要去享儿子的福了,要去做人人敬重巴结的老封君了,她眼红了,所以也要跟着去沾光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她是这种人!”
谢慕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太太多心了。二祖母娘家祖籍就在北平,近日也是想起故人,所以静极思动罢了。正好我们要北上,二房与我们同路,彼此能相互照应,总比她们独自赶路要强。您只当是我们北上时遇到结伴的人就是。二祖母没要求您去给嫂子见礼,也没叫小辈们过来给您请安,您何必天天把人家挂在嘴边上?!”
谢老太太被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她倒是宁可叫宋氏的女儿外孙都来给自己见礼呢,这样她还能耍一耍长辈的威风,但她绝对不乐意去见什么嫂子的。嫂子又如何?妯娌之间平起平坐,宋氏还能压在她头上不成?如今她可是三品的诰命!
谢慕林看着谢老太太面上神色变幻,也懒得猜测她的脑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只是提醒她一句:“近日三妹妹和琴姨娘都时常来巴结讨好您,老太太心里可要有数,别听了几句好话,就被忽悠得找不着北了,将来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又给爹爹添了麻烦!”
谢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我何曾给你爹添过什么麻烦?从前我是被曹氏那贱人骗了!如今我老太婆心里明白着呢!三丫头不就是想要讨好我,让我到了北平后替她找门好亲事么?宛琴也是指望着我替四丫头做主呢。这种事你爹娘肯定会安排,我操什么心?!谁来巴结讨好我,我且生受就是。但想要糊弄我去替她们办事,那是休想!我又不是什么傻子,吃过亏了,还能跳第二回 坑不成?!”
这话听起来有些厚脸皮,不过谢慕林反倒觉得安心了。谢老太太辈份大,对谢璞与文氏夫妻有着天然的压制权。只要她不添乱,谢映容与宛琴都成不了大气候。
谢映容那里,多半是要到达北平后,探明当地未婚青年才俊的家世条件后,才会开始筹谋;宛琴能做的就少了,而且谢映芬与谢涵之明显不听她的。谢慕林眼下并不是很担心,安抚了谢老太太几句,便继续去忙活了。
宋氏与谢梅珺决定了要随三房一同北上,宗房得知消息后也是赞成的态度,那么接下来这个把月的时间里,他们就得做好出远门的一切准备了。谢慕林要去跟姐妹们讨论糕点铺子的事务交给谁打理,还得亲自拜访几位在家休养多时的老掌柜呢。
杨淳那边得知了外祖母与母亲的决定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原本一直压在他心上的郁气,仿佛也一瞬间消散了许多。他可以更专心地为院试做准备了。
当年谢谨之下场考秀才时,他身上无孝,其实也一同去考了。只是父亲杨意全与母亲谢梅珺夫妻不和,引得外界议论纷纷,多少有些影响到他的心境。他毕竟只是个半大孩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心态就有些受影响了。那年谢谨之顺利取得小三元,他却被卡在院试这一关,落榜了。这虽然并未出乎竹山书院的先生们意料之外,但杨家却有诸多闲言,连父亲杨意全也对外人说,担心他这是缺了父亲教导指点,被母亲溺爱,所以荒废了功课的缘故。
为了争一口气,也为了给母亲正名,杨淳知道,自己今年是一定要考上的。哪怕考得不如另一位表哥谢显之那么好,也绝不能落榜。
如今既然知道外祖母与母亲会在院试结束后,便带着一家人去北平,避开杨家的骚扰,那他很快就不需要再为那些烦心的人与事发愁了。他如今应该做的,是竭尽全力,考出一个好成绩,以秀才的身份陪同外祖母返回家乡,给她老人家面上添光。
震惊
谢显之与谢谨之的学习备考小分队很快就迎来了新成员杨淳。
后者本来是三天一次专门去向竹山书院的先生请教的,但后来发现谢谨之的教学方法似乎更细致也更适合他这样的少年读书人,所以也加入进来。他的外祖母与母亲,是因为三房表兄弟的建议,才决定北上,避开杨意全纠缠的。因此杨淳如今也能抛开某些小心思,放开胸怀,接受谢家兄弟的帮助,与他们共同学习、进步了。
谢慕林很快请动了一位腿脚有些瘸,但身体状况与精神状态都基本恢复过来的老掌柜帮忙打理糕点铺子的事务。这位老掌柜从前管理过十来年的粮油店,算是有过吃食生意的经验,也有采买食材的关系人脉,如今手下还有两个孝顺的干儿子侍候,能帮着打打下手、跑跑腿。他女儿女婿都是聪明能干的人,正在北平替谢璞管着一家杂货铺。把糕点铺子交给他,谢慕林姐妹几个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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