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路,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谢映慧不觉得那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她认为自己能行。
谢慕林问她:“需要我陪你去吗?路上有个伴也好,万一有事,也有人能伸把手。”
谢映慧笑说:“家里事情一堆呢,难道指望大哥去做?还不是得靠你?三丫头那边也需得有人镇着才不会闹腾。罢了,有绿绮陪我,长公主府我也不是没住过,熟门熟路着呢,哪里还用得着你来陪?大不了我多带两个跟车的婆子就行。”
谢慕林与谢显之都用迟疑的眼神看着她,看得谢映慧有些羞恼:“怎么?你们这是信不过我么?我从前天天出门的时候,你们还窝在老家做乡下人呢!少看不起人了!”
谢映慧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连兄长谢显之表示要一路护送,她都坚决拒绝,旁人再敢多言,就真要把她惹毛了。谢显之与谢慕林只得闭了嘴,不过前者为了胞妹的安全,还是特地请后者出借了心腹车夫贾大,再派出两名从湖阴谢家带出来的护卫跟车,以防万一。
次日清晨,谢慕林与谢显之一道,心怀忧虑地在大门前送走了谢映慧的马车。若无意外,午饭前后者就会从永宁长公主府里返回,还来得及陪兄长与二妹一起在家吃午饭。
谢显之送走胞妹后,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还是谢慕林提醒他:“大哥今天是不是约了焦银台家的晚辈要见面?”他才醒过神来:“啊,是,是焦伯父的族侄,如今住在他家中读书。我和他约好了,要去拜访一位士林前辈,请对方指点我们的功课。”
这事儿是焦闻英大人事先打过招呼的,又在几天前就约好了,谢显之当然不能失约,只得收拾心情,换了身衣裳,便带着自己近期最得意的新文章出了门。谢慕林少不得要嘱咐青松几句,让他多留意谢显之,免得后者在人前走神出丑,给士林前辈与焦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等谢显之也走了,谢慕林就先安排了一下家务,然后被蒋婆子请去了金萱堂。谢映容写了一晚上,总算把她想写的信给写好了,请谢慕林帮忙给卞家送去。
谢慕林都懒得跟谢映容多说什么,直接要信来看。谢映容不情不愿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信交给她。她瞄了不到一半,就立刻打回去了:“开什么玩笑?你不如直接说自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能保程笃与卞家一生福寿安康?只要你能先解释清楚自己去年为什么会三灾八难的,不是伤就是病,谢家也没有因为你逃过别人的陷害算计,那兴许他们还能信你三分!”
谢慕林的结论只有一个:这信不过关,必须重写!
谢慕林还提醒谢映容:“你最好悠着点,别以为自己在信里胡言乱语,别人也会盲目相信。你要是有这本事,卞家就不会不支持你跟程笃的婚事了。不把信写得可信一些,送出去也是白搭,反而坐实了你因为程笃另娶他人而发了疯的传言,到时候可就里子面子都没了!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程笃的家人都不可能为他娶个疯媳妇的!”
谢映容本还想要发作一把的,闻言顿时闭了嘴。
相看
谢映容心急着要把自己的信送到卞家人手里,本来是不耐烦听谢慕林种种拒绝借口的,然而谢慕林总能给出听起来非常合理的回复,使得她不得不耐下心来,回头重写她那封信。
写着写着,熬了一夜的她就有些撑不住了,思绪也变得凌乱。
谢慕林趁机劝她:“你这样能写出什么好信来?万一写错了字,或是哪一句话写得不通顺了,说不定卞家人还要怀疑你不读书没文化呢,更不乐意让程笃娶个没有才华的妻子了。”
于是谢映容就乖乖跑去睡觉了。
谢慕林特地暗示大金姨娘在谢映容房间里燃起了安神香,让她一睡就睡到太阳偏西。等她起床梳洗,吃过不知该说是午饭还是晚饭的一餐,天都快黑了,就算能写出信来,也没有大晚上送信的道理,于是这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
谢慕林耳根清静地腾出手来,处理了自己的事务,还陪复诊归来的谢映慧聊了半日的天,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谢映慧用事实证明了她完全可以独自出门复诊,她还顺便去问候了永宁长公主与马玉蓉,没去打搅受伤的马驸马,不过送上了问候的礼物。永宁长公主越发觉得她乖巧贴心了,还送了她好几匹今春内务府新出的高档衣料,不但够她做新的春衣了,连回湖阴后送同辈堂姐妹、族姐妹们的礼物都有了。
她还跟谢慕林说起马玉蓉的情况:“别的都还好,就是总需要留在马驸马身边侍疾,有些个不便。但玉蓉一片孝心,并不觉得有什么。马驸马反而还劝她做自己的事去,到园子里散散心,又或是请朋友上门喝个茶耍个乐什么的,不必总待在他身边。玉蓉哪儿有这个心情?不过卢飞云已经答应了要过来陪她小住几日,就算我每日只能去换个药,陪着说两句话,玉蓉也不会太无聊了。”
至于长公主原本定好的出游计划,是肯定要往后推的了。马驸马拖着伤腿应对小儿子的婚礼,问题还不大,但出京游玩就真的没办法做到了,就算是坐船、坐车,也会影响
耽美小说